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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吳老卻道:“掛科好啊,掛一科能回一趟學校,掛兩科能再讀一回大學了,掛科是好事,是好事。”
米緒把啤酒從吳老手裡接過,拉著他要起來:“走,出去吹吹風去。”
吳濤卻不動,對米緒搖了搖頭:“大米,我要走了。”
米緒一頓,點點頭:“嗯,我知道。”
吳濤看著他:“我覺得我的決定是正確的,當傻子也沒關係,人這一輩子不傻個幾回,怎麼能體現出大部分時候的聰明呢。”
米緒驚訝:“學長你說話啥時候這麼有哲理了。”只是好像說反了。
吳濤笑著拍他的肩膀:“你平時說了那麼多道理,我總能記下幾句的。”
米緒反倒不好意思了:“哪裡哪裡,不過既然記下了,那就別忘了。”
“不忘不忘,怎麼會忘呢。”吳濤搖搖頭,又重複了一遍,“不會忘的。”
米緒看著臺上笑得歡快的沈心雨,忽的問:“畢業只是換個地方生活了而已,該追求的理想一樣可以去追求,為什麼一定要分離呢。”
吳老也隨著望去:“畢業,不過是一個節點而已,究竟是為了追求而分離,還是因為分離了才追求,誰又能說得清呢。”
米緒茫然:“不懂。”
吳老道:“你可以試試,試過就懂了。”
米緒沉默,半晌擠出一張糾結臉:“好高深。”
吳濤回過味,也一臉糾結:“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哲理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蹦出來了。”
米緒認真道:“那讓我們打住吧。”
吳老同意。
兩人於是各自沉默了下來,吳濤繼續一口一口抿著酒,而米緒則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耳邊飄來一陣陣五音不全的歌聲,調兒是分不清了,但是歌詞卻勉強能記著。
幾度花開花落,有時快樂,有時落寞,很欣慰生命某段時刻曾一起渡過。時光的河入海流,終於我們分頭走,沒有哪個港口是永遠的停留,腦海之中有一個鳳凰花開的路口,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最後一年的餓狼大會就這樣散了,走的時候大半的人竟然都醉了,米緒沒喝酒,所以能幫著一道搬搬抬抬。
小環和幾個學姐見著米緒就往他身上撲,一邊笑一邊嚎:“我的藍票我卻再也見不到了,你這個小妖精,一定要對他好……他也要對你好,要是敢對你不好,你立馬告訴姐姐,姐姐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把他搶過來。”
米緒:“…………真是謝謝姐姐您咧。“
“不、不客氣……人生啊,總是那麼不圓滿!”小環張開手喊了兩聲,喊著喊著竟然哭了起來。
她一哭,周圍醉得沒醉的都紅了眼,然後陸陸續續哭成了一片。
米緒和另一位唯二沒有喝醉的男生為此亂了手腳,在這些人把那間KTV包廂給拆了前,趕著全給挪到了外頭,只是一到外頭那狀況卻更難控制,就在米緒拽著醉了的吳老焦頭爛額還不小心吃了他兩記暗拳時,一旁一股大力襲來,直接把他懷裡的人給扯了出去。
米緒呆看著自己的空空兩手片刻,繼而抬頭望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的人。
陳羽宗輕鬆地提著吳濤的衣領,任對方掙扎撲騰卻紋絲不動,只冷冷對米緒道:“愣著幹什麼?拿他手機打電話。”
米緒忙乖乖照做了,只是就他這辦事效率,打過去不認識的要跟人敘述來龍去脈,認識的則拉拉家常,陳羽宗聽了兩人就忍不了了。
於是這一晚,很多原U大學記團的室友們都紛紛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的聲音算不得溫柔,甚至很是冷淡,但是足以讓她們很久以後想起來都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很美的夢。
終於把人都解決完了,米緒早已是累得一身的汗,再看陳羽宗,後背的短袖T恤上也印出了點點濡溼。
米緒心內不忍,於是走過去對著那人就嘿嘿的笑。
陳羽宗睨了他一眼,當先走到了前頭。
米緒忙小步尾隨了上去:“這麼晚了,少爺怎麼出來了?”
陳羽宗頭也不回:“散步。”
米緒頷首:“好運動!”
陳羽宗繼續往前,米緒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跟著,待走過娛樂街,進到樹林中,陳羽宗的腳步便慢了下來,米緒也慢,然後看著前方那人朝後伸出的手,米緒笑了笑,一把握了上去。
盛夏的夜,兩人一前一後手牽手踏過寂靜的小道,一邊的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