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羽宗俯□,拿了襪子給自己套上,他的手不暖,但是自己的腳也很冷,反而能覺出一股熱量來,陳羽宗的手背很白,比自己的小腿還白,手指也長,不經意的刮過腳心,直接讓米緒抖了一下,硬生生打了個激靈。
陳羽宗低著頭,這個角度看過去鼻樑特別挺,筆頭還有點微翹,完美得有點不真實,他表情非常認真,米緒盯了一會兒,才發覺自己竟然有點出神,心裡莫名一緊,見陳羽宗已經給他繫好了鞋帶,要拿另外一隻,他趕忙伸手搶了過來。
“啊哈哈哈,獨腳大仙自己可以搞定,你這人也是太不精細,萬一我有香港腳呢?”
陳羽宗:“……”
米緒速度地把另一隻鞋子穿上,又整了整衣服,急忙出了洗手間。
陳羽宗看著他,片刻也走了出去。
雨停了,但風還是呼呼地颳著,身上的衣服雖烤了半天,但依舊不能全乾,米緒一出科技館大門就打了個冷顫。
然而緊接著身上又一暖,回頭一看,陳羽宗脫了外套甩在了他的身上。
米緒要拒絕,陳羽宗直接打斷他的話。
“穿著。”口氣難得冷硬。
米緒看著那人只著了襯衫的背影,差點又要出神,好在危急時刻,有另一項事情拯救了他。
陳羽宗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嗷嗷嗷嗷嗷,我停這兒的勞斯萊斯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雷~~~~
☆、第34章 友誼
雖然米緒問了科技館的保安,又獨自在周圍反覆遊繞,但結果依舊遍尋不著那輛拉風的勞斯萊斯,米緒只有無奈接受殘酷的現實:他真的把麵條兒的老婆給搞丟了……
和陳羽宗一道坐上了回校的車,米緒難得一路沉默,一直靠在窗邊看著外頭,眼眸空洞,面色蒼白,哪怕淡然如陳羽宗也被他身上散發的那種憂鬱頹喪的氣質所感染了,下了車,剛想開口安慰一句,卻被米緒一眼看破,抬手阻止。
“別說話!”米緒痛苦地捂著臉,對城草搖了搖手指,“你不懂我的悲傷……不對,應該說,你不懂這輛車丟失對我來說有何意義,我米緒一生光明磊落,鋤強扶弱,燒得了廚房,打得過流氓,向來無愧於自我俯仰於天地,你知道我和麵條兒的交情怎麼來的嗎?全U大社會學院男寢,我敢拍桌發誓,只有我米緒一個人沒有黑歷史把柄被他掌握,多麼純粹的友誼,如今卻要葬送在了這輛鳥車手裡……你叫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陳羽宗:“…………”
“不行!”米緒越想越危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太瞭解龐智斐了,我得回去好好總結一份他的黑歷史在手才能抵禦住這丫緊跟而來的敲詐攻勢,這是維持住我們美好友情的唯一方法了!”
說幹就幹,米緒一股腦兒衝進寢室就要提筆記錄,還特意挑了本A4的手札,怕太薄寫不下。然而還沒動筆,就被陳羽宗一把扯了起來。
“洗澡去。”
“哎,不,我還要……”
“去!”
“哦……”
米緒拿了乾淨的衣服進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蒸得出來的時候天靈蓋上還在冒熱氣,整個臉也紅彤彤的。
才一坐下,一杯茶就放在了米緒的面前。
“什麼東西?”
米緒低頭聞了聞,辛辣又香甜的滋味立時竄進了鼻中。
“薑茶?哪兒來的?”
陳羽宗說:“外賣。”
“還真是什麼都有啊。”米緒訝然,接著不客氣地捧起杯子喝了,嗨,竟然還是熱的。
喝完茶,陳羽宗又叫了兩碗湯麵,這一通忙活都已經下午三四點了,午飯晚飯索性一起解決了,大快朵頤之後,米緒體力消耗過度,眼皮也跟著粘連了起來,可是當他看見陳羽宗接下來的行為後,噹的一聲,腦門如撞鐘一般,忽的就清醒了。
陳羽宗拿了米緒換下的菜乾衣服,裝進盆內,徑自捲起了袖子往洗手間去。
米緒知道很多外人不可知的大城草的習慣,好比他的口味愛好,好比他有潔癖,好比他很喜歡做家務,又好比,窗簾和床單偶爾可以接受樓下的洗衣房水洗,但是貼身衣物必定是陳羽宗親自手洗,很多次,米緒都有用手機在他背後偷偷攝影的衝動,都說男人做飯的背影有多迷人,那洗襪子洗內衣褲時呢?按BBS上那些人的瘋狂程度,哪怕陳羽宗在那兒洗馬桶,對他們來說都會是神帥氣質的吧。但是憑著室友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