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詹問:“要不要吃東西?”
談亦仁無力地點點頭,雙手用力,扶著鄒詹坐了起來。
鄒詹做的粥米都很爛,饒是這樣,談亦仁剛吃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
鄒詹把碗一放,皺著眉頭忙給他順氣,“以後上班得帶件外套去。”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
鄒詹道:“那我先去上班了。”接著摸摸他的頭。
談亦仁靠在床頭,雙眼發直地點點頭。他燒暈了,實在是沒力氣動。
傍晚的時候他睜開雙眼,覺得腦袋裡扎進千萬根針,又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一臺雪破圖的電視。他下床走了兩步,雙腿直髮軟。
談亦仁聽到了鄒詹用鑰匙開門的聲音,慢慢走到客廳。
鄒詹見他走路搖搖晃晃,忙過來扶住他的腋下,“出這麼多汗……出汗也好。晚上還喝粥嗎?”
談亦仁躺了一整天,腦袋是蒙的,甚至沒理解鄒詹說的是什麼,便點了點頭——鄒詹說的,不會是對他不好的。
“我去把粥熱一下,你坐一會兒。”
談亦仁窩在沙發裡,夕陽的餘暉剛好打在電視熒屏上,反射出陽臺上的景象:兩隻鳥落在陽臺的石牆上,洗衣機的布套掀起一半,兩人的衣服搖搖擺擺地掛在晾衣架上,好不自在。
談亦仁的眼眸裡流轉著陽臺上的小世界,他無意識地笑了起來,又覺無力,嘆道:“唉——”
廚房裡傳出陣陣香味,鄒詹剛把粥盛到碗裡,突然聽到談亦仁這聲嘆息,手一抖,險些沒把粥灑出來。他大聲道:“怎麼啦——”
談亦仁應道:“沒……”他換了個姿勢,趴在沙發上,一手垂下。
凌晨的時候談亦仁又開始不舒服,來來回回吐了三次。
鄒詹看他簡直快要虛脫了,想拉他上醫院,結果談亦仁抓著床頭死都不肯去,只好作罷。
櫻桃小丸子生病的時候夢到了蛇……印度人在吹笛子……面前還有個大寶箱……裡面有……有……有什麼……哦……阿詹啊……
鄒詹蹲在床邊拍拍他的臉,道:“還想吐嗎?”
談亦仁閉著眼笑著摟過他的脖子,“來睡覺覺……”
第二天早上鄒詹頂著個黑眼圈來到公司,去人事部給談亦仁又請了一天假,把人事部的同事嚇了一跳。
十點的時候老總給他打了個電話。最近一個月不少員工都來跟他委婉地抱怨把鄒詹和談亦仁的想法付諸行動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他們覺得他們能力有限,無法完成這個重任,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鄒詹幾乎整晚沒睡,聽的兩眼發暈,腦袋一擺一擺的。
突然老總說了一句話,讓他腦子立馬清醒了過來。
老總說:“既然這樣,我可能要終止這個專案的開發了。”
鄒詹回神,忙道:“先別那麼……”
“小鄒啊,你看啊,這個遊戲本來是有可能面世的,但你說你和小談怎麼就想出這麼個鬼點子呢?我也覺得不錯啊,也相信你和小談的能力,但畢竟我們要以公司利益為重啊,所以這個專案對於我們來說……可能有點不切實際了。要不先這樣吧,你們自己討論一下啊,要是你和小談還是想按照你們的想法來做這個遊戲的話呢,那我就得調走一部分人了……”
談亦仁折騰了一晚上,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把被套拆下來洗了,又換了套乾淨衣服,坐在電腦前考慮起那個星戰遊戲來。
想著想著,他就覺得這個企劃案還有許多不完善的地方,索性背上包去上班了。
到公司的時候正好遇上午休,他和同事打了個招呼,趁著他們都在吃飯閒聊的時候直接拐進了鄒詹的辦公室。
整個公司大樓的採光都很好,鄒詹的辦公室更是不用說。於是談亦仁一推門進去,便看到鄒詹被陽光所籠罩,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談亦仁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拿起鄒詹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給他蓋上,還摸了摸他的頭。
他在鄒詹身旁蹲下,趴在桌子上盯著他的睡顏。
他伸出手撫平鄒詹緊皺的眉頭,看來看去還是忍不住偷偷親了一下。
隨後他起身,順手幫鄒詹整理了下桌面,抄起幾份檔案走了出去。
老總正在抽菸,見談亦仁竟來上班了,笑道:“小談啊,來上班啦?”
談亦仁呵呵笑了兩聲,道:“老總,我這是心繫公司,熱愛公司。”
“說吧,啥事啊?”老總愜意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