付於晚猶猶豫豫地問:“那如果人家是個直的呢?名字都叫岑直,我這樣太不道德了吧。”
“你傻啊,先當好鄰居好哥們處著,他要是直男肯定沒別的想法,要是個彎的指不定就先跟你開口了呢!魚丸條件這麼好,要不是個彎的我都要以身相許了!”
付於晚彎彎唇角,輕聲回答:“我再考慮考慮,如果真喜歡會試試的。”
“這才對嘛!”
電話一掛,付於晚這才舒一口氣放鬆下來,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心臟,仍舊砰砰砰跳得飛快。如果岑直真就是岑不彎的話,那他估計是頭一個遇見二次元男神的人了。
付於晚一個人食不知味地用過了飯,心中所想實在是雜亂無章,網上的迷戀真的要延伸到現實中來嗎?萬一鄰居只是聲音好聽恰巧姓岑呢?萬一岑直恰如其名是個筆直的直男怎麼辦?
米飯被付於晚戳地一塌糊塗,好歹填飽了肚子他就不再動筷,收拾了桌子開始滿院子轉悠。
小院裡的月季仍舊開得如火如荼,現在想想對門的龍舌蘭,也不是那麼單調無趣了。付於晚百無聊賴地上網百度了一下龍舌蘭的花語——“為愛付出一切”,再聯想一下岑直清俊的臉,誘人的聲音,好吧,付出一切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付於晚毫無邊際地亂想了一通,偶然回頭往對面二樓陽臺望了一眼,臥槽臥槽那不是岑直嗎!他竟然就坐在窗臺後頭,手腕撐著腦袋往自己這邊兒瞧,見付於晚仰頭看過來,岑直竟然還朝他點點頭勾了勾手。
尼瑪這種被偷窺的酸爽感覺!付於晚打了個激靈,假裝淡定地往院門走,抬腳進了岑直的家門。中午他就感覺王嫂只是過來幫忙做事的,也許是護工也說不定,果然這會兒她人已經不在了。
付於晚暢通無阻地上了二樓,他伸手在岑直臥室門口敲了敲,聽見裡面說進來他才推門進去。這時候進臥室的首要任務是什麼?肯定是找找有沒有錄音工具啊!
可恨也不知道是岑直藏得好,還是他根本就不是岑不彎,電腦桌上竟然只有自帶的攝像頭和麥克風,一點兒專業性裝備都看不見!雖然付於晚也並不瞭解專業裝備具體有什麼。
他走到岑直跟前站定,伸手拉開了另外半扇窗簾,午後的陽光立刻充滿了整間臥室。付於晚心裡有點兒淡淡的緊張,沒話找話地問道:“岑先生你有多高啊?”
“……”岑直手裡握著一本書,有規律地往輪椅扶手上輕輕敲擊,一聽見付於晚這問話,立馬停手呆住了,“186!”說完他明顯感覺付於晚眼睛又亮了不少,估計是覺得又找到了一點兒證據吧。
付於晚心裡簡直樂開了花,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嘛,岑直186,岑不彎也186,說這倆不是一個人他現在根本就不相信!竟然還不承認!難道他的聲音這麼沒有辨識度嗎?他可不認為昨晚上才在迷音社對過話的人會這麼快就忘了他的聲音。
所以現在付於晚有種“我已經知道你就是男神了你也知道我是魚丸但既然你不想這麼快說破我就陪你一起玩玩吧~wink~”的感覺,反正就是面對岑直雖然還有點兒緊張,但態度實質上已經十分親密了!
付於晚伸手往岑直肩膀上點點,問道:“你叫我過來幹嘛?”
岑直無語地看看肩膀上的爪子,很想伸手把他直接拍下來,他貌似有些低估了小鄰居自來熟的程度。“你下午準備做什麼?要出門嗎?”
付於晚擺擺手,隔著窗戶遙指自己小院兒裡的斯巴魯,深沉狀開口道:“不出門,我現在也是在家soho的時尚一族了。看見那輛斯巴魯沒,把它拆拆卸卸改裝地更加酷炫就是我的任務。”
岑直了然地點點頭,繼續問道:“那輛白色路虎也是工作?”
“不不不,小白是我的小情人,才不是工作呢。”付於晚悲傷地嘆口氣,“不過新家院子貌似有點兒小啊,放得下工作就放不下情人,只好忍痛割愛先在公司放一放了。”
他說完往窗戶底下看了一眼,果然岑直家的院子裡寬寬敞敞地沒有汽車的影子。付於晚得寸進尺地問道:“岑先生家似乎沒有放車啊?”
岑直輕飄飄地抬頭看付於晚一眼,他這小鄰居的目的明晃晃地就寫在臉上,偏偏還一副天真模樣等著他的回答。“我沒車。”
“沒車好啊!”付於晚眼睛一亮,索性蹲到了輪椅跟前,他兩手放到輪椅把手上,看著岑直的眼睛語氣真誠地道,“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吧,岑先生你看,你沒車,我沒地兒,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啊!”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