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話的輩兒?
他聽從天錦墨的命令辦事,雖然尊敬的稱呼天越臣為堂少爺,但天越臣的命令,他們是可以選擇不聽。
天越臣這一天,倒是體會到不少事。
知道這隨從並不會聽自己的,天越臣便是不再多說,只是跪坐在賀雲深的面前。
賀雲深早就滿腹疑竇想要問天越臣的,一見天越臣坐正,頓時就是開口問道,“越臣,這是怎麼回事?這人,他,他怎麼喚你堂少爺?”
只聽天越臣長嘆了一聲,“這事,說來倒是話長。”
他求了天錦墨許久,天錦墨才允許自己來見賀雲深他們。說來,自己何時有求過人,就算面對慕蒼曉,也未曾開口求過一字一句。
顧副官只是在一旁閉目小憩,倒也沒有插一字半句。
待到天越臣將一切解釋了之後,得到的,是賀雲深和趙子謙驚訝的神色。
他們的確是第一次知曉,天越臣其實是天氏的少爺,他幾乎不曾提及過自己的家世,旁人問的時候,也不過是但笑不語罷了。
“抱歉,我之前一直都沒告訴你們。”天越臣滿臉的歉意。
“越臣,你說的這什麼話。雖之前不知你身世,可如今就算知曉了,你不還是越臣麼,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任何變化。”賀雲深微微蹙了蹙眉尖。
天越臣瞭解賀雲深的性子,知曉他定然會如此說,可親口聽到之時,倒也是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
隨後,他又是一臉歉意,“我堂兄不過是想帶我回上海,卻未想將你們牽扯進來。”
只見賀雲深一臉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奇怪,他才將視線轉到一旁的顧副官身上。他知曉顧副官身上有傷,不禁喚了一聲,“顧副官。”
顧副官這才睜開了自己一雙眸子,看著天越臣便是溫和的笑了。
“你的傷,實在拖不得。”天越臣蹙著眉尖,隨後站起身來,竟是驀地將顧副官拉起來。
旁邊那隨從一見狀,知曉天越臣要將顧副官帶出去,急忙上前來阻止,“堂少爺,少爺說了,只是讓你看來,並未答應讓你帶他們走。”
“呵,堂兄吩咐了什麼,那是你的事,和我天越臣半分關係都沒有。我說要帶他們走,那便是說準了,就是要帶走。”天越臣語氣強硬了幾分。
那隨從早聽天越臣其實說起來,也不過就如個柔弱書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要不然,少爺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讓他一人跟著就行?
所以,他便是想要上前來,大有要制服天越臣的想法。
可他卻未料想到,天越臣竟是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自己的腦門,“我天越臣,可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便將自己友人撇下的無恥之輩。”
“堂少爺,你!”那隨從雖然對於天越臣的性命半點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他自家的主子卻是萬分放在心尖上的!
“我堂兄對我如此想的,我已然明白。慕蒼曉說得對,是我太過天真罷了。”天越臣若真的還不知天錦墨如何的心思,那還真是榆木腦袋。
唯一能夠利用的,也不過是自己這條命罷了。
天越臣知曉,這招對於慕蒼曉來說,也管用得很。如今倒是沒料到,竟是用在自己堂兄的身上。
“管事的,你……”顧副官還真沒料到天越臣竟是用這等的法子。
賀雲深和趙子謙見狀,心裡便是急了,“越臣,你不要做傻事!”
“你們別管,若是不將你們救出去,我天越臣還算是人麼!”這件事本來就因為他而起,那麼,就由他去解決!
隨後,又是聽到天越臣對那隨從說道,“若是我死,依照堂兄的性子,你必定是要隨我天越臣陪葬。可如若是,因為我以此作為要挾你才將我放走,日後你大可以此開脫,怕是堂兄也不敢太過為難你。”
“不,堂少爺,你錯了。你若是死了,我的確是要陪葬。可若是你在我眼皮底下逃了,那我也一樣逃脫不了喪命的結果。”隨從冷冷一笑,說罷,竟是猛地撲了上來。
看來,他是咬定了天越臣並不會開槍。
畢竟,這堂少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之前調查的時候,自己也已然有了幾分瞭解。要不然,他也不敢下如此定論。
可他卻不曾想,天越臣再如何,也是天氏的少爺。
只見天越臣眼神凜冽,倒是沒有絲毫猶豫的便是朝這隨從的腦門開了一槍,這隨從的額頭上頓時出現了個血窟窿。
“走。”天越臣這一系列動作下來,行如流水,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