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托起他的頭抱住,兇狠地啃噬,溫柔地舔吸。
兩個人在病房裡糾纏成一團。
你丟掉的記憶,忘記的愛,一併還給你。
————————
剛剛得知訊息的夏子鐘被小助理和王叔一起接了過來。
小助理跟在後面跑:“小公子慢一點,老闆沒事!”
夏子鐘不理她,繼續跑。跑到病房門口的窗戶邊兒上剛往裡看了一眼,就被柳秘書捉住捂住了眼睛。
“好孩子不要看的啦。”柳秘書說。
夏子鍾很無語:“我都看到了。”
柳秘書哄他:“他們還要很久的啦。叔叔先帶你出去玩好不的啦?”
夏子鍾說:“不要。”
柳秘書受傷道:“為什麼的啦?”
夏子鍾:“煩。”
夏子鍾小朋友一直從下午四點等到晚上八點才等到他家大人出來。立刻放下手裡的書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秦悠看著他兒子,一時無法立刻接受自己兒子從營養艙裡那個被包成一團的繭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端詳了半天,擠出一句話:“以後叫我爸爸,不許叫媽媽了。”
恢復記憶之後,他終於明白兒子有時候那種又冷又拽的樣子是隨誰了,他爹以前就是那個死樣子的。
夏子鍾對他的這個要求反應很大,先是看向夏沉。
夏沉指指秦悠說:“聽你媽的,咱們家他做主。”
夏子鍾轉向秦悠,繼續纏著他問:“媽媽,為什麼啊?”
因為他以前覺得自己地位比較強勢,對於稱謂這種東西很無所謂,現在他覺得自己在夏沉面前就是一戰五渣,所以簡單的稱呼也要計較一下。
這種微妙的小心思不好和孩子說,秦悠於是敷衍道:“沒什麼。”
但是夏子鍾是一個刨根問底的孩子。
他沒繼續問這個話題,而是突然問道:“媽媽你歧視女性嗎?”
秦悠愣了一下,馬上答道:“當然不,歧視是最沒品的事情,任何有一點兒修養的人都不會這樣。”而且他是一個商人,不尊重就意味著放棄一半甚至一大半市場。
夏子鐘點點頭:“那你會覺得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所以自己生了我很傷自尊?”
秦悠思索了一下,道:“不會。”
但是當年他簡直是被騙了啊!他不知道自己和醫生好之後會懷孕,但是醫生知道,醫生知道還不告訴他,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好,好到最後他懷孕了自己都不知道……
他是男是女他都會生氣的好不好?!
夏子鍾又睜大眼睛問:“那你覺得被叫媽媽就是比爸爸低一頭嗎?”
秦悠無奈:“不是。”
夏子鍾說:“媽媽,所以我繼續叫你媽媽也沒什麼問題了?”
“是,”秦悠摸了摸兒子的頭,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外面有的場合還是要注意一下。”
夏子鍾乖順地點頭:“好。”
對於這個整整五年沒有照看到的孩子,秦悠心中總是有愧疚的,所以不自覺地溺愛他。
當年好像畢竟是自己太任性了。
因為無力,所以不安。
他想不通醫生當初為什麼會喜歡自己,沒有安全感,所以忍不住用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手段挑戰他的下限,故意和他爭吵,和他大鬧——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那個為他毀了一四七二的人真的很在乎他。他對他,不只是實驗體而已。
仔細想來,這種做法倒像是沒用的丈夫故意向比自己成功的妻子挑刺兒,明明是自己最看不起的行為的。
幼稚極了。
不過還是很奇怪。即使是現在他還能清晰感受到回憶中自己強烈的不想離開醫生的心情,這樣的自己當年怎麼可能提出那樣彆扭的要求。
簡直見鬼。
秦悠甩了甩頭,大概真的是所謂的“產後抑鬱症”吧。不過既然已經過去了,現在他們一家人已經重新生活在一起了,他也就不再細想當年的事。
到家已經快十點了。
夏沉自然地脫了衣服掛好,問他和夏子鍾:“想吃什麼?”
夏子鐘錶示柳秘書有買飯給他吃,他不餓。
秦悠想了想,醫生給自己做了那麼長時間的飯,自己什麼都沒給他做過,好像不太說的過去。於是硬是把醫生摁坐在沙發上,自告奮勇:“太晚了,吃點容易消化的吧,我去熬粥。”
他覺得夏沉遇見自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