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去機場。”
山狼愣了片刻才回過味兒來:“操!蘇揚,你他媽發哪門子瘋?”
“嘭”的一聲槍響,前面的擋風玻璃出現了裂痕,蘇揚機械般地重複道:“去機場!”
43、42 炸毛狀態
朦朧的路燈為黑夜烙下一片寂靜的冷光,通往機場的沿海高速某施工路段,一輛沃爾沃S80電光火石間驟然從斷橋的這一頭激射而出,企圖憑藉衝力和加速度直接跨過相隔好幾米寬的斷橋,緊隨其後的捷豹XJ Sentinel裡的男人舉起VSK94微聲狙擊步槍,瞄準,毫不猶豫地扣下來扳機。
驟然間,焰火沖天,爆破聲震耳欲聾,沃爾沃在剎那間,灰飛煙滅。
這就是蘇揚此刻看到的場景。
空氣冷寂出僵持,心臟跳動出巨大聲響,現實與思緒的銜接處斷裂出一段空白,寒入骨髓的溫度令身體一陣驚怵,蘇揚直直地盯著某個方向,黧黑的瞳仁裡彷彿要噴薄出一個巨大而悲傷的故事。
山狼一個急剎,車子停下,黑熊看見他們,神情一愣,“你們怎麼過來了?”
蘇揚回神,心中憤怒交加,猛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另一輛車裡的多納看見他後,皺了皺眉,也在同一時間推開了車門。
結果剛一下車就迎來了黑洞洞槍口。
蘇揚冷冷地瞪著他,目光尖銳而狠厲,似要把他的臉剜出幾個窟窿,“你答應過我不殺他的!”
“蘇揚,你瘋啦!?”黑熊和山狼一看事情不對,欲上前攔阻卻被多納一個手勢擋了回去。
多納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猶如巧匠雕塑而出的面部輪廓多了冷硬,少了人氣,聲音也顯得硬邦邦的:“你究竟什麼時候完全信任過我?”
“你根本就不值得我相信,我當初腦子抽筋了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平時如果多納是這副語氣蘇揚興許還能容忍,但是現在這一點就著的狀態下,多納還是這麼冷硬淡漠,無疑是火上澆油。
黑熊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出了點門道,忙解釋道:“蘇揚,其實……”
多納冷冷地甩過去一記眼刀:“黑熊,你他媽給我閉嘴!”
黑熊:“…………”
多納回過頭,又朝蘇揚的方向走了兩步,“不是要替他報仇麼,怎麼還不開槍?”
這麼多次了,他每次和蘇揚吵架都是因為信任問題。
對於蘇揚他是絕對信任的,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做才能讓蘇揚完全信任他。
工作上的事情,他自信有那個本事處理好一切,也沒有那個必要跟蘇揚逐一解釋他的計劃。
感情上,那是性格使然,他說不來花言巧語,即使心裡對自己的愛情患得患失,他的自尊心也不會允許他表現出絲毫擔憂。
現在也是如此,明知道蘇揚對他有誤會,他卻在蘇揚為了易官越而對他拔槍相向時心被刺了一下,男人的倔脾氣一上來,那就是,你信就信,不信他也沒興趣多做解釋。
蘇揚握槍的手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心痛,顫抖得厲害:“你他媽別逼我!”
“我就是在逼你,開槍啊!”
多納冷漠的語氣裡帶著陰沉的血性,又朝蘇揚逼近了一步,就這一步讓他的胸膛抵上了槍口。
蘇揚額頭青筋乍起,瞪著多納,腮幫咬得死緊,眸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每次都是這樣,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一句解釋都不肯,他是喜歡他,但他是人,不是神,猜不透別人的心思,現在沒那個精力也不想去猜了。
山狼在旁邊看著乾著急,瞅著多納的臉色,又想起蘇揚之前的蠻橫行為,不敢上去勸架,最後還是黑熊膽子大,眼見蘇揚顫顫巍巍的想去扣扳機,他心裡一驚立馬上前一記手刀把人劈暈了。
多納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沒再吭聲,畢竟這裡是作案現場,不宜久留,有臺階自然就下了。
蘇揚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在飛機上,房間裡有兩個沙發床,威爾森坐在對面,蘇揚一睜眼看見他就想起了多納,臉色驀地一沉,正欲開口,威爾森先他一步開口道:“你別生氣了,易官越應該沒死,那輛沃爾沃裡的人是鬼手,妖婦差點被他折磨到流產,黑熊怎麼能放過他,易官越在半路就轉車了,將軍早就知道他沒在那輛車裡,沒派人去追,明顯就是要放他一馬。”
蘇揚神情一愣,卻還是怒意難消:“他利用我!”
威爾森疑惑:“將軍哪裡利用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