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情,為什麼就相信他汙衊我?”
辰松笑了下:“因為程洛雨跟你說我爸爸的事實,你對她說,別說了,嗨,我還不瞭解你嗎?再說就算你跟老師告狀了,他打你我也不會看著的。”
除了父母,蔣雲思從未被別人保護過,今天的不體面,卻也有些溫暖,只是他有點擔心:“你把人打傷了,怎麼辦……”
“不關你事。”辰松站在床邊插個兜,腰身挺得筆直。
蔣雲思咬住因情緒壓力而有些失色的嘴唇,最後又推了下眼鏡努力的笑:“以後不要這樣子,我會自己解決好。”
“你解決什麼啊你解決?”辰松看似非常不屑,轉而又道:“那晚你說的沒有錯。”
蔣雲思抬頭看向他的眼睛。
辰松道:“我好像,把你當成自己的東西了,既然程洛雨都讓我不舒服,更何況那種人呢?”
這話在蔣雲思的五臟六腑裡融化開來,變成了種讓他指尖微麻的慌張,以至於根本接不了半個字。
辰松也沒在說下去:“班主任找我,你休息,估計晚飯一會兒就來了。”
話畢便轉身離開。
蔣雲思呆呆的被留在病床上,整個人都被種不知名的東西籠罩著。
雖不知名,卻也不急於知道那是什麼,因為這種感覺,是沒來由的緊張和幸福。
班裡發生這種惡性事件,必然開了次嚴肅的班會。
班會上辰松和那男生分別做了檢查,程洛雨也站起來承認錯誤,最後只有蔣雲思面紅耳赤的低頭無事,如坐針氈。
“以後必須杜絕你們講義氣亂動手的惡習!特別是女生,你也講哥們義氣啊!”班主任訓斥道。
本來勉強認慫的程洛雨卻忽然道:“老師,要是你的家人朋友被人無緣無故的痛揍,你會慢悠悠的講道理嗎?”
班主任對這個漂亮女生平日裡是很和善的,聞言也不知是怒是笑的瞅著她。
程洛雨扭過頭小聲說:”沒有東西是男生的專利,現在看來做錯的事,以後也會成為不後悔的回憶的。”
本來一直不敢看別人的蔣雲思忽然被這話裡的感情化解了慌張,他抬起頭,看向辰松在講臺邊罰站的平靜的臉,又看看程洛雨不服氣的小表情,一下子感覺到了自己的怯懦和愚蠢。
怕什麼呢?
沒做錯事,就算成為目光的焦點,也沒有什麼值得侷促的。
也許在以後漫長的人生中,朋友給他的東西會很多,但辰松和小雨那種孩子氣的勇敢,卻在蔣雲思的內心深處,留下了難以磨滅記憶。
作者有話要說: QwQ幹活幹到現在才更新,我要精神分裂了,對不起大家的等待,我是個坑貨
☆、第十九章
沈妝是個漂亮的女人,也是位漂亮的母親,所以當她款款的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時候,像極了窗外春日的桃花。
辰松正埋頭記著數學筆記,直到被老師叫起,才詫異的走出去,他以為她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蔣雲思當然也詫異,更多的是好奇,忍不住始終探頭探腦的往外看。
很快,爭吵聲從走廊傳出,吵得越來越厲害,最後讓老師都沒辦法的停止講課,慌里慌張的勸架。
激動的辰松被硬拉到了教室裡,他忽然回頭喊了聲:“我說了我不去,別想左右我的人生!”
蔣雲思很擔心,可是辰松並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走路帶風的回到了座位上。
原來沈妝給兒子辦了退學手續,辰松要跟她出國了。
班長打聽到這個訊息後,馬不停蹄的就回班級裡報告,出國在一九九九年並不算常見的事情,自然引起了陣陣熱烈的討論。
蔣雲思合上畫畫的本子,回頭凝視辰松空蕩蕩的座位片刻,說不清為什麼,全身的面板都在陣陣發冷。
想起冬令營時說的話,原來只不過是隨口的安慰。
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失力的趴在桌子上,無緣由的覺得自己糟糕透了。
因為這件事,吃晚飯也讓蔣雲思失去了興趣,他蔫蔫的請了病假,就回到宿舍打算爬進被子裡面逃避難受至極的心情。
誰知推開宿舍門,卻看到辰松若無其事的坐在床邊聽音樂。
“你不是……走了嗎?一天都不見人影……”蔣雲思忍不住問道。
辰松拉下耳機:“沒有,中午跟我媽出去吃飯,說不通,翻臉又回來了。”
蔣雲思道:“他們說,你已經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