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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那時候他因為兼人堅持要滴血驗親而五內俱焚茫然無措。如果不是明不戒出手幫他,他和兼人無論如何也走不到今天。

這個瓷瓶裡裝著明不戒從中原帶來的藥草。他聽明不戒說所謂的滴血驗親一說其實是無稽之談,但他們卻可以將錯就錯,透過滴血驗親這件事來讓兼人相信川澤是他和世津子的孩子。

瓶子裡的藥有一種神奇的功效,就是當兩個人同時服下這藥之後,藥性溶於骨血之中,當他們滴血驗親之時,明明不可能相融的兩滴血卻可以融在一起。

就是靠著這瓶藥,千葉才能夠繼續待在兼人的身邊,否則他真的很難想想他,川澤還有兼人三個人會落個什麼結局。

如今已經是最後一次用這個藥了。只要今天在各貴族家長的面前證明川澤乃兼人所處,那麼今後他再也不必對兼人用這個藥。

千葉想到這裡,心裡不由一陣輕鬆。該放下的擔子總算是可以徹底放下了。

他頗有感慨地摩挲著手裡的白瓷瓶,不遠處兼人停在那裡靜靜等他過去。這樣的畫面他從前想都不敢想。

以後,從今往後,他和兼人可以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吧。

他想著這些,輕輕地將手裡那個白瓷瓶拋向了身邊的池塘。那白瓷瓶在空中飛快地劃過一個半弧,然後落進清淺的池水中,驚醒了一池的游魚……

結局的三分之二

明不戒將會見的地點就定於泊在兵庫港港口的一艘大型商船上。最後一封請柬是在一個時辰前才送到白水谷崎的府上。請柬送過去的時候,由香正在谷崎這裡商量柳生家的事情。昨晚上的一場血戰已經弄得兵庫港人盡皆知。柳生雖然是事先埋伏想置由香於死地,卻不料由香反將一軍,讓侍從假扮成自己的樣子去試探柳生。結果柳生殺機畢露,由香當然也不甘心就地等死。兩家這一戰,無論誰輸誰贏,那也是敗得慘烈,贏得黯淡。

“明堡主只管放心好了,趙公子那裡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安排好,只等他們把人送出來就送趙公子上船,”

明知道很快就能見面,但明不戒還是有點心神不寧。從他離開明家堡算起,他和趙七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上面了。走前他曾答應趙七東瀛的事情結束後就帶他南下養病,沒想到這中間有橫生枝節。

千葉知道明不戒是強裝鎮定,但他何嘗不是呢?越臨近最後關頭,他也越是緊張。

“我們進去吧,”

明不戒看了一眼正在陸續登船的幾位族長,拍了拍千葉有些僵硬的肩膀,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道,“這是最後一戰了,贏了這一戰,你和兼人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離開這裡開始心的生活。”

想到這一點,似乎連空氣的味道都變得清新起來。

嚴格說起來,這還是川澤回到兵庫港之後第一次如此正式地與幾大族長見面。儘管在外面川澤的身世已經是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是幾大家族畢竟同屬貴族,如果川澤的身世真如傳言所聞,那麼丟臉的絕不僅僅是白水家。

“各位長輩,川澤回來多日卻未能到府上一一拜會,是川澤的不是。”

連著幾日來川澤在白水介木的府上都穿著平民衣服,直到今天才換上正式的和服。他的長相完全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再加上這一身華服就更顯風姿。兼人坐在一邊望著他,這興許還是他頭一次這樣滿心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是他曾經幻想過多少次的情形,只是他從不敢奢望這一天會真的到來。

“白水少主,這外面流言猛於虎,為了白水家的聲望著想,這一次只怕是要委屈你了。”

川澤聞言笑著點點頭。他朝侍從擺了擺手,下面的人立馬會意,將準備好的水盆端了上來。

“中原人有種驗親的法子,我想幾位長輩都應該聽過吧。”

這一次是故技重施,沒有了上一次的緊張和焦慮,川澤的樣子顯得淡定又從容,這讓幾位長輩更加相信外頭的流言不過是街談巷議胡亂傳出來的。

幾位主事向來都瞧不起出身卑微的白水兼人,尤其是在他叛出白水家之後。這個男人揹負了二十年的罵名,不過這些似乎都沒能把他打倒,他的臉上甚至已經找不到曾經那種死灰一般的滄桑感和冷漠。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連眼神都變得柔和起來。

“如果兩個人的血能夠相融,那麼就證明他們兩個是同一血脈。”

還記得上一次割破兼人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握著這個男人的手,感覺到他極度壓抑的恐懼和焦躁。不過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