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絲舊情也是看在老爺子面子和忠叔,如果這個房子的主人是他,他怎麼可能會答應這一大家住進來。
住進來當天,沒有半分寄人籬下的自知之明,反而還把未婚妻領上門。簡直是像是來到這裡就覺得他一定會答應似得,未婚妻的到來都是提前安排。
一聽到大表哥說起來過去的事情,他想到小時候,又想到老爺子入獄時候,他無助打著手機卻沒有任何回應。手機並非關機,能聽到吵鬧的彩鈴,而卻沒有被接通,如果想要聯絡他,在能看到訊號的位置就應該給他回撥,而不是一直等著很久過去,沒有住處的時候才過來。
大表哥見到無法說服他,只能轉過身又和黎雪賠罪。
他看著就覺得心煩意亂,好在他快要無法忍耐怒火,大表哥和那女人離開他的房間。
拉扯著黏膩衣裳,不舒服的站起來把門反鎖,取了件換洗睡衣,走進浴室清洗乾乾淨淨。躺在床上,手指撥弄著手機,簡訊箱空空。
舅舅沒有迴音說明事情繁忙,而事情繁忙的根源他可能也猜測出來。
但是謝景曜那個王八蛋,明明看到那條蠢狗了,怎麼都不給他任何訊息。
難道他還得主動過去找那個變態麼,要是今天之前還好,他還能理直氣壯的去罵著謝景曜,可剛才說了一句成功把自己退路堵死。
‘以後不要來找我,我們彼此間也不要再聯絡,誰先聯絡就是王八蛋。’
“我當初把這句話說出口幹嘛,特麼的謝景曜該不會是聽到我那句話,見到我沒有帶走狗,想到我現在的狀況,才故意沒有告訴我那件事情麼!”他暴躁的抓著頭髮。
他現在回想起來蠢狗了,那時候他進入電梯神色慌張,蠢狗還站在謝景曜腿邊吃著牛肉呢。
果然叫謝景曜的東西,都是個磨人精,以前那蠢狗多麼溫順,多麼可愛呀,就知道往他懷裡蹭著,還和他一起曬著太陽。就因為改了名字功夫,整個性格都變了,就知道吃肉,那精明的模樣和謝景曜太相似了!
他覺得在謝景曜眼裡,他現在也和牛肉差不多了。剛才上上下下啃了啃,手指遊走於他渾身上下,活脫脫像是幾百年沒有吃過晚餐,拿他當開葷菜了。
想著忠叔寶貝那條蠢狗的模樣,要是不把蠢狗接回來,忠叔指不定得多難過呢。
告訴忠叔那條狗已經不幸從美容院逃脫,遭遇車禍罹難,唯一僅存的只有那骨灰?不、不行忠叔那脾氣他這麼多年還不知道,非得刨根問底,還不得去找那寵物美容院鬧事去。
但是要去謝景曜那裡取過來蠢狗,他是不是就無形間成了自己口中所說的——臥槽,這一天天的,怎麼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心呢。
他氣憤的要捶著牆壁,可坐起身來用力一打,腰間傳來清脆的聲響,陣陣抽疼順著脊背蔓延至全身。他呲牙咧嘴,眼眶發紅,手指撫摸著後背,狼狽的保持著那姿勢僵硬的倒在床上。
“疼、疼……哎呦……”
他剛噙著眼淚喘息粗重,就聽到隔壁似乎隱約傳來回音。
他皺著眉頭,瞪著雪白牆壁,屏住呼吸咬著嘴唇,保持著靜悄悄,努力的湊過去聽著。
那嬌柔的喘息,還有那粗重的呼吸,“恩恩啊啊……”怎麼都像是在做著什麼床上運動才會發出來的聲響,再加上床雖然結實,可是床墊子傳來的聲響,更加刺激到他的神經。
“臥槽,小爺家裡不是賓館呀,有沒搞錯,大白天的就在隔壁……”他困難要坐起身來,掙扎一會,髮絲凌亂,還是死心的躺在原地。
他氣的臉色通紅,手指抓著鬆垮領口,暴露出不斷起伏著胸膛,白皙膚色鎖骨旁邊的噬吻痕跡也格外清晰。
他已經要被氣的呼吸困難,每喘息一下就傳來腰間的疼痛,害得他更沒有力氣去把隔壁房間的人教訓一頓。不但沒有辦法,還能持續聽到那兩個人激烈的聲響。
該死的,這牆壁好歹說也造價不菲,隔音效果也算是不錯。
連這樣都無法抵制聲音侵襲過界,這得多麼大的響聲。他好心幫忙,那倆人該不會是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吧,就算是自己家裡,樓下有著那麼多人隔壁還有他休息,一般人也達不到這樣厚臉皮吧?
他快要被氣死了,今天絕對是他灰暗的一天。
困難的用著棉被把自己緊緊包裹,努力讓自己不再聽下去。闔上眼睛,用力喘息著,維持鎮定幾秒鐘,氣的他抓起來床頭櫃上的檯燈,用力朝著牆壁砸去。
清脆的聲響過後,滿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