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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許副官說完,起身行個軍禮,大步走出門出。門外的哨兵立刻進來,請——押著他們離開。

班長說,關於遠征軍密碼洩露的情報,就當你們不知曉,今後,世人亦不會知曉。莫再插手,好自為之。

許副官說,關於松山陣地的圖紙,就當你們從來沒見過,今後,世人亦不會見到。忘掉一切,好自為之。

吳崇禮這時才領會到吳大爺的意思,龍公館軟禁朱家錫,其實是在保護他。

回到昆明,吳崇禮再次提出請求,請見朱家錫一面。

回話依然是那句:朱先生不想見任何人。

事已至此,吳崇禮徹底死心了。

想想這幾個月的奔波操勞,連累著刀昭罕背井離鄉,再執拗下去也不合時宜。

吳大爺的家當已經分批往金滄運去,這天再召吳崇禮:“你們也離開昆明罷,回班宇去,鄉下雖偏僻,但也安全。”

“大伯,我們揹著土司做的這些事,還能回班宇?”

“那……跟我回金滄?”

“金滄我只去過一兩回,不習慣那方的水土,且刀昭罕又是擺夷人,怎麼受得了民家人的規矩?”

早在5月3日,中英盟軍就進駐緬甸首都仰光,依旺和巖靜亦帶著武士們的家眷離開了班宇,只是想必還在路上顛簸,一直未傳來已安定的訊息。那方沒有訊息,吳崇禮這方也不敢把意圖過早表露,怕被吳三爺他們曉得了,跟著去打秋風,那擺夷人只怕要被吃幹抹淨了。

吳大爺不瞭解他這些小心思,被他面上的為難之態騙過,心下大為不忍,“崇禮,你們何不去美國?”

“美國?”

“你爸媽來信就惦記著你,刀頭人的女兒也在那邊……”

“嗯,這倒是個法子,我回去問問刀昭罕。”

晚上回刀氏寓所,吳崇禮對刀昭罕感嘆,“三位伯父,只有大伯是真對我好。以前我惹那些事,每一件都勞煩他為我收拾善後……他回金滄也好,以他的耿直實誠,定然鬥不過李彌他們。”

刀昭罕摟住他,“大伯文武雙全,又在官場上浸淫多年,定然比我們看得透徹。”

“或許是他自己倦了,不想再爭鬥。”吳崇禮把頭靠刀昭罕臂膀上,偏過臉去叼人耳垂。

刀昭罕由著他□,擁著他慢慢躺下:“倦了麼……”

“刀昭罕,我不想出門了,明天讓我下不得床吧!”

“年事漸高了,不合玩那麼瘋。”

“嫌我老?”

“吃著29歲的飯了吧?”

“呸,你去尋個年輕的來,看他能不能這麼彎,這麼折……你去試試,去試……唔,啊!”

刀昭罕把人往下按,惡形惡色道:“能彎能折?含穩當了。”

忽然受力,吳少爺的老腰差點被拗斷,他往邊上挪動躺舒坦了,也不答話,一口“吭”過去咬住那滾燙的物什,很想就這麼滿口利牙切下去,落到實處終究只捨得刮擦兩下。

聽著頭頂上急促的喘息聲,他強忍住笑意,唇舌越發勤快。你不想讓少爺下不得床,少爺就讓你下不得床。

對於吳大爺“去美國”的提議,吳崇禮沒聽進心裡去。

現在委實不是去美國的時機,這個樣子去美國,等同於逃難,只有待緬甸安頓下來,有營生有底氣了,才好風風光光去美國省親——這是班宇頭人、勐達第一勇士該有的驕傲。

吳崇禮覺得自己必須替愛人看護好這份驕傲,故沒把吳大爺的提議與刀昭罕言說,不想幾天後,卻接著吳大爺電話,已給他們安排好去香港的飛機和香港到美國的輪船,讓他們隨時準備動身。

武士們很是驚訝,吳崇禮也頗為尷尬。

“這,這……沒想到大伯真個去操勞這些,我就聽他聊聊隨口答應。現在馬上回絕也不好,待明天一早我回吳公館去,就說班宇有急事,我們走不得。”

巖吞忙點頭:“如此最好,洋人說話繞口吃的那些個東西又——”

“去!”刀昭罕截斷巖吞,乾脆利落。

“頭、頭人?”

吳崇禮也蒙了:“真去?”

“待在昆明也憋氣,不如四處走走,班宇大佛爺和康朗依傑用腳走且要雲遊四方的,我們有飛機有輪船,輕省多了,怎麼不去?”

“那,那就去?”

“緬甸那方情況不定,現在若去緬甸要穿過國軍防區,難免有躲不開的時候。我們不如先去美國開開眼界,以後再慢慢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