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TMD就是一幫損友!
在放學路上我把這件悲傷的事淡定地說了出來,其實我並不抱任何會安慰我的希望,可他忽然怔怔地看著我,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情,“抱歉,昨天那本漫畫是我買了……”
我震驚了一下,隨即釋然地擺擺手,“沒關係沒關係!有個同樣愛著這本漫畫的人我感到很高興!”
“那個…我是買給表弟的……”
我的手頓住了。
“他只是想湊集一套擺在書房……”
我激動地抓住他肩膀,“能幫我買回來嗎?!”
“呃……”他眼神遊移著不敢看我,“他昨晚趕回了老家參加他姐姐的婚禮……”
“什麼時候回來?”
“他姐姐在英國……”
我表情滯了幾秒,猛吸了一口氣,“哈,哈”地笑了兩聲,收回爪子垂頭喪氣地繼續沉浸在憂鬱的世界裡。
“你可以等我嗎?”他追了上來有些焦急地說,“我可以儘快幫你弄到!”
我擺擺手,“不用了,我等多半個月好了。”
“不行!你不是很喜歡嗎?我有親戚也是開書店的,我去問問!”
他說得那麼真摯搞得我真的不好意思起來,不過也抱有了期待,猶豫片刻,說:“要是你親戚那邊沒有的話就不要勉強了。”
“好!”他笑著點點頭。
☆、2012年4月下 (2300字)
今天鄒老一如既往的曲著胳膊挎著一個小袋袋慢悠悠的走進來,只不過今天的臉色比往常黑一點,估計是剛剛在辦公室和幾個課任老師詳談了我們的學習情況。
果不其然的,他裝模作樣的把袋子裡的書本拿出來整理一下,抬起頭徐徐的橫掃了一遍在場的同學,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剛才,我聽語文老師講,你們很多人沒交作文是吧?”
前面幾排的同學裝作驚恐緊張的樣子,中間幾排同學歪著上身撐著下巴懵懵懂懂的看著他,後面幾排同學正打著哈欠完全漠視了他的存在。
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和善,“詹亭,昨天下午第二、三節課你去哪了?”
詹亭似乎正在睡,又或者是偷偷在底下玩手機,後面的鄭豪猛推了他一下,他嚇得立刻抬起頭,而後茫然地四周環顧,“幹嘛?”
鄒老不厭其煩地笑著再重複一遍,“詹亭,昨天下午第二、三節課去哪了?”
詹亭做努力回想狀,突然想到了什麼,十分無辜的說:“第二節課是體育課啊,我去打球了。”
鄒老很有耐心地繼續問下去:“那第三節課呢?”
“第三節……”他咧咧嘴試圖矇混過去,“我沒幹什麼啊……”
鄒老終於板起了臉,“第三節課去了哪裡?!”
“呃……”他心虛的看了鄒老一眼,“去買飲料了……”
鄒老不再追問了,估計已經大概清楚他去幹了什麼,略帶威嚴地教訓道:“你這屬於曠課知不知道?!畢業以後檔案裡面會很仔細地紀錄著你逃了幾次課的!你這樣相當於自毀前程知不知道?!以後那些公司一看這些檔案就會認為你這個人不好……”
我們已經習慣了鄒老說話的誇張程度,只能在暗地下竊竊私語幾番,又或者直接趴下去再睡。
“還有你們!別以為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作文不好好寫,怎麼鍛鍊你們的寫作能力呢?不寫的話老師怎麼知道你們寫得到底怎麼樣呢?別等到考試的時候才埋怨這埋怨那……”
我悄悄打了個哈欠,淚眼蒙朧地望向窗外,隔壁班正上著體育課,有點吵,但聲音不大,畢竟身為隔壁班的班主任的語文老師雖然平時古板,但訓起人來一罵一句粗口,凶神惡煞的程度能把好學生都嚇跑!要膽敢在走廊上發出任何尖銳的噪音,等著狠狠的挨批吧!
走廊上幾個女生笑鬧著走過,我隨意一望,發現不遠處倚在欄杆邊的許博森,他正和幾個朋友說著話,時不時笑起來。
我正是無聊,一直盯著他看,嘖,這傢伙橫看豎看都找不出瑕疵來,這臉長得真TMD完美……
我盯得正入神的時候,他忽然目光撇向這裡卻滯了一下,揚起笑朝我高興地揮揮手。
我嚇了一跳,窩操!這都能看見?!我硬著頭皮朝他笑笑,趕緊把目光轉回講臺上。
真是嚇死爹了!那小子見我呆呆地盯著他,不會以為我幹嘛了吧?
放學的時候我們照舊一起走,忽然後面有人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