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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誰?”感覺到床的輕微晃動,周語蓬警惕地睜開了眼睛。

“君。”盧子君在他的鎖骨處劃拉著。

慢慢地放鬆了緊繃著的表情,可是周語蓬並沒有打算再開口說些什麼。

“對不起。”盧子君寫到。

等了很久,周語蓬才開口,“屋裡還有其他人麼?”

“沒。”

“我沒想到你肯將我帶我出來。”周語蓬說道,慘白的臉上掛了冷笑。

“我不能見死不救,做不到。”盧子君寫到。

“你做不到?看來你是個大善人吧?”玩味的笑意在周語蓬的臉上逐漸擴大,充滿了鄙視之情。

“我是不怎樣,可是當初……”

還沒寫完,周語蓬就打斷了他,“當初?誰讓我眼睛瞎呢,看不出你不怎麼樣。”

盧子君正要解釋著什麼,門開了,走進來的是周陽。雖然知道兒子曾經半年的失戀痛苦是眼前這個人造成的,但是時至今日,盧子君將兒子從危難中救了出來,自然甚是感激,對他的偏見完全沒有了。

周陽本來是想來再次向他道謝的,但是看兒子正在和他說話,就沒有再打擾,因為除了盧子君,兒子好像不願意和別人說話,包括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能夠看到兒子重新開口,哪怕不是衝自己,周陽都是很欣慰的。

“你趕緊走吧,離開我家。”周語蓬說,他並感覺不到父親的進入。

“我想看你好起來再走。”盧子君寫到。

“看我好起來?怎麼可能再好起來?楊一柯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你是熊寧那一撥的?”

盧子君皺皺眉頭,生怕坐在不遠處的周陽聽到。

周陽已經起身,走了過來。

感覺不到盧子君寫話,周語蓬又說道:“你希望我好起來嗎?如果真的希望,就不會這麼對我了……我數不清的這幾天幾夜裡,他們怎麼對我的,我都可以忽略,只有你對我做的,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盧子君嚯的站起了身,他想阻止周語蓬說話,可是根本來不及。身旁的周陽早已聽明白了大意,才知道了原來盧子君也是同黨,一起對兒子施虐,氣得一塌糊塗,伸掌就摑在了盧子君的臉上,運動員出身的周陽打盧子君還不是小菜一碟,他左手鉗住他,右手虎口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徒勞的掙扎了幾下,盧子君費力的騰出左手,拉了拉周語蓬的睡衣。周陽並沒有發現,只是一心想殺了他。

周語蓬很敏感的覺出出了什麼問題,繃緊了神經。“子君?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他能夠感覺出空氣中的緊張,於是他掙扎的坐了起來,從被子中抽出正打著石膏的手,在身前亂舞著,“怎麼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那種聲音中透著的絕望讓人不敢直視,周陽的心早就碎成了一塊一塊的,如今又看見兒子那樣蒼白無助的摸索著,全身的力氣都化成了悲哀。

他放開了盧子君,跑過去抓住那雙停留在空中的手。“蓬蓬,別亂動,別亂動,要不你的手可保不住了!”聲音中已帶了哭腔。

這樣一位久經賽場的風雲人物都哭了,盧子君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知道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

“爸,是爸嗎?”周語蓬輕輕的問道。

“恩恩,我的好兒子,是爸爸。”粗糙的大手捧住了周語蓬的臉,“我會讓所有傷害你的人都付出代價!”

他緊緊地摟住了兒子,父子倆哭成一團。

☆、第 20 章

仲秋基本已經過去,深秋的腳步漸漸近了。周家的大院裡更顯蕭條,每日裡只有寥寥數幾的傭人和醫生穿梭著。周陽在聯賽關鍵的時刻請了長假,專心在家照顧兒子,杭州隊在代理教練的帶領下,成績屢屢滑坡,球迷更是不滿,吵著叫周陽下課。

在周陽細心地照顧下,周語蓬在家中安安靜靜的養了一週的身體,但經過這次創傷,胃是徹底的壞了,無論陳麗怎樣精心為他烹調飯菜,都不能吸收,身體是一日比一日的消瘦。

有父親在身邊,周語蓬感到安心,但是,他知道盧子君消失了,周語蓬太瞭解自己的父親,料到盧子君定是被父親囚禁住,但是具體被關在了那裡,他不得而知。

很久沒有下床了,周語蓬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還能不能走路,在養傷期間,因為不能視物,他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傷。

這天終於可以拆下石膏,可週陽卻被隊裡的董事會叫走,究竟會不會辭退他,他心中早已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