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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活回家也不覺著哪兒難受,就是累而已,矇頭睡一宿,第二天又精神抖擻。直到半年前坐火車倒貨,在車上不方便活動筋骨,要麼窩一天,要麼站一天,脊柱的骨頭節僵得一動都嘎嘣響,而原先身上積攢下來的毛病,也因為一勤一怠的折騰而開始顯現出來。

剛發覺腰不得勁兒時,韓耀沒當回事,往後就變得越來越嚴重,抽冷子疼一次,骶棘肌像火燒針扎一樣,連腰都彎不下去。找大夫看了給開藥,韓耀卻無論如何不肯貼膏藥,也不抹藥油,嫌那玩意兒一股味兒忒他媽難聞。

這大老爺們兒犟眼子起來誰都勸不了,大夫沒法子,說那就只能推拿緩解了,於是張楊就承擔起了給韓耀揉腰的義務。

張楊騎坐在他後腰上雙手按揉,韓耀呲牙咧嘴,疼得直掙,咬牙不哼哼出聲,額頭冒出一層薄汗,溼乎乎的蹭在手臂上。

“坐車時間太長了,這腰僵得……你也不趁停車的功夫抻一抻。”

“抻了也白搭,抻不對勁更疼……嘶……”

夏日裡,張楊的手掌在帶著熱度,撫在後背面板上暖烘烘一片,粘連變形的肌肉紋理在揉搓中慢慢捋順。

十幾分鍾後,韓耀僵硬的腰背逐漸放鬆,枕著桃酥的貓窩吁氣。

平時,張楊不只給韓耀按腰,而是把他整個後背連帶頸椎和肩膀,從上到下全揉一遍,直到每一塊背肌都舒展放鬆。這半年下來,他也漸漸上手會用巧勁了。只是這一次實在舟車勞頓,使不上力氣,只把他說疼的地方揉搓開後,就從大狗熊背上翻身下來,側躺著歇氣。

韓耀把小孩兒的額髮順到腦後,下地鎖門,回來躺下閉眼睛打盹。

然而他們只歇了沒一會兒,疲乏還沒解,灶臺上的大鍋開始呼呼地冒熱汽,把鐵鍋蓋頂的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