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出來了,我發現自己越來越無藥可救了。
這個月居然換了一個數學老師,據說本來就該在補課的時候過來教導我們的,但是由於他貴人事忙走不開,一直拖到了11月份才趕了回來。
我個人是非常歡呼雀躍的,因為之前那位數學老師枯燥乏味得很,一板一眼全是機械的步驟,他一上課我就知道他先講什麼內容了。
這位微胖的中等偏矮身材的劉老,一上課照例講了一大堆廢話,但這堆廢話在日後卻以實際行動鼓勵勸解著我們。
他老人家總是笑臉嘻嘻的,總是自稱為自己以前是種水稻的,總是喜歡在課前講一點笑話和大家打成一片,總是喜歡拿以前的學生的事蹟來鼓勵我們,考不上本科沒關係,專科的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他老人家總是喜歡“呵呵呵~~~”的笑,為人慈祥友善卻在原則問題上十分堅持,遲到了必須喊報告,站不站隨意,但不少人還是乖乖的站了十多分鐘才坐下。
他總是會調侃我們爛得不行的數學成績,總是在每次考完試後認真的調整教學方案,他一直堅持著老師能決定學生命運,學生的成績有很大部分是源於老師的教導。
他說自己是第一次教文科班,而他有時候會不知不覺的往難題方向走,在面對一雙雙充滿疑惑的雙眼時他爽朗的“呵呵呵呵~~~”的笑,說道:“娛樂,做這種題就是娛樂娛樂而已,不必太較真。”
“不過還是念好一點的大學啊,上了大學才能自由自在的泡妞嘛!我老婆也是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泡上的呢!雖然那個時候我長得挺矬,但是我肚子裡有墨水啊!她欣賞我啊!不知不覺的就會喜歡上啦!呵呵呵呵呵~~~~~”
我在那時想到了許博森,一起放學的時候我問他有沒打算去哪裡讀大學,他只是想了幾秒就說:“其實父母親早已安排好了,想安排我出國,但是我不願意。”
我瞭然的笑笑,“是不想被束縛?”
“唔,也有這種原因,但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我完全考不上麻省理工大學,而且我想在這裡發展。”
我聽了十分雀躍,不由得傻笑起來,“這很好啊!”
“所以我想考到上海那邊,我想接觸一下商業大城市的生活。”
我的笑臉僵了。
“我很希望你也能去那裡呢!”他笑得十分單純卻不知他已經給了我最致命的一擊。
上海,要先坐飛機再坐車還是先坐車再坐飛機還是要坐完車再坐飛機再坐車?
無論哪一個過程,都足以讓我虛脫著被抬進上海。
多年的暈車廢柴傷不起啊……
星期三下午鄒老突然通知我下午要跟幾個同學一起去圖書館幫忙打掃,我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掃你妹!
自打上高二一直到現在,我的職務一直處於遊魂狀態,大掃除?帶領幾個經常被差遣的熟人浩浩蕩蕩的把教室隨便抹一下擦一下,幫忙佈置考場?拿張白淨的廢紙貼在有字的地方,地板隨便掃掃,桌子隨便擺擺,走人!
因為我們這一幫通常都一起行動無非老大小弟,而且我通常幹完了活就懶懶的候在一邊,要有人問我怎麼做怎麼做,我會致以疑惑的眼神並張開嘴“啊?”了一聲來解決對方的問題。於是老師越來越不“重用”我,開始派遣某位已經身兼多職的女生幫忙監督我們。
這次大掃除本來鄒老已經想不起我了,我本可以偷偷溜走,但底下同樣是苦力的魏雨舉手說道:“老師,你忘了蕭明。”
……草他祖宗。
“那邊要擦乾淨一點,那裡,那裡要往裡面再擦一下!抹布髒了自己打水,不然會越擦越髒的。”
我卵足了勁狠狠的擦著鐵皮書櫃,MD!不來幫忙就算了還跟個大爺似的差遣我們甚至還閒得無聊玩電腦?!這幫皮糙肉厚的大嬸們真是沒素質!
“蕭明,我想提前走啊……”魏雨悄悄移動到我旁邊小聲說道。
“去跟監督我們的人說!”
“嘿嘿~~~~~你這不是勞動委員麼?”
我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有種你就走啊!”
“……”他撇撇嘴不情願的繼續擦。
我提著拖把和掃把一臉凶神惡煞的帶領身後一群小(苦)弟(力)浩浩蕩蕩的奔回教室,下樓時看見魏雨推了單車出來,我直接跨坐在後頭,十分無賴的說:“載我。”
他二話不說推著單車使勁跑,我猝不及防的由著慣性往後仰一屁|股摔在地上,怔了片刻待看見他做出的鬼臉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