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製片人,也是導演。艾倫是同性戀,有一個相交十一年的男友,一年前因衝浪意外過世了。他對我表示過好感,卻並沒有展開追求。你如果不滿意,我下次不再跟他們合作就是。”
如竹筒倒豆子般平靜的敘述出所有的事實,反而讓年輕男人無話可說了。
靜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是我同意你出來工作的。”
“那你可以走了嗎?”江意語氣依舊平靜,但隱含著尖銳的刺。
年輕男人看著他,忽地伸手把他攬住,似是異常艱難的擠出句話,“我很想你。”
“那要做嗎?”江意一伸手,就把背心脫了,接著是短褲和內褲,直接一擼到底,完全赤裸著躺在他面前,沒有半分起伏的說,“最好聲音小一點,否則會給隔壁同事造成困擾。”
墨黑的眼睛定定看著他,“你還在生氣。”
“我說了我沒生氣!”江意差點吼了出來,再次被激怒的情緒就好象捲土重來的火,帶著更加燎原的態勢,完全沒辦法控制。
年輕男人伸手按住他的唇,一字一句的再次重申,“你,在生氣。”
就算我生氣又怎樣?江意快被他搞瘋了。想怒吼卻被他堵著唇,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看著他用那雙墨黑的眼睛帶著他無法理解的情緒緊緊盯著自己。
好一陣子,年輕男人才似是做出決定般,放開他的唇走到窗邊。
江意以為他要走,頓時負氣的背過身去,可忽地耳邊一靜,尉遲臨風只是把窗戶關上了。然後,一粒一粒解開了衣服的紐扣。
原來到底還是要做。既然要做,之前又說那麼多,還有什麼意思?
江意心裡更加生氣,但這時的生氣卻又跟剛才有些不同,至於氣得有什麼不一樣,那是他現在沒空去深思的。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待會兒如何在那人身上咬幾口,而要怎樣狠狠的咬才既能不發出聲音,又最解恨。
作家的話:
小意意:喵那個咪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我咬,我咬,我使勁的咬!
小風風:乖,加油哦。
小意意:⊙_⊙ 倒地,吐血中~~~
小風風:新的一週,開始收票了,尤其想吃肉的話,快把票票交上來!
眾:這一定是被桂花附體了……
(12鮮幣)追風(現代生子)41
黑暗裡,年輕的肌膚摸起來格外光滑而細膩,如上好的裹著刀槍的綢緞,帶著搏擊的力度相互絞纏著,廝磨著。若是平日,早生出曖昧的粘膩,一同墜向不知底的情慾,可是今天,卻因為不一樣的心情,那溫度就象是遇到低氣壓的水,怎麼也到不了那沸騰的臨界點。
江意覺得今天的自己特別神勇,他居然戰勝了那個總是不可一世的家夥,成功的在他做出某些不良企圖前,咬住了他的胳膊。
在嘴裡嚐到鐵鏽味時,江意迅速的催眠自己,假作體力不支睡了過去。這樣一來,那人如果沒有姦屍的嗜好的話,無論如何也得放過自己了。
靜靜聽著他逐漸均勻而放鬆的呼吸,尉遲臨風皺眉看了看受傷的胳膊,卻沒有把墊在某人頸下的那一條胳膊收回來。反而把那清瘦的男人往自己懷裡扒了扒,讓他睡得更舒服點。
想著白天看到他時,那眼底的一圈烏青,不覺低頭吻了吻他柔軟的髮絲,然後連著心,好象也柔軟了起來。
時常覺得,這男人很象一隻愛乾淨的貓,每天都細心的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連每一根髮絲裡都散發著清爽的香氣。
可他更喜歡在男人獨有的味道里揉和進自己的味道,就好象標註地盤的獸,彷彿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所有物般的安心。
但是今天,或者說今晚,他不想,也不會這麼做。低頭再吻吻他,墨黑的眼睛在暗夜裡散發著不一樣的情愫。
江意這一晚睡得好極了,若不是因為要啟程返回,他簡直就想這麼一直睡上一天一夜。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艾倫載他同行,“看你精神這麼好,昨晚一定睡得好極了。果然是工作結束,無事一身輕,對吧?”
“那當然,難道你沒這種感覺嗎?”江意笑笑著答,心裡努力不去想那個男人的身影。
他要去幹嘛就去幹嘛吧,反正一大早醒來就不見了他的蹤影,他想管也實在管不了,不如由他去了。
可是奇異的,明明昨天還氣得要死,今天的心情卻出奇的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