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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進行過深思熟慮,我們決定一起走下去是兩個人的堅持和約定。今天,就算是他的父親要求我們分開,我也不會答應。”

張媽輕笑一聲:“所以,你是覺得,我一個許家傭人,沒權利管少爺的事?”

唐佑否認:“張媽,我沒有這個意思。其實對於外人,我不會試圖曉之以情,就是因為我一直都很喜歡張媽您,所以被您否定我會覺得沮喪。但是,就算沮喪,我也不會放棄。我只是純粹想要表述一下我的決心罷了。”

張媽看著唐佑——這個孩子臉上帶著一股執拗,認真的態度很有說服力。

可惜,立場不同,沒有長輩願意後輩走這樣一條路。

張媽嘆息:“這樣說吧,我是少爺的母親,小唐,希望你理解做母親的心情,不要讓我對自己的兒子失望。我是不會同意你們的。”

母……親?!

重磅炸彈轟然炸開,唐佑豁然轉頭死死地盯著張媽——她,是許欽辰的母親?

唐佑看了好久也想了好久,最後才不得不相信:是了,怪不得總覺得張媽很容易親近,原來,細看她和許欽辰,確實是那麼一點相似的。

如果張媽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阻止,那可真夠嗆。

蛇口不斷出水,衝到最後,衝出來的水再也沒有一絲紅,傷口泛白外翻,唐佑捏了捏,忽然手指傳來鑽心的疼。

“嘶——”

吸一口冷氣:“張媽,我不會離開的。”

一道菜做好裝盤,張媽頭也不回:“孩子,不要將話說得太滿,未來的事都不確定,你總不會一直堅持的。”

玄關處,傳來腳步聲。

chapter42

許欽辰買醋回來。

廚房裡的人很有默契地同時閉了嘴,唐佑更是一言不發將切了一半被血弄髒的食材投進垃圾桶,拿起砧板,將上面的血跡沖洗乾淨。

毀屍滅跡。

剛剛做完這一切,許欽辰就提著一瓶醋踏進廚房。

看著做好的菜和安靜地佔據桌邊一角的剛剛開封的醋,再看看手裡提著的新買的醋,許欽辰若有所思,倒是張媽似乎知道許欽辰在疑惑什麼,隨口笑道:“這不是年紀大了麼,竟然沒看到還有一整瓶醋就在醬油旁邊,還害得你白白跑一趟。”

許欽辰放下醋,搖頭:“沒事,總歸是要買的。佑佑,來幫我端盤。”

“好。”

張媽做的菜,無論從色、香還是味來看,都是無可挑剔的,一眼過去,都是張媽最拿手的菜餚,在很久以前唐佑幾乎叫不出這些菜名,當然,這些菜名有的很僻,於是前段時間,張媽一道道地教給唐佑。

今天有:羅漢腐皮卷、清炒芥藍、上湯薺菜膽、蜜汁叉燒、雞蓉粟米羹、豉椒排骨、椰汁燉雪蛤等,一盤盤排列著,讓人只是看著就會食指大動,唐佑揀起一盤上湯薺菜膽。

受傷的食指託著盤的底部,唐佑分明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但是卻被許欽辰第一時間發現了,然後,許欽辰丟開手上的椰汁燉雪蛤,找來家庭醫用包,提著唐佑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給他上藥,再仔細包紮起來。

許欽辰的動作很輕柔,唐佑完全沒有感覺到痛,不過也對,誰將傷口作死地放到水龍頭下衝到沒有血流出來為止,痛覺神經都會稍微麻痺一下的。

唐佑感覺許欽辰太過小題大做:“就一個小口子,你太……”

忽然想起,許欽辰是鋼琴師,必定愛手如命,所以自己手上這道口子,在許欽辰眼裡,必定是不能忍的。

唐佑閉了嘴。

許欽辰將最後一道膠布貼好,舉起唐佑的左手指端詳了好久:“你太不小心了,看來以後還不能讓你進廚房,這樣三天兩頭的弄出點皮肉傷,你這隻爪子還能不能要了。”

唐佑前後動了動食指,許欽辰包紮得不緊也不松,不禁感嘆:真是個細心的男人。

唐佑的感嘆進行了一半,許欽辰輕輕捏住了他亂動的食指,一本正經地自言自語:“我怎麼就找了這樣一個笨小子?連切菜都能切到自己的手指,你說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被人說成笨小子,唐佑不樂意了,反駁:“喂,我還拿全額獎學金,不笨好不好?”

“你這個分明是四肢不協調,大腦指揮不力才導致的誤傷,還不能說明腦瓜不夠使麼?”

唐佑一直認為,一旦逗起自己來,許欽辰的智商絕對是讓人不忍直視的,諸如揉臉、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鬥嘴,颱風都比他看起來成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