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
楊嘉躍問:“聽說你也會一點?”
搬過來前楊嘉躍問喻年會不會做飯,因為在英國做過幾次,喻年就說會。原本還以為只要把菜做熟了,能讓人吃了,就能叫會做菜了。這一比較,真叫人自慚形穢。
喻年紅著臉說:“跟你比起來我做的根本不能吃了,沒想到你連做菜都做得那麼好。”
楊嘉躍戲謔道:“你還真當我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喻年:“……”
楊嘉躍:“我從初中一年級開始就自己做飯了。”
喻年:“你不住家裡?”
“我父母很早就離婚了,後來我媽改嫁……”楊嘉躍頓了頓,似乎不太想提家裡的事情,一句帶過後說,“我寄住在老師家裡,因為老師也很忙,所以我經常幫忙做飯。”
“原來是這樣。”喻年皺起眉頭,扒拉著碗裡的米,因察覺到自己對楊嘉躍知之甚少而有點沮喪。
然而即使好奇,他也沒有打聽別人的隱私習慣,更不知道如何開口問。已經冒然地住進來了,再問東問西,楊嘉躍會覺得不自在吧……
“對不起……”喻年忽道。
楊嘉躍;“?”
喻年:“你還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罵你是大學生的敗類……這樣的話麼?”
楊嘉躍一哂,道:“當然記得,你當時義憤填膺的樣子還讓我記憶猶新呢。”
喻年:“……抱歉,我當時不知道你的情況。”
楊嘉躍:“沒什麼,那個時候的我是‘阿思’,阿思不會在意這些。”
喻年盯了楊嘉躍一會兒,猶豫道:“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楊嘉躍一愣,忽然哈哈大笑:“你想啥呢,笨蛋!”
喻年茫然道:“那你說什麼‘阿思’不在意……”
楊嘉躍說:“呵呵,像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自尊心都很強,肯定放不□段去做哄別人開心的工作,這也是你當時罵我敗類的原因吧……其實我也一樣,但我要賺錢,為了這個就得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在工作的時候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個角色,對方是顧客,我是服務者,我不能把生活中的負面情緒帶給顧客,不能發脾氣,不能隨心所欲,就像演戲……所以當我是‘阿思’的時候,會跟正常的我不太一樣。”
“你……為什麼要叫阿思?”喻年問。
“Ace,”楊嘉躍道,“高中時的英文名,阿思取其諧音。”
Ace,撲克牌中的王牌,意為傑出、頂尖。
呵呵,楊嘉躍是真的很厲害,很聰明……喻年不知道他還有什麼缺點,現在在自己眼裡,楊嘉躍幾乎是完美的一個人,他已不愧對Ace這個稱呼。
“‘阿音’呢,”楊嘉躍問,“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嗎?”
喻年笑笑,掩飾道:“胡亂取的。”
楊嘉躍:“叫這個也有趣,我覺得你的聲音很好聽。”
喻年:“你的才好聽。”
楊嘉躍:“哦不,我的和你的不一樣,我是接受過訓練的。新聞廣播專業有專門的朗誦發聲技巧課,學習發聲知識,我大一進廣播社後一直在練習,一個男生如果聲音有磁性,十有□受過發聲訓練,或者有長此以往的‘刻意’表現習慣……”楊嘉躍眨眨眼,道,“和女生說話也有一定的方法,女性更傾向於被聲音低沉的男聲吸引,就要適當地把握髮聲頻率,如果掌握得好,就能讓對方跟關注於你的聲音本身,而不是你說了什麼。”
喻年:“。。。”
楊嘉躍:“而你,是自然音色,雖然你也有主持經歷,但你在發音上很自然。”
原來就“聲音”一說,楊嘉躍也能扯一大片有的沒的,喻年心尖麻麻的,很享受被對方表揚的感覺。
晚上睡覺挺尷尬,第一次同床不共枕,也許楊嘉躍沒覺得什麼,喻年卻緊張得要死。
他也自我勸誡了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自作多情、不要像女生一樣花痴……但當躺在楊嘉躍身邊,對方身體的溫度透過空氣對流傳遞過來的時候,喻年仍是不可遏制地亢奮了……
他閉著眼睛側躺,聽到楊嘉躍不重的鼾聲響起,自己腦中亂糟糟的一團,感覺到對方翻了幾次身,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直到東方天際出現了魚肚白的顏色——一夜失眠。
喻年只在天矇矇亮開始,因為扛不住疲憊而淺眠了一小時,然後黑著眼圈爬起來,見楊嘉躍毫無拘束地攤在床上,睡得沒心沒肺,就覺得一陣忿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