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思端了杯茶坐到小書桌前,剛準備開始審閱,就被防盜門猛然發出的巨響驚到起身:“誰啊,來了來了。”
“我。”辰松的聲音依然平靜。
蔣雲思愣了好幾秒,才不自覺的開啟門,儘管明白是錯覺,卻還是感到已經降臨的黑夜在辰松出現的那刻,微微的明亮亮了起來,而後在辰松的注視中,又摸了摸被搞得溼噠噠又難看的短髮。
半晌辰松果然開了口嘲諷:“你傻嗎,做這麼多沒必要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白痴。”
多麼熟悉的數落,讓蔣雲思有點失措:“你……不是走了麼?”
辰松若無旁人的進了簡陋卻乾淨的房間,最後找到椅子跟大爺似的坐下來哼道:“我本來是要走的,是你非說什麼以後再也不見的鬼話,難道我不該來問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麼?”
“就是……字面意思。”蔣雲思略顯為難。
“你就會拿這個威脅我!”辰松講的,如同他成了受害者。
蔣雲思很無措:“我沒有……我什麼都不再講了,好不好?”
“算了,我試試吧。”辰松嘆了口氣。
蔣雲思不明白,愣愣的瞅著他的眼睛。
辰松不安的動了下,而後並沒有用開玩笑的語氣:“我沒想過會和男生談戀愛,也不知道怎麼去談,如果讓你不開心,你不要生我的氣。”
蔣雲思認識辰松這個人,彷彿註定要受很多折磨,他本如死灰的心完全被這話搞懵了,站在屋子正中央一動不動的走神。
辰松站起來道:“給點反應好不好啊!”
蔣雲思緩慢的露出要哭的表情,最後後退了半步:“不用勉強自己,我……”
辰松扶住他的肩膀:“我沒有勉強。”
而後凝視著蔣雲思溼漉漉的眼眸,猶豫了一下,僵硬的吻了下去。
這是一個對兩個人都無比生疏的吻。
辰松只從他柔軟的嘴唇上品嚐到了點牙膏的薄荷香,就立刻鬆開了蔣雲思,目光閃爍的移開:“這下你高興了吧?”
蔣雲思並未狂喜,反而強壓抑住抽噎,小聲道:“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我挺過來了,這次你把我舉得更高,再摔下來,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不會。”辰松語氣堅定,只是想阻止住眼前人揮之不去的悲傷,卻並未懂得,這會與不會,怎可能是自己說了算。
蔣雲思表現的比平時更羞澀內向,甚至不敢去觸碰他,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辰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