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某種可怕的對待,因此我死命地否認。
「不是!」
也許他只是為了報復木邊哥哥而襲擊我。
木邊哥哥一定是知道這點,所以才會一再告誡我不能跟他太過親近。
這跟喜不喜歡我沒有關係。這個人才不在乎喜不喜歡我。
他只是想傷害木邊哥哥所擁有的東西,想傷害他而已。
哥哥之所以支吾其詞,原因一定也是在這裡。
他知道,雖然他跟北岡是朋友,關係密切,但是隻要扯上木邊哥哥,北岡先生就會整個人丕變。
「……沒有。」
他的手指輕撫著我的肩胛骨。
「住手!」
他撩起我的上衣跟襯衫,就好像脫T恤一樣捲到我的脖子上。
然後手伸向長褲的皮帶部分。
瞬間,我的忍耐達到了極限。
「住手!」
就算是很重要的工作物件,就算是哥哥的朋友,都無所謂了。
我絕對不想被木邊哥哥以外的人對我做出奇怪的事情。
之前多少控制的力道一口氣整個釋放出來,我用肩膀撞向他。
「啊……」
北岡先生一個失衡,整個人晃了一下。
我的姿勢雖然還不能自由活動,但是我再度使勁往他一撞。
「哇……」
他整個人往後倒,倒在桌上,放在桌上的咖啡杯發出碎裂的聲音。
碎片和咖啡飛沫濺落在地毯上。
「中澤!」
就算他因而受了傷,我也不想道歉。
「不要碰我!」
想說的話有一大堆,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對醜態盡出,倒在地上的他說。
我只想趕快逃離這裡。
我想逃到這個人碰不到的地方。
我心裡這樣想著,轉身背對北岡先生,緊咬住嘴唇,逃離那個房間。
「中澤!」
追上來的聲音聽在耳裡都覺得刺耳。
「中澤!」
太過分了!
為什麼我會覺得他是安全的?
木邊哥哥是對的。
我應該打從一開始就聽他的話的。
「……可惡!」
我後悔、沮喪得想落淚,可是又不能真的哭出來,只好緊抿著嘴不停地跑著。
搭上升降機下到一樓,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跑。
我在大馬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跳上車。
「到○○町二丁目。」
我只說了目的地,忍著想哭的衝動。
因為一切都是我不對。
因為是隱瞞木邊哥哥,不相信他的我不對。
因為我覺得在痛哭之前應該先做一件事……
黃昏的街道。
計程車司機覺得一直低頭不語的我很奇怪。我把車資遞給了他,默默地下了車。
我沒能說清楚詳細的地點,因此下車的地方離木邊哥哥的家還有一段距離。
可是,這樣倒好。
跑一段路,活動一下身體有助於我抒解心情。
我跑著、跑著……
雖然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依然不停地跑著。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房子的玄關,那一瞬間,眼頭髮熱。
「木邊哥哥!」
我猛然地開啟玄關的門,焦躁地脫下鞋,進到裡面去。
「木邊哥哥!」
我一邊呼喚他的名字一邊往後頭的房間跑去。
我開啟往常他總會在的客廳的紙門,卻不見他的人影。
這個事實又觸動了我的眼淚,我再度呼喚著他的名字。
「木邊哥哥!」
「貴?」
終於聽到響應的聲音,我一回頭。
看到露出驚訝表情出現在走廊後頭的那人時,我再也忍耐不住了。
我可以躲在這個人的懷裡痛哭。
因為我是屬於他的,他是屬於我的。
我張開原本緊握的拳頭,連跑帶跳地向前抱住了他。
「怎麼了?」
「……對不起。」
可是,在痛哭之前,我必須說一句話。
「對不起,我……我應該多聽木邊哥哥說的話才對……」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