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叔這樣叱呵,這段時間被謝景曜緊追不捨的煩躁感,在此刻更加的明顯。
他用力抓著髮絲,眯著眼睛,眉宇間滿是怒意,瞪著謝景曜正悠閒的喝著茶水,盯著自己薄唇微微勾起,顯然是在幸災樂禍。爆發的怒意讓他朝前走了幾步,拳頭死死的攥緊。
“這件事情是你策劃的吧?你在生氣著我和小陽的謊言,而你雖然是知道這事情是假的,但也不甘心我這陣子和小陽親密舉動,選擇利用著大叔給我一個教訓?”他上前攥著他前襟,看著謝景曜微微抬起,烏黑的眼眸滿是憐憫盯著他。
他火冒三丈,迅速的揮起拳頭,卻手腕一疼,被大叔狠狠的丟到遠處。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不要再別人家裡惹出來事情,這是起碼的禮貌。我現在想要一個靜一靜,麻煩你回到我們昨天住的酒店,正巧你晚上也有事情要忙,這段時間就不用回來了,我外甥生性單純經不起壞人騙。”白墨整理著粗暴動作裡凌亂衣角。
“大叔是覺得我是騙子?”薛洛滿是受傷。
“你覺得呢?難不成是我外甥追求你?”他見到薛洛還想要辯解,揉了揉眉梢,“你要是還想要見到我的話,就乖乖聽著我的話,讓我們彼此間都冷靜一下在見面。”
尹陽見到薛洛斂去怒意,一步三回頭可憐巴巴的望著舅舅,他想要和舅舅解釋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被舅舅狠狠捏了一下。
眼睜睜看著薛洛離開,這裡又留下來三個人胡亂模樣,他焦急的連忙站起身來。
“舅舅,其實我和薛洛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都是編造出來為了騙著謝景曜的,真的,我沒有騙你。”他急的說起話來都帶著哭腔,焦急的眼尾都溼漉漉。
白墨撫摸著他頭頂,感覺到謝景曜危險目光,護犢子的把他拉扯到自己身後。
“我當然知道你們沒有著關係,只是昨天薛洛做錯事情惹我生氣,正好趕著他離開讓我休息一下而已。”
他瞧著舅舅脖頸包裹嚴實,但是露出來的手臂有著淡淡痕跡,那種痕跡在他身上也經常出現。所以他一下子就明白舅舅為什麼想要趕走薛洛了,難怪舅舅生氣,原來是這樣回事,薛洛離開幾天也好。
舅舅本來身體就因為年輕時候毫無節制荒廢,如今需要各種補藥滋養,好不容易補一點元氣都被薛洛折騰光了。
白墨看著謝景曜,“謝先生可是滿意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謝景曜微微仰頭,看著和白墨就差抱在一起的尹陽,平靜眼底蘊含著深不可測風暴。
“你先是派人一直跟著薛洛,然後在悄悄一直跟隨在我們身邊,時間點也拿捏的恰到好處。”白墨撫摸著尹陽掌心。“謝先生何必裝著糊塗呢?”
“那些人是我安排的,可是白先生配合的倒也是默契。”
“我是想要知道你的目的,據我所知您原本的目的很簡單,曾經得罪過謝家並且踩上一腳的人,都得到嚴厲的報復,而您能報復著尹家也是規律。您已經害的他家裡破產,洩憤也應該應該夠了,您後面為什麼還要做出來多餘的舉動,甚至為了套取訊息扳倒薛洛,不惜下了血本?”白墨似笑非笑。
謝景曜面色冷了幾分,“不管你的事情。”
“血本無歸的買賣是不符合您的性格,您不是向來喜歡靠著金錢和權利算計著等量價值物品?我這樣蠢蠢外甥,可似乎是沒有任何賺頭,你死死糾纏又為了什麼?”白墨每一句話都在試探著對面人反應。
謝景曜思忖一會,盯著倚靠在白墨懷裡,露出來毛茸茸腦袋,尖尖下巴正抵在他肩膀上,一雙眼睛還呆呆看著自己。放佛還能想象到,他呼吸出來溫熱撲在自己臉側有著什麼反應。
是呀,明明從一開始見到就是個紈絝,沒有任何價值,只能用來欺負著解氣。
可是相處久了,怎麼不知不覺間就有著習慣感,明明那時候有著猶豫,想要放棄聽到記者想要報道出他和父親情婦出入賓館事情,他沒有阻攔是想要讓這人死心。
本以為這樣結果下來,是讓彼此間關係斷了,但他想到他又情不自禁糾纏。明明沒有著任何利用作用,可以隨意的摒棄。可是見不到就著魔似得整天想著他,等之後重新糾纏在一起,在看到一眼就覺得心裡舒服,在沉重的擔子在欺負逗弄他之後,負面情緒瞬間消失。
連同父親都說他這陣子性格變得溫和,不再如同往日那樣陰狠,對待著仇人斬草除根。當然不包括觸碰到這人的任何人,自從分開之中,久別重逢,就像是吸食成癮一般,再也無法忍受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