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夜糾結,坐在車裡就忍不住呼呼過去,夢裡我站在拳皇現場,用兩隻腳連扇秦風眠耳光……不待打出KO二字,就感到鼻子一緊,被誰掐住了。
窒息感從胸口往上湧。
“醒醒。”有人在我耳邊吹氣。
“……”眨眨朦朧的眼,只看到有個模糊的輪廓,似乎是張臉。
“……”突然間,模糊的大臉無限放近,嘴唇被什麼軟軟的壓了一下。
“!!!”我一個激靈清醒。
“睡著的時候可愛多了。”秦風眠抬起頭來,淡淡地評價。
“……”過了三秒才有了反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偷襲!”
“沒錯。”他大大方方承認了。
……扶牆。
不要錢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不要臉!”於是我憤憤地指責。
“隨你怎麼說。”他倒是很坦然:“走吧。”
……再扶牆。
“走啊。”見我沒動,他側頭看我。
腦子裡的下屬神經直接反射,我不由自主伸手解安全帶,下車……
我……
對自己這種死都改不了的奴才相真的非常鄙視!
臨到公寓腳下,秦風眠伸出修長手指,噼噼啪啪敲下好一串密碼。
“咔嚓。”防盜門乖乖啟開。
這個可比機關那頭的三個廢柴好用多了。我暗自比較。
進門,上電梯,上升到11樓……
凝滯的要死的氣氛裡,我偷偷抬眼去瞧秦風眠。
沒想到他竟也若有所思地在看著我。
觸到他的目光,我微微一抖,趕緊避開。
“到了。”只聽見他輕輕地說。
一出電梯就是他家大門,他取鑰匙開門,大堂映入我眼簾——偌大的歐式房間,竟顯得冷清。
可能是他單身住於此的緣故……
這樣一個人的日子,他過了多久?
忍不住就開始想。
沒事同情他做什麼!搖搖腦袋晃掉這些亂七八糟,我飛掉鞋子,毫不客氣地進去。
“老公……”裡屋飄出來女人一枚,甜蜜地笑啊笑啊,七扭八歪地奔了出來:“怎麼才上班兒又回……咿,有客人?!”
她的臉色立刻有些古怪開去。
是上次餐館裡那個美人。
我立刻認了出來。
“你不是上次餐館裡那個……”不待我發言,她先認出了我來。
“嗯。”青筋,閉眼,懶得搭理她。
“小可,你回你房間。”秦風眠脫外套揮手。
小可,叫的夠親熱嘛。
“哦……哦。”叫小可的女孩子顯然是神經大條型的,不解地轉身回去。
“對不起。”臥房的門一閉,秦風眠就轉向我:“本來不想讓你來我家的。”
我本來也沒想來,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心血那麼一來潮,就脫口而出。
“來了也好。”我冷笑:“這給我看了多好看的一出啊。”
他目光深邃地盯住我,好久沒說話。
“沈眉,”半晌,他開了尊口:“你先坐。”
“不用,您有什麼話說,說完我就走。”
“去坐下。”又用了領導口吻。
“……”奴才神經再發作,兔子似的竄過去坐下。
媽的,我這是什麼賤格的條件反射!
他也走到我身邊來坐下,伸手給我倒了杯茶。
“喝吧。”
“不喝,你要說快說。”
“……”他盯著手裡的茶杯看了一會:“你在鬧彆扭?”
反正他就是要看我笑話唄。
“啊,是啊。”我斜眼看著他:“三天前上了個人,三天後就去跟姑娘相親,我反正做不到。”
“……”他還是看著茶水,不語一言。
“我就是彆扭,你滿意了?”
“……”話音落下,他終於肯轉頭過來看我,竟然帶了絲得意的笑在眼睛裡:“承認吧。”
“哈?”
“你心裡有我。”
“我很早就承認過了吧?”不爽感蔓延開來……
“在這之前,我是沒有覺得過。”
呸!他就是在找碴!
我氣死了,拍案而起:“你TM到底要說什麼,一次性說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