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雷拉’話音剛落裡面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便是令人耳根發紅的難耐呻(吟)。
助理不敢再去觸黴頭,把電話重新放回耳邊:“金局長真是抱歉,老闆他現在……”
聽他吞吞吐吐,塞恩搶話道:“阿布先生現在跟誰在一起?”
助理一臉為難相:“老闆現在和蘇揚在房間裡……”
這麼明顯的言外之意都聽不出來的話,那人就是傻子。
金局長恍然大悟:“那好吧,你們看緊點就是了,那邊一有情況記得立即通知我。”
助理道:“好的。”
夜色如一塊潑墨的黑布,伸手不見五指,蘇揚像只暗夜精靈,在黑暗中一陣急掠。
地下室的守衛不多,一共才三個,長得牛高馬大的,身上的肌肉跟鋼鐵一樣硬。
蘇揚一米八的個兒雖然也不矮,但在他們面前,身高和體形絲毫不佔優勢。
好在人的身體不管練得多強壯,功夫練得多到家,穴位永遠都是個‘弱點’。
蘇揚向來喜歡劍走偏鋒,專攻人死穴,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只見他形如鬼魅般驟然飄身上前,避過對方襲來的鐵拳,同時運勁揮掌,雙手迅猛地砍向其中兩人的側頸。
瞬息之間,悶哼聲響起,那兩人砰然栽倒在地。
蘇揚完全沒給其他人留下緩衝的機會。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側旋踢,踢到對手的膝彎,迅速收腿之後踩著對方的大腿,凌空一躍身,猛然提膝狠狠撞上那人的太陽穴,瞬間將人ko在地,姿勢極其乾淨利落。
不過重新進到關多納的那間地下室時還是比預計晚了兩分鐘,蘇揚幾下幫多納把鐐銬解開,然後扶著人往快速出了地下室,馬不停蹄地往塞恩的高爾夫球場後面那片棕樹林趕去。
這次有了威爾森他們的協助,逃跑時異常的順利。
十分鐘後他們便已經坐在了事先等在後山公路的車子裡。
蘇揚癱在座位上一邊喘氣一邊對無線電耳麥那頭的威爾森說道:“你家將軍的傷口全裂開了,我得先找個地方給他仔細清理一下,然後才好包紮,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沒問題吧?”
威爾森神色一緊:“嚴重嗎?那麻煩你了,請照顧好他。”
蘇揚心裡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放心吧,他還欠老子一大筆錢呢,我不會讓他死的。”
威爾森:“…………”
“對了,碰到虎子跟他說一聲,我很好。”
說完沒等威爾森回話,他就把耳機扯掉了,問多納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多納從見到他之後就一直沒說過話,坐進來之後視線定在他臉上一刻都沒離開過。
此時四目相對,他輕輕皺了皺眉,很快又鬆開了,淡然道:“過來。”
蘇揚有些防備地微眯起眼睛:“幹嘛?”
多納波瀾不興道:“幫我看看背上的那兩個傷口是不是完全裂開了。”
一聽是關於他傷口的事情,蘇揚便放鬆了戒備,坐了過去。
誰知道他屁股剛一沾到沙發,多納赫然轉身,抓著他的肩膀就把他按到了座位上,接著便伸手去撕他的衣服,蘇揚又驚又怒:“操,又騙我,你他媽禽獸,都這樣了還在想那檔子事,放開!”
因為太過使力,多納肩膀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順著手臂淌下,將白色襯衣染得猩紅刺目。
鼻息間飄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蘇揚怕多納把身上的傷口完全掙裂開來,也不敢劇烈掙扎,只能不停地爆粗口,讓他停手。
多納恍若未聞,大力地按著蘇揚亂動的身體,一把就撕開了蘇揚今天換的第三件襯衣。
不過撕開後他的動作就戛然而止了,陰沉沉的視線在蘇揚的面板上逐寸逐寸地掃過,刀子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半晌,沒發現蘇揚身上有什麼可疑痕跡,他終於又恢復了那一臉的冷漠淡然。
蘇揚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圖,陡然放棄了掙扎,癱在沙發上一邊喘氣一邊罵他:“埃倫·多納,你他媽混蛋!下次再信你的話,老子跟你姓,王八蛋,長得人模狗樣的盡幹些禽獸不如的事。”
多納沒吭聲,就那樣一直看著他,著了魔一樣,蘇揚也懶得去推他,嘴裡噼裡啪啦爆著三字經,口水全都噴在了他臉上,他也不介意,由著蘇揚罵,兩人就一直維持那種姿勢好半晌。
罵著罵著蘇揚也罵累了,準備起身時忽又聽到多納喊了他一聲。
他還沒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