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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型:“那趕緊走吧。”

對不住,今天我也喝多了,去挺屍,明天寫完。

知道人酒喝太多胃裡會燒得難受,徐遠航進門後脫掉上衣就鑽進廚房裡忙活。洗菜,剁餡兒,燙麵,手底下一秒鐘不停歇,還得抽空注意燕黎明的動靜。

燕黎明抱著柚子在門口自言自語叨咕了一會兒,脫掉鞋子,晃悠到廚房站在徐遠航後面不住冷笑。徐遠航後背發涼,把他扶在餐椅上坐下,倒了一杯涼白開。

“把柚子放下吧?硬邦邦圓咕隆冬的有什麼好,晚上還是我陪你睡。”徐遠航的聲音聽上去無比溫柔耐心。當了半年老百姓的知心所長,經過以往幾次醉酒後的錘鍊,他都當喝醉的燕黎明是他大寶貝兒子。

“還是柚子好,聽話,也沒人給它介紹物件。”燕黎明抱得更緊,警惕地看著他。徐遠航不明就裡,也懶得問,扶著他的頭喂進去半杯水,自己接著做飯。

燕黎明卻不甘寂寞。柚子沒拿住掉到地下滾遠了,他不再感興趣,湊到徐遠航身邊伸手在對方胸前又掐又摸。

“別鬧!”徐遠航正在擀皮兒,抽空打掉他的爪子。燕黎明看看自己手上的麵粉覺得挺好玩兒,去案上抓了一把解開徐遠航的褲子往他屁股上拍。廚房裡沒有窗簾,徐遠航大半個屁股露在外面,被拍得通紅不說還沾滿了麵粉,他這下子可真急了。扯下燕黎明的腰帶把他雙手背在身後綁在椅子背上,燕黎明不服,一邊抬腳踢他一邊大罵:“徐遠航你這個兔崽子!王八蛋!濫用職權的死雷子!”徐遠航心頭火起,找到一條幹淨毛巾直接塞他嘴裡。

“再鬧把你扒光了掛陽臺外邊風乾,聽見沒有?!”

總算清靜了,徐遠航麻利地包好餃子上屜蒸,然後收拾屋子,把髒衣服扔洗衣機裡轉上。抬頭看錶,正好揭鍋。

燕黎明終於是倦了,默默坐在那,頭歪在一邊眼神迷離。徐遠航心疼得不行,趕緊掏出毛巾,剛要去解腰帶,燕黎明突然對著他的臉“噗”地吹了口氣,惡作劇一樣得意地笑起來。

“得,您接茬兒捆著吧。”徐遠航嘆口氣,給他擦把臉,把蒸餃盛在碗裡用勺子切碎喂他。燕黎明肚裡沒食兒,吃得倒是一點也不含糊,轉眼就幹掉四個。徐遠航把晾好的能解酒的酸辣湯端過來又餵了他幾口。

“別鬧了?啊?我給你解開你自己吃。”

“我跟你說過我爸的事嗎?”燕黎明任徐遠航解開他的手,突然變得很乖順,思維也一下子跳躍出十萬八千里。徐遠航有點意外,他知道燕黎明的媽媽早逝,但從未聽他提起過他父親。

“我媽媽去世還不到三個月他就再婚,我暴揍了他一頓。”燕黎明趴在餐桌上,嘴角噙著笑,眼神卻像一條冰冷的河流,回溯到不知什麼地方。徐遠航緊緊抓住他的手,這才覺察到他今晚絕不是醉酒那樣簡單,他的情緒有些不對頭。

“今天咱別提這些事,你喝多了。”徐遠航又端起碗。“再吃幾個。

“揍完他沒幾天我就開始後悔。畢竟是我犯渾在先,那時不就是一小混混兒嘛,都沒媽了總不能再沒爸。提了兩瓶酒硬著頭皮回去看他,想跟他道個歉,你猜怎麼著?他把房子賣掉,帶著新媳婦回了她的老家。”燕黎明打了個哈欠,痛苦的努力想睜大他的眼睛,但忍不住又是一個哈欠。

“他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或賣了,認為不值錢的,聽鄰居說,全部扔到垃圾堆裡。我瘋了一樣在裡面翻找,誰勸也不聽。他們說垃圾早就清運走了,可我不信……”他在徐遠航的胸膛上狠狠砸了一拳。“他居然想到用這種方式懲罰我,我連我媽的一張照片,一件衣服,哪怕一根頭髮也沒有留下。從那以後我就成了一條無家可歸的野狗,想要有人給我套個項圈都是他媽的白日做夢……”

徐遠航騰出手去摸他的臉,以為他會哭。但是燕黎明的臉上異常乾燥,彷彿一片荒涼的戈壁。他把他的頭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裡,說不出一句寬慰的話,只希望他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許久,等到燕黎明響起輕輕的鼾聲,他發現自己全身都在不住地顫抖。

儘管是盛夏時節,徐遠航一廂情願的認為熟睡中的燕黎明會冷。他放好一缸溫水把燕黎明放在裡面,自己跪在浴缸邊上摟住他的頭。

“我是你爹,你媽,你兄弟,你媳婦,你兒子燕黎明。“他不停親吻他的額頭、眼睛和嘴唇。“我徐遠航發誓這輩子活著不離開你,死了帶著你一起走。”

燕黎明在漆黑的夜裡忽然醒來,嗓子渴的冒煙。他習慣的伸手去床頭櫃上摸索,果然摸到一大杯涼白開。他拿過杯子坐起來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