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曜手指輕而易舉的將他輕柔拉扯回來,抱著重新跌入懷抱的人,手指輕輕拍著他腰際,“我很理性,我從來沒有這樣理性過,我不能放開你,一旦放開你就徹底跑了。”
尹陽嘴唇微顫,眼眶一紅,偏過頭去不著痕跡地掩飾著。
“我跑了,對於你還重要嗎?你和那人很般配,那位女士打扮和氣質對你都很般配,甚至很體貼見到我們對峙,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乖乖站到那裡。”放在腿側的手,緩緩攥緊,指甲陷入掌心之中,“或許你可以和這位女士結為伴侶,她是一個很合適你的人。”
他本來是想要理智的勸導著謝景曜,甚至都裝出來很大度的模樣,可不知道哪裡又惹怒了謝景曜,反倒是害的那人陰沉的愈發恐怖。
“這樣你就可以和那野男人永遠在一起了?”謝景曜捏著他的手腕。
他不知道謝景曜思維怎麼跳躍的這樣迅速,他可是為了謝景曜著想,和薛洛有著什麼關係。
“你在他的身下是不是也是這樣□□?只要被輕輕按一下,就乖乖的躺下來,任由著對方為所欲為?”謝景曜唇角微微低垂,眼底滿是怒意,瞧到他這副誘人的模樣,情不自禁的染上一抹陰鷙。
他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瞪著謝景曜,臉色霎然轉為慘白。
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羞辱,他憤恨的瞪著謝景曜,表情漸漸扭曲。
忍無可忍的抽出手,清脆的巴掌落在謝景曜的臉側,他拳頭重重敲在謝景曜受傷部位。見到謝景曜微微放鬆桎梏,他迅速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跳到窗戶前。
用力的推開窗戶,身後的冷風不斷灌入,吹的他身上的白襯衫不停變化著形狀。
“如果我在這裡跳下去的話,後果你自己知道,你也不想要在謝氏公司裡鬧出來人命官司吧?”他忍耐著發暈,勉強的坐在窗戶框,手指努力的攥著窗戶邊緣。
站在這裡良久,對面的人才有意思反應。
他腦袋暈乎乎,充斥耳膜的只有凌厲風聲。也沒有看清楚謝景曜表情如何,只是見到謝景曜走到門口,回來的時候門口的電梯已經開啟。他已經聽到了電梯的聲音,和樓下人群的嘈雜交談聲響。
“這回你可以回來了吧?”謝景曜見到他危險的狀態,暴怒的火焰也被熄滅。
“你、你別過來,你過來的話,你知道結果是什麼的對吧?就算是不用跳樓,其他的死亡方法也比比皆是。”他困難的挪動著,反倒引起來剛才大戰三百回合之中,傷到的痠軟腿根。
“我站在這裡,不會傷到你,你慢點下來,玻璃光滑記得別觸碰到。對、對,抓著那裡一點點的挪下來,那個櫃子裡有我的衣服。”謝景曜站在遠處,一點點指引著他。
他呲牙咧嘴,倔強的維持著鎮定,好不容易從窗戶那裡跳下來,見到謝景曜果然乖乖聽話的站在那裡。瞪著謝景曜愈想愈覺得不舒服,試探的朝前走這幾步,感覺到空蕩蕩的感覺格外不舒服,他也不能倚靠著這種裝扮走出去。
推開櫃子門,見到裡邊果然是各式各樣的衣物。他隨意的換上一條褲子,鬆鬆垮垮的暴露出肚皮,他又取過來腰帶繫上,褲腳微微過長他又重新挽好。也顧不上究竟是不是整齊,就警惕的瞪著謝景曜,滿滿的朝著門口後退。
謝景曜一直跟在他身後,見到他進入到電梯內,“不許和謝鴻銘來往。”
他沒想到謝景曜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警示,怔住幾秒,“為什麼?”
謝景曜想要伸過去手,卻見到他恐懼怒視目光,黯然的又收回手來,“他不是好人。”
“可也比起你強百倍吧?你每日和我在一起不就是想要為了紓解□□麼……”他踉踉蹌蹌的勉強站穩,在電梯留下來最後一條縫隙的時候,他朝著謝景曜喊道:“你要是在找薛洛的麻煩,我就吊死在你公司門口。”
“還有,以後不要來找我,我們彼此間也不要再聯絡,誰先聯絡就是王八蛋。”
徑直走出公司,他站在門口,見到路邊的公共電話。他很自然的撥通無需付費的報警電話,舉報著謝景曜涉嫌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接線員倒是很溫和,可當說到他要舉報的人是誰之後,接線員語氣仍然是那個語氣,可微微轉為凌厲。
“請問您在哪裡?”
他愣了愣,攥著話筒,“什麼?”
“本案需要您協助調查。”
“我、我協助……”如果他去那裡的話,就要把他剛才和謝景曜所發生的細節公佈出來,而且要是讓忠叔知道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