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抽離身體的當頭,總覺得怎樣也沒所謂了。
途中他就因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了。當他緩緩張開眼睛的時候,臥室裡早已經一片昏暗。對沒有眼鏡的他來說,能見度更是低得可憐。
胸前緊緊環住被汗水弄得黏糊糊的結實手臂。陸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已經沒有心思再次徒勞無功地試圖推開這個緊緊把自己摟在懷裡的男人了。
不過……
為什麼總覺得□……怪怪的?
一個不好……不,簡直可以說糟糕到了極點的預感掠過心頭。
他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彷彿要去碰觸什麼危險之極的強力炸彈似的,戰戰兢兢地把手伸向下方……
“啊啊啊!混蛋!你、你……”
本來還睡得正香的袁樂軒被自己的一聲怒吼驚醒過來,緊張兮兮地一邊問道“怎麼了、怎麼了?”,一邊移動了一□子,正面看向自己。
隨著袁樂軒的動作,□傳來噗的一聲。那可恨地躺在自己體內的軟物一下子抽離出來了。這下他的臉紅得更厲害了,幾乎要冒出煙來了。
“你、你、你!都已經結束了!怎麼還、還插在裡面呢!”
啊啊啊,丟臉死了。他覺得自己真的總有一天會被羞恥感活活壓死。
然而罪魁禍首卻一臉無辜地扁起了嘴,就像平白地主人責罵的小狗一樣。
“那樣好像浸在溫水裡一樣,很舒服嘛。而且你總是到中途就睡死了。當做懲……”
“去死!你那麼亂來,誰受得了啊!而且、而且……啊啊啊,你就不覺得丟臉嗎!”
“嘻嘻,道德感真重。”
完全無視他的憤怒,袁樂軒硬是捧起他的臉,像小狗一樣舔弄著他的臉頰。聲音越發低沉。
“陸靳,用口幫我做吧。”
有好幾秒鐘,他都沒能回過神來,只是眨了眨眼睛,彷彿在看什麼奇珍異獸似的直盯著眼前這個眼睛眉毛都在笑的臉看。
良久,他才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說、說什麼?”
“幫我用口做,可以嗎?”
“去死!誰要那麼做啊!混蛋!”
他拼命地大吼著,掙扎著。本來就已經叫得乾裂的嗓門此時越發難受了,但他也顧不上了。羞恥感佔據了他所有的心思。特別是在聽到對方下一句話後,他幾乎抓狂起來了。
“但是你以前不是也給我做過嗎?”
“啊啊啊啊,別跟我提那個!”
“哈哈,果然呢。那對你來說果然是黑歷史。明明我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很幸福的說。”
“混蛋!去死!去死!”
“說起來那時候,你總是哭得像被人□了一樣。不過現在還是被我得逞了就是啦。”
“啊啊啊!給我閉嘴啊!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
然而他越是掙扎,袁樂軒就把他抱得越緊。最後他甚至連動一下手腳都做不到了,只好一個勁地大叫大罵。
“來嘛,給我做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要!為什麼我要做那種丟臉得要命的骯髒事啊!混蛋!”
“話說你罵人的詞彙很貧乏呢。好矜持。真可愛。”
“什麼啊!我才不是那種滿嘴髒話的粗俗傢伙!快給我滾開啦!”
“其實你可以用別的詞語來罵我嘛。譬如……親愛的?”
“那根本不是罵人的詞語啊!”
“有什麼關係嘛。我想聽啊。”
“不要!不要!我幹嘛要說那種噁心話。”
“那就給我用口做吧。二選一。”
“都在說什麼胡話啊!”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一場你來我往的漫長拉鋸戰。到了最後,他甚至因為喉嚨過分缺水而乾咳起來。見狀,袁樂軒馬上拿了一杯水來,一邊撫著他的背,一邊慢慢喂他喝水。不過隨後那場莫名其妙的拉鋸戰又再次拉開帷幕了。
說著什麼“一次就好”、“反正以前都做過了”、“我可能會放了你哦”,袁樂軒半強迫地把他頭按到□。這時本以為早已流乾了的眼淚再次不爭氣地直往外冒。
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得做這種事。
高中時的黑暗記憶如潮水退去一樣慢慢復甦。那時候自己也是在對方半強迫、半哀求的情況下做出這種每次都會在事後害他嘔個不停的骯髒事。
從小到大,家人也好,朋友也好,身邊的人總叫他學會拒絕別人,不然只會苦了自己,但他始終學不會。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