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不琢抓住手腕往自己方向一拽,摁在了懷裡,雖然知道他們都是同類人,龍徹還是憋紅了臉。
木不琢也沒難為龍徹,挪出一點空讓龍徹坐在身邊,等龍徹坐下,正式進入話題。
木可雕是幾個人裡年紀最大的,木非甘的事他一直都在插手,最有話語權的就是他了,木可雕首先開口,問駱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駱無不欲多說,木可雕笑道,“我們都商量好了,等你結婚那天去搶新郎,這麼早回來真掃興!”
駱無輕哼,“你是唯恐天下不亂!”
“不是我,是小木。”木可雕最喜歡看駱無難受的樣子,“小木說讓你再多享受幾天新郎官的喜悅,不信你問端端,是吧?”
端正配合道,“是小木的主意。”
駱無磨了磨牙沒說話,無可辯駁,木不琢把龍徹攬進懷裡,兩手玩弄著龍徹的手指,笑道,“堂哥好狠的心吶!說正經的,我很忙。”
木可雕便斂了笑意,“小木的事,你知道多少?”木可雕看向駱無,駱無垂著眼,許久才說,“我聽下面的人說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駱無神色鎮定,想來不是才知道的,那麼沒回來那段時間估計是在消化噩耗了,木可雕神色嚴峻,彎起右手食指碰了碰鼻樑上的眼鏡,說了一句話,“聽天命,盡人事。”
早就知道的結果,可是再次聽到對生命終結的宣判還是讓人無法接受,幾人都默不作聲,氣氛變得異常壓抑起來。
木非甘的死亡,是一個人的瘋狂,一部分人的興趣,一部分人的冷漠,還有一個人的愛,聯手編織的曼珠沙華,美麗妖冶卻只能開在黃泉路上。
“啊,該給小木吃飯了。”壓抑的寂靜被龍徹打破,龍徹逃脫木不琢的桎枯,把精心為木非甘做的杏仁芝麻糊盛在青花瓷碗裡,端著上了樓,駱無也跟了上去。
看到是駱無,龍徹明顯鬆了一口氣,扶著木非甘坐起來靠在自己懷裡,舀了杏仁芝麻糊吹涼了,一點一點餵給木非甘,照顧人是個精細活,駱無在一旁看著,一邊聽龍徹說木非甘近些日子的狀況,“聽到你結婚,可把小木心疼得半死,你看他平日裡無慾無求的,好像什麼事都不在乎,他只是沒表現在臉上,心裡可在乎著呢。他現在過得不是日子,是生命。在他看來,就是痛苦也是一種奢侈。”
絮絮叨叨又是感嘆又是傷心,小半碗杏仁芝麻糊見了底,龍徹又給木非甘喝了一點水,抱著木非甘說話,“小木,你心裡眼裡盼著那個人回來,怎麼自己睡了,別貪睡了啊,快張開眼睛看看,太陽快把你屁股烤糊了。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休息夠了就快起來,咱們再打一架。”說著,龍徹扶著木非甘躺好,給木非甘掖了掖被角,收著碗示意駱無出去。
龍徹道,“每天跟他說說話,如果不醒也別勉強,對小木來說,睡得時間長也是延長生命的一種方法,但是,最擔心的就是一睡不醒,所以,每天陪他說說話,讓他知道有人在等著他,讓他有個盼頭。”
駱無虛心聽著,句句記在心裡,龍徹又問,“你會不會做飯?”看到駱無點頭,龍徹便放了心,笑道,“吃你做的飯,小木肯定長得更好。”
這明顯拍馬屁的話卻讓駱無覺得很窩心,便道,“你別急著走,等小木走了你再走不遲,小木沒什麼朋友,卻是把你當做朋友的,有你陪著,他應該會更開心。”
龍徹有些為難,“我也想,只是……”駱無瞭然一笑,“木不琢那裡我去說。”龍徹高興道,“好。”一邊說笑著下了樓。
客廳裡三個人,兩個人吵一個人看熱鬧,木可雕噹噹噹點著鋼化玻璃水晶桌,語氣冰冷,“你是我堂弟,憑什麼跟我要錢?”
木不琢語氣平淡,“你是我堂哥,我不跟你要跟誰要?”
“跟傻子要。”木可雕冷下臉,“別蹬鼻子上臉,這裡只有十萬,愛要不要!”
木不琢把卡拿在手裡反正看了看,一臉不以為意,看到從樓上下來的龍徹,抬手扔給龍徹,龍徹反射性的伸手,兩指夾著卡,反正看了看,疑惑的看向木不琢,木不琢一笑,“給你的零花錢。”
下一刻,那張價值十萬塊的銀行卡又飛回木不琢身邊,落在旁邊的沙發上,龍徹一句話不說,把碗塞給駱無,扭頭上樓陪木非甘去了。
木不琢眨巴眨巴眼睛,太得意忘形了,竟然觸了龍徹的痛處,不下點功夫一時半會兒是哄不好了。
龍徹家窮,上學的時候為了一百塊貧困金撒了謊,被同學戳著脊樑骨罵了一陣騙子,所以對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