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的權力。
找到了自己要的資料,抹了開機執行程式的痕跡,我拿著存有李越天最近幾單生意的隨身碟在手中把玩著,暗忖著下一步的舉動。
高樓上看不見天空,底下的燈火也渺然,我回到房間,坐在陽臺上抽著煙,努力回想過往,想怎麼會跟他走到這一步的?
腦袋一片空空,我回想不起過去,倒是心裡明白下一步將要做些什麼。曾經兩個牽著手跑過深夜大街的男人去哪了?青春逝去,連帶的那些美好回憶也要流逝?時間埋葬一切,只有恨能堅強活下來?
身上沾著李越天氣息的襯衫還掛在身上,低下頭看著,才想起最愛的那段時間裡,我愛穿著他的衣服滿世界裡找,鼻裡心裡全是他濃烈的氣息,燻得我飄飄然,幸福得以為自己是個擁有全世界的傻B。
畢竟,還是幸福過,我把臉埋在手裡,我曾愛過你,李越天,真愛,愛到現在想起骨子都會疼,可你,怎麼就非要逼我走上這一步呢?
深秋的涼夜,以前發誓相愛一生,如今,卻要親手埋葬自己的誓言,我看著黑黑的天空,淡淡的笑,再見,吾愛。
李越天早上醒來,給了我一個吻,然後摸著我的頭,皺眉:“怎麼這麼涼。”
我昏著頭,嘀咕了聲:“管那麼多幹嘛,做你的事去。”
李越天不高興起身:“我這陣子太忙,有事你去醫院看下,別不當回事。”
“知道了,八婆。”我把旁邊的枕頭往空中一扔,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懶得理人。
“王雙唯……”李越天看來是很不高興了,他一不高興就會連名帶姓叫我。
我抱著被子坐起來,憤恨:“知道了,會去,祖宗,我能不能睡了?”
“嗯。”李越天點點頭,穿著衣服的手停了下,嘆了口氣,走了過來,連帶被子抱了我下,搔了搔我的頭:“別倔,你都瘦成這樣了,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瘦的,我都看你吃過好幾次藥,有你這麼不吃飯拿維生素當飯吃的嗎?”
我徹底把自己埋被子裡,這白痴,說是維生素還真信,切。
李越天一走我就離開他的住處,他給我的手機沒帶,中途小心地換了三次車,在一個繁雜的居民區,走了進去,轉了兩個彎,人不多,途中拉拉稀稀兩三人,再轉個彎有個小旅館,上了三樓,敲了304房的門,裡面開了門,走了進去,打量著四周,整個房間並不大,空氣中有股不太好聞的味道,房裡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桌,上面放了個揹包。
看著那明顯還沒睡醒的人,我嘆了口氣,說:“一百萬我轉你帳上了,事情就照我先前所說的。”
冷漠的男人只是點了點頭,我記得這人一向不喜歡說話,拿錢辦事,橇開他的嘴比橇開瑞士銀行的保險庫還難。
“這事辦了,如果還有時間,還有另外一件事。”我對他說。
他點點頭。
“那就這樣。”我笑笑。
他送我出門,關上門之前對我說了句:“有事電話裡說,不要見面。”
“好。”
下了樓,原本陰沉沉的天上竟然有了太陽,不過只是一團圓圓的紅,很像鮮血的顏色。
轉了三次車,上了地鐵,坐到李越天的房子裡,我打電話給他:“你在上班?”
“嗯。”那邊的男人淡淡的應聲,繼而伴著笑聲:“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
“沒什麼,無聊逼的。”我說:“我的假還沒銷完,沒事幹,自然得找罪魁禍首。”
“來我公司?”男人低聲誘惑。
“不了,我怕被人拿槍伺候。”
“行了,過來,我等著你,這裡有好東西,讓你開開眼。”李越天說:“快點過來,就這樣。”
我拿著嗡嗡作響的電話,聳聳肩,好吧,盛情難卻。
李越天的所謂開眼就是在試槍室裡見新開發的武器,我被人帶進去時李越天在跟幾個外國人嚴肅地談論著什麼,見我進去,笑了一笑,轉頭又說他的事去了。
帶我進去的小王是我以前認識的,是李越天的保鏢之一,不是中國人,新加坡的。他見了我時硬板的臉上動了一動,說:“很高興能見到你,王先生。”
我掛著以前漫不經心式的笑容:“知道了吧?以前我可沒跟你打誑語,我這人賴上了不是誰都甩得開的。”
小王淡笑頷首,沉穩地帶路,對於我這個復返而來的人他表示了他的善意,想想,我也不見得多討人厭,以前怕只是踩了李越天那些舊友的痛腳,才會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