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息,反倒是在這裡似乎養的身板更加硬實。
那面板像是光滑柔軟的粗布,雖然有著歲月的歷練痕跡,卻沒有蒼老的跡象。
果然老爺子見到謝景曜有點驚愕,也認出來謝景曜的身份。
“你還敢來這裡。”尹父抬高音量,可眼底更多的是驚懼,並且眼底流露出一絲愧疚。
尹陽得意的輕哼一聲,他就知道老爺子見到謝景曜,肯定要罵他一頓。誰叫那個變態不死心,非要一直跟隨在他身後,這回好了,終於要死心了。
忠叔見到老爺激動,連忙輕聲的說道:“老爺您先別生氣,謝家少爺也為我們做了很多事情。”
“他為什麼要幫著我們做事?”尹父精明的打量著謝景曜。
尹陽顯然有點心虛,和謝景曜靠在一起的動作迅速分開,“他就是幫忙我們把我們送過來而已,怎麼了,您認識著他?”
“你別給我裝,老子還看不出來你有沒有騙人,小兔崽子,老子平常是怎麼告訴你的,你怎麼還敢不聽我的話。”尹父要不是隔著玻璃行動不方便,早就衝進去給他拎起來揍一頓。
他輕咳兩聲。
想到父親當年一直告訴著謝家的可怕之處,果然見到他和謝景曜過來這裡生氣的厲害。都怪謝景曜當初隱瞞著身份,他怎麼知道一個混演藝圈,身處泥潭漩渦之中的人,本身就是漩渦,讓他一腳踩空掉進去,就沒有爬出來過。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認識他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謝家的人。”
“你不知道他是謝家的人,但是他可是清楚的很,是不是這位謝先生?”尹父他的眼睛冰冷的瞪著謝景曜。
謝景曜沒有說話,緩緩坐下來,面色陰沉,冷哼一聲。
尹父怒視忠叔,不悅的說道:“小陽胡鬧,你也胡鬧,小忠你怎麼敢把他帶過來,難道你忘了我是因為誰進來這裡?你是想讓他看著笑話不成。”
“老爺,我也是為您著想,您先別生氣,等謝先生把來意說了在動怒也不遲。”忠叔苦口婆心勸著,生怕老爺那暴躁脾氣,把這件事情攪黃了。
尹父用著怪異眼神看了一會,“後生可畏,你年紀輕輕好手段,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你還有著什麼事情想要和我這個老骨頭商量?”
謝景曜看著尹陽,捏了捏他的臉頰,在看著尹父,意思極為明顯。
“尹陽你這個不肖子,還不快給我滾出去,等我出獄以後把你腿打折,讓你整日沾花惹草招惹麻煩。”
被父親呵斥著出去,他瞧著老爺子和謝景曜有著什麼事情要商討,就算是好奇,他還是乖乖地攙扶著忠叔走了出去。順著門縫,朝著裡邊望著,隱隱約約偷聽著裡邊的動靜。
謝景曜薄唇微啟,無情而又殘酷。“我雖然是原諒了他,可是我見到您一面,我還是無法原諒您當年做過的事情,您說等著我重新站到您面前,可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您我之間卻隔著一層無形高牆。”
尹父被謝景曜略帶憐憫話語,還有著那不屑目光猶如重錘砸入心裡。
喘息困難的說道:“我不允許你對著我兒子做出來任何事情,你要是想要報復就找我一個人就好了,為什麼要對著我的兒子出手。”
“我沒有想要報復尹陽,我和他在一起,對待著您的態度我也很明確,如果您願意給我一個道歉,過去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我也可以疏通著關係讓您減刑迅速出來。”
“畢竟這裡雖然有著以前的人脈,有著人照顧著,可終究是不自由的,如果我在流出來什麼訊息,您日子恐怕更加難熬。”謝景曜慢條斯理隔著玻璃,面無表情的指著他。
“你這是威脅著我。”尹父眼皮暴跳。
“我沒有威脅您,我只是為了我可憐躺在病床,住在療養院的母親討個公道而已,如果不是您的話,我母親也不會這樣悽慘吧。”謝景曜薄唇緩緩拉開森然弧度,“出去還是留在這裡,只在您一念之間而已。”
尹父站了起來,“我是不會道歉,我寧願在這裡永遠住著,也不想要給你的母親道歉,至於原因你應該去問問你母親。”
謝景曜臉色有點難看,“讓我詢問著母親?您應該知道,我母親當年就被您逼瘋了,就算是您隨便捏造事情,我母親也無法與您當面對質。”
“她瘋的事情與我沒有干係,至於她是真瘋假瘋誰又知道。”尹父緩緩站起身來,手腕上帶著手銬,叮叮噹噹的聲音從玻璃視窗上的聯結器傳到另個屋子裡面。
“我那兒子蠢得很,不過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