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黃東海知道自己在這時喊了些什麼，那是一聲聲連續不斷的：“老婆……老婆……我的好老婆……”

93脹脹的滿滿的

剛才還“凍”了半死的陳佳明，居然渾身暖洋洋的要死，抱了那人，蹭道：“好暖和！”

黃東海回蹭著：“……好幸福！”

陳佳明瞪了那人，忍不住笑了：“我也是！”

黃東海抱了那人，也笑了，兩個老男人在被窩裡笑成一團。

黃東海摸了那背，不想鬆開，微微猶豫了下，組織了下話語，慎重緩慢著開口祈求：“佳明……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看著黃東海深情期盼又微微疼痛的眼眸，陳佳明沒有絲毫猶豫：“好！”

啊，這麼順利？

三十多年的無望追逐，三十多年的苦澀等待，三十多年的日夜想念，還是讓黃東海謹慎著詢問了：“你家……沒關係？”

陳佳明一時還不知道黃東海在說什麼，會過意後，笑了，應該是自己操心他家有沒有關係才是：“嗯，在國外，管不到！”

陳佳明覺得趕緊把自己當時怯懦的烏龜謊言丟到海角天涯才好，如果直接能丟出宇宙就最好了！

只要兩人能在一起，就算是暗地裡的、見不得光的情人關係，自己也認了……

什麼壞事都做了，什麼風浪都跳了，什麼場面都經歷過了，此時，黃東海還是繼續謹慎道：“不會……影響……”有點困難，黃東海頓了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你們的……感情？”

陳佳明一直知道：編造一個謊言比圓一個謊言更難。這輩子除非商場戰略需要，基本上，陳佳明從來不說謊。

好吧，陳佳明也更知道，只有懦弱者才會去編造謊言，謊言越多生活越亂七八糟——這就是自己之前的狀態。

陳佳明考慮著要不要說實話，但是想到如果因為自己，讓黃東海拋棄家庭的話……

雖然沒有這個自信，但這的確是個可能的假設，陳佳明覺得還是安分些比較好。

“外國人不講究這些！”陳佳明聽自己胡亂扯到，可以更徹底些，反正這土包子也不會知道太多，“他也有自己的私生活！”

“啊！”黃東海不幹了，“怎麼能這樣！怎麼對得起你！”

陳佳明只是笑：“我也沒對得起他啊！”

黃東海摸了鼻子，是啊，自己剛還給那人帶了個大綠帽，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為什麼不分手？”有點艱難，但還是說了出來，“你……愛、他？”

都裝到這個份上了，陳佳明只有點頭承認：“嗯。”

陳佳明看著黃東海幾乎是立刻跨了一張臉。

老男人遮遮掩掩過日子已久，但此刻卻怎麼掩飾不住自己的心情。

陳佳明抬手摸了那臉，對了桌子努努嘴笑：“這麼多年動盪下來，我的書居然一本不缺，整齊如前……”

黃東海側頭，不能再面對，有種猥瑣骯髒的自己要被挖出來的感覺……

“肯定是因為你知道，我一直愛著你，對不對？！”

本來世界已經黑暗地一塌糊塗了，黃東海一個人徜徉在孤獨的角落……

只突然間，居然又看到了天使在散花歌唱！

這種巨大的落差，簡直讓人適應不過來！

黃東海呆了呆，乾涸了多年的淚腺，突然開始兇猛爆發，湧出一大顆一大顆眼淚。

也不知道掉出了多少顆，自己居然沒有一點感覺……

只是靠床頭，捶了胸，恍然大悟道：“……對！對啊……真他媽的，太對了！”

陳佳明擦著那不住滾落的淚，眼角開始發紅、鼻子開始發堵……

剛還在床上笑成一團的兩人，一起抱頭慟哭了起來……

三十多年分別、分離的淚，算是在這個晚上被流了個痛快！

翌日中午，黃東海醒來，發現自己的手正不受控制在陳佳明身上反覆撫摸，抓抓頭，笑了。

陳佳明很好眠，還在睡，臉紅撲撲的，居然讓黃東海想到了三十多年前兩人第一次正式做愛那時的模樣！

那種漲漲的、滿滿的、微微來回盪漾不停的感覺又出現了，這次黃東海卻覺得無比受用，無比安心，無比享受——而且心裡充滿渴望！

小東海脹得厲害，沒有猶豫，黃東海拉起那人，側著抱著，偷偷插入。

陳佳明做了一個好長的夢，發現自己怎麼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坐船坐個沒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