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地炒菜,另外一個端著盤子站在一旁,專注地看著那人的側臉,像是心有靈犀似的,那人微微側頭,親了親湊上來的少年的唇。
這一系列動作,做得如此自然;那兩個並肩而立,如此賞心悅目……
喻媽媽站在廚房門口,被那個親吻怔得忘記了說話,她退到一邊,用冰涼的手捂住自己發熱的臉。
……哎呀呀,都多大年紀了,還被小孩子的愛情驚得臉紅心跳……
喻媽媽責備著自己,又控制不住的浮想聯翩。
……哎呀呀,真是的,如果剛才能看得再清楚一點就好了……
“媽?你回來了!”喻年端著一盆炒豬頭肉出來,見母親已經下班到家了,自己卻沒發現,怪道,“怎麼也不出聲!”
喻媽媽:“我也是才剛到……悅悅回來了?”
喻年臉一紅:“嗯。”
喻媽媽笑道:“來了好,晚上住家裡吧?”
“嗯,住這兒,”彷彿奸…情被發現的心虛感讓喻年趕緊偏過頭,道,“媽你先坐會兒,悅哥做菜呢。”
“怎麼讓他做呢,”喻媽媽瞪了一眼兒子,“還有幾個菜?你們看會兒電視,媽媽來做!”說著,喻媽媽就往廚房去了。
喻年拉住她道:“都快做好了!”
……
晚上飯桌上其樂融融,楊嘉躍也沒有了第一次來時那麼拘束,盛飯吃菜,大快朵頤。他餓了一天一夜,期間只在火車上買了個麵包,之後說“吃年糕”也是逗喻年,那種事哪能果腹……
喻媽媽對楊嘉躍的手藝讚不絕口,飯間她又關心地問了不少問題,如在哪裡上學,學什麼專業,平時自己做不做菜之類。
兩人都聰明地對過去心照不宣,他們沒有進行過任何猜測,就已突破了那道疑問。
飯後,喻年和楊嘉躍早早躲進了臥室。
喻媽媽依舊貼心地為兩人衝上熱水袋,只待要進房間幫他們理被子的時候,被喻年攔在門口。
喻年緊張道:“給我給我,被子我們自己會疊!”
喻媽媽把熱水到塞進喻年懷裡,道:“誒,好,你們自己弄。”
總覺得剛才母親的眼睛精光一閃……(額,別胡思亂想了喻年!你以為那種事是全國同步直播嘛!)
把門關好,喻年鬆了一口氣。(開玩笑!要是剛才媽媽真的進來,看到亂七八糟的被子和床單,還有床頭櫃上的護手霜……)
QAQ護手霜!
喻年飛快地把護手霜送回浴室,並洗了一遍外殼,不過,好像扁了很多……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
喻年一個十九歲的大男孩,第一次體會到性…愛的快樂,愛人就在邊上,他能忍得住那就真是聖人了!楊嘉躍也不老實,他晚上吃了三碗大米飯,體力精力都大大的有。
當晚,喻年就光著屁股跑了一趟洗手間……
興致上來了,還管他那麼多呢——早知道剛才就不多此一舉把護手霜放回去了!
兩人這幾天當真過起了你儂我儂的情侶生活,白天看看電視電影,晚上偷偷摸摸地做做…愛。
小鎮上沒什麼娛樂設施,大冷天的兩人也不願意出去,真中了楊嘉躍之前的預言——他就是來“玩”喻年的。
眼看春運期到了,這一次楊嘉躍真要回去了。
喻年陪楊嘉躍去車站買票,路上他緊緊地握著楊嘉躍的手,不捨道:“在我家過年不行麼?”
“還是要回去的。”楊嘉躍拍拍喻年的肩,安慰他道,“我會給你打電話,發簡訊,這回可別再關機了啊。”
喻年悶悶地“嗯”了一聲,心裡卻默默祈禱出點什麼意外讓楊嘉躍買不到票。
其實去往北京的火車首發站並非喻年老家的小鎮,而是更南方的一個大城市,鐵路貫穿南北,春節期間,從南方北上回家的人不少,楊嘉躍是中途上車,所以就算有票,也很有可能是無座的。
兩人到視窗一問,能買到的座票是大後天的,年二十九,而且還是加班車的硬座。
“得,到站就過年了!”喻年鬱悶道,“真要回去麼?不能跟大伯母說一聲?”
楊嘉躍揉了揉他的頭髮。
喻年:“。。。”
楊嘉躍抱抱喻年,道:“好了,就幾天功夫,我在北京等你。”
在售票人員好奇的目光下,楊嘉躍買下了二十九日回北京的硬座票。
分別前幾天,時間顯得尤為可貴,一分一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