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萎縮,發展到今天,各國政府基本上都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守夜人”政府了,其職能幾乎只剩下了提供基本的公共物品和維持基本社會秩序。
但這種社會模式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大大小小的經濟勢力為了保證自己的既得利益並謀求更多利益而把觸角伸到各行各業,甚至秘密做著違法的科研研究;私人武裝和長期武裝僱傭被各國法律嚴令禁止,短期的獨立僱傭軍市場卻被接受,從常年火爆的傭兵和殺手市場上大概就能推測隱藏在各處的社會混亂程度。公共警察能夠插手的基本只剩下無辜幼兒園幼童被綁架這樣的案件。
秦悠從小被迫直面由於利益而引起的混亂和紛爭,但他的母親永遠平靜地對他說:“每一個人都應該得到尊重。我們勤勞而誠實地勞動以換取收穫,永遠安享平和的高貴,但也不憚於舉起武器去捍衛自己應得的權利。”可能原話沒這麼雞湯狗血裝十三,但意思總歸是差不多的。
從前他覺得母親是對的,並視之為理所當然,但忘了從何時起,身邊發生的這些事總讓他反射性地感到不舒服和心情抑鬱。
三少拿出了一支菸。一隻手伸過來,把煙取走,隨手一扔扔到樹林深處了,又順手把手裡一團垃圾交給秦家來的善後人員。秦悠瞥了一眼——一副用過的一次性醫用手套,他才反應過來,剛才夏沉一直是戴著手套的。
醫生平靜地告誡:“吸菸有害健康。”
他怨懟地看了夏沉一眼,轉身上車。
夏子鍾已經在車上等他們了,正在後座上自己擺弄手錶玩。
夏沉看著有些蔫兒的秦悠,笑了:“頭疼嗎?我給你揉揉。”
秦悠看著他,表情遲疑,想見著鷹的兔子,那隻鷹對它說:“兔子你想飛不?到我背上來,我帶你飛飛。”明明想要又不敢接近的感覺。
看見秦悠的眼神夏沉不自覺地就想起那種乖巧的怯怯的小動物,溼漉漉地請求說“對我好一點。”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儘量擺出專業的表情,扣起食指敲了敲車子,垂下眼,面容冷清,淡淡道:“我是醫生。”
夏子鍾假裝在玩表,一直在窺屏。看到他爹那種表面清冷實則盪漾的死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又在腦補什麼奇怪的東西,他媽媽的表情明明很正常好嘛,就是正常人碰上一個以一擋十武力值max殺人不眨眼的還不是很熟的人突然像你示好的正常反應。所以說他爹的腦回路是有多清奇這都能腦補得很開心。也就能騙騙無知少女啦,他媽媽是一定不會上當的!
結果秦悠看著夏沉漂亮的側臉,猶疑了一下:“好吧,那麻煩醫生了。”
夏沉微笑:“沒事。”
夏子鍾恨恨咬著錶帶,他對這個看臉的社會絕望了。
夏沉手指修長有力,帶著絲絲的涼意。可能的確是專業素養,他找位置找得極準,而且力道適中,十分合意。很難想象就是這雙手剛才迅速解決掉了十多個職業殺手。
靠在座椅上享受服務的秦悠模模糊糊中又不由覺得,身邊跟個醫生還不錯。管這醫生是個什麼鬼呢。
☆、第7章 出賣
遇見這樣的事原本的吃飯郊遊計劃只能取消了,留秦家的人善後,秦悠另換了輛車送父子倆回愛心診所。
診所分前後兩部分,中間由一個小小的庭院連著,前面是看病的地方,後面就是兩人的住處。
停好車,夏沉一路帶請秦悠進家,請他坐下又泡好茶後就拽著夏子鍾朝書房走。溫和地笑著說:“秦先生你先坐,我有話要和鍾鍾說。”
秦悠不知道夏沉是為了什麼事,看看一大一小兩個人,猶豫了一下又坐下了。雖然剛才說過收夏子鍾當兒子的話,但自己畢竟是外人,又沒見過兩面,還是不好過多幹涉人家的家庭教育情況。
夏子鍾抽噎地被他爸爸拎走,可憐巴巴地看著關切地看著自己的秦悠,覺得一股“嚴父慈母,媽媽沒有家庭地位”的八點檔倫理劇氣息撲面而來,自己就是那苦逼的孩兒。
夏沉把夏子鍾扔在書桌前,自己把書桌後面的小板凳搬出來坐下,單手支頤,看著兒子說:“說吧,你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你胳膊肘朝外拐,跟我一點兒也不一心似的。秦悠稍微跟我親近點你就一副要死的表情。夏子鍾我真跟你說了,你別不信,那真是你親媽,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親媽才這樣呢,不是親媽才懶得管呢。”夏子鍾嘟囔著。
夏沉支楞起耳朵:“你說什麼?”
“反正被你盯上了遲早得落你手裡,畢竟是我親媽,我覺得我得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