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走路嗎,怎麼換了這個人就不行了?說到底是他自己心虛罷了。
只是哪怕再如何自我說服,米緒也知道,從今天開始,他的心裡拴進了一隻鬼,怕是再難自由了。
就著這個造型,兩人一道回了寢室,米緒的腦子似乎因為剛才的一泡灌進了不少水,現在一晃還鐺鐺的響呢,於是只能思考以身邊這位為圓心,延伸出半徑一米以內的問題,其他與之無關的事兒都不在他的智商範圍以內了。
所以晚飯是陳羽宗帶著他去買的,吃啥也是他決定的,開了門,進了房間,陳羽宗給米緒拿了乾淨衣服,先讓他進了浴室。
米緒回神,一腳抵住了門,他終於想起來還有啥要問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游泳館的?”這大半夜還能摸過來?
陳羽宗沒言語。
米緒驚訝:“你去學記團找我了??!!” 那團裡那夥學姐此刻的情緒該有多激烈啊?
陳羽宗卻反手一推,將他推了進去,替米緒帶上了門。
“快點洗吧,彆著涼了。”
被溫熱的水流沖刷過全身,祛除了滿身夾帶的溼寒,米緒的腦子彷彿這才遲鈍地開始重新運轉。
剛才,自己竟然真的那樣幹了……
竟然一頭把陳羽宗給撞進了水裡!?還抱著人親得熱火朝天的!?
這到底是哪個狗血劇裡的情節???!
而且這丫還回敬了自己一把,媽的,技術還比他好太多!!哪裡練的???
米緒用力揉了揉臉,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唇,那種窒息昏沉的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不知道是因為吻本來就是如此,還是因為物件是那個人……
……是陳羽宗!
……是城草!
……是他!!!!
在靈魂即將從天靈蓋上飛出去前,米緒急急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才打住了那亂竄奔走的思緒。
關上水龍頭,跨出了淋浴間,一回頭就瞥見鏡子裡那個嘴巴幾乎咧到耳後的人。
米緒呆了下,立馬恨恨地罵了裡頭不爭氣的傻子一句:花痴!
……
等陳羽宗也洗完出來的時候,就見米緒依舊如他剛進去時那樣坐在床邊,眼前的哈雷開著,卻只停在桌面那一頁,而他盯著螢幕,一旁擺著的飯則一動沒動。
陳羽宗走過去,才剛靠近,米緒就差點跳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好像過大了,他呲牙一笑,嘿嘿說道:“我、我在想我晚上好像忘了啥事兒,剛才終於記起來了,原來我把那醫療課給忘了,那老太可厲害了,估計要拆我兩根骨頭才能抵消這一次的失誤……”
陳羽宗一返身,挨著米緒坐下了:“不是找了葛曉霖?”
米緒察覺到他欺近的體溫,鼻尖還飄過沐浴後的清新味道,立時就挺起背整個人繃得筆直,按在鍵盤上的手都不小心成雞腳造型。
“哦哦,對……”
嗯?不對!這丫怎麼又知道?!
米緒一側頭,一眼對上陳羽宗直視過來的目光,心頭一悸。
陳羽宗伸出手,往他脖子上摸去。
米緒後仰,一把抵住了他俯身而下的胸膛。
“那什麼……”他維持著傾斜的姿勢瞪著陳羽宗,表情驚懼。
陳羽宗卻挺放鬆的,反問道:“什麼?”
米緒吶吶道:“我、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兒。”
“說。”
“雖、雖然我是一直對你挺有意思的,但是我、我覺得我們這樣的進展碼數好像有、有點超速……”
“超速了嗎?”陳羽宗疑惑。
你說呢???
米緒在心裡咆哮。
這前腳下水,後腳就上炕了,還趕不上一頓飯的時間,要不要這麼奔放!!!
他小心地點點頭:“超、超了……”
“所以?”
米緒觀察著對方的表情,斟酌道:“所以……我、我覺得我們應……應該需要多培養……培樣一下感情。”
他其實還有一肚子話要說,好比你怎麼也是外表內在都如此高大上的人才,被群眾尊重,被組織器重,如今我們倆強強聯手,雖能更上一層樓,但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自然還需多多磨合,切不能操之過急。
只是當看見陳羽宗皺起的眉頭時,米緒的這些話就好像被一槍打到了九霄雲外,散了個乾淨。
“不、不過呢,如果你強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