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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死了那麼多人,佛爺說修路的都英雄。”

“我在工地也是累贅,是糞草。”

青年哭得像個孩子,哭得發軟沒力直往下滑。

“你是帕噶咪當,帕噶咪當。”刀昭罕只好退後兩步找個石頭坐下,把人抱腿上安慰。

刀頭人從來沒呵護過孩子,如今卻趕鴨子上架,呵哄娃娃般呵哄著自己的太太。

這邊還在溫情滿懷,忽聽懷裡的男娃娃說,“幹我,來幹我。”

刀昭罕猶疑不定,身下物什已被抓住揉搓。

“崇、崇禮?”

“幹我!”

滿臉淚水的男娃娃帶著種招人蹂躪的妖冶,慘敗的笑容幻出熟悉的青年的情|色,刀昭罕迷惑了。

吳崇禮手下使勁,也不管風情前戲,強搓幾下拉著微硬的東西塞進自己那處,然後瘋狂地扭動起來。

哭喊著、嚎叫著,積攢的悲愴終於爆發了,震懾得整個山谷猴雀無聲、彤雲不移。

噼啪水聲被林子過濾掉,傳出去的只剩驚天動地的嘶嚷。

“糞草、糞草!”

林子外巖吞等人聽得心驚膽戰。

“頭人這回是真生氣了吧?”

“巖吞,吳少爺那身子可經得打?”

“經不經得打,且已經打了,總要讓頭人把氣出完。好在有康朗依傑……”

☆、11。文身

回到班宇寨,吳少爺結結實實病倒了。

依旺等人說虧得頭人那頓打,總算把吳少爺的魔障打出來了。

頭人卻有別種感念。

吳少爺先前還正常些,今次回來才是入了魔障出不來。人已燒得迷糊了,渾身癱軟無力,就手上還攢著點勁兒,非抓著頭人那物什不放。

頭人煩悶的是,自己那物什也成了精怪,在銷魂窟裡修煉得好|淫|喜|欲,全然不聽本主子的調遣,吳少爺一召喚就活蹦亂跳喜歡,叫挺身挺身,叫點頭點頭。沒氣節的傢伙,直叫本主子打不得氣不得。

頭人雖有氣惱,但總的來說還是喜憂參半的,付出不多福利不少嘛!

最苦不堪言的要數康朗依傑。

吳少爺剛回來那幾日,被頭人關在竹樓上不讓人靠近,班宇寨人人焦心。吳少爺有魔障那就趕快找巫師啊,好罷,吳少爺不信巫師,那生了病該找醫生吧?卻也不許神醫康朗依傑上樓。

後來,總算是出了魔障人清醒了,總算召喚醫生了。

醫生出診回來卻直犯難。要說吳少爺的病,四分體弱六分縱|欲,這種病症如何下藥?

在吳崇禮足不下竹樓的日子裡,班宇寨的出工任務趕在關門節前完成了。

擺夷曆法是三季十二個月,一月到四月為冷季,五月到八月為熱季,九月到十二月為雨季。

擺夷歷9月15日(陽曆7月12日)的關門節,標誌著歷時三個月的“瓦期”的開始。

“瓦期”用漢語說就是傳授佛法的時期,源於古代印度佛教雨季安居的習慣。這三個月內,憎侶進佛寺淨居修學,接收供養,禁止外出巡遊。對俗世而言,這段時間又是農事繁忙季節,擺夷人不舉行婚禮,不建蓋新房,不出遠門,要集中精力從事農作生產。

(注:採自《人神之間》褚建芳著)

關門節要做五彩糯米飯和粑粑,還要置辦豐盛酒席,這都是頭人府邸捯飭慣了的,今年管家卻更多個手續,每安排一項便來頭人伴侶的病榻前請示這般操買用度可合適。

吳崇禮擺擺手實在沒力氣說話,就這樣躺過了關門節。

對於吳崇禮的回來,除了頭人享受到福利,玉蒽也有優待。小姑娘理所當然放下繡花針和織布梭子,陪在吳叔叔跟前逗他開心。

“吳叔叔,那種電燈就一直亮、一直亮?”

“有開關啊,關了就不亮了。”

“開燈關燈也沒有味道?”

“當然沒有,又不是蠟燭,也沒煙子。”

玉蒽想不出了。吳崇禮拍拍她,往後靠定欄杆,回味著昆明的燈紅酒綠。

“吳叔叔,管家說洋粑粑是酸的,不好吃。”

“那叫麵包,還有一種加雞蛋加糖的洋粑粑,叫蛋糕。保山就有賣的,若有人去保山讓他們帶點來。”

“是昆明吉慶祥做的嗎?”

“是保山西洋糕點店做的。吉慶祥不做蛋糕,他們的火腿餅比較好吃。”

“火腿餅是火腿粑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