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講王法了嗎?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嬸嬸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著無賴在地上打滾。
也不管身上的衣裳凌亂,手指還用力抓著頭髮,製造出凌亂且臉上滿是血痕被攻擊過後的模樣。
尹陽面有慍色,“笑話,你們剛才想要顛倒黑白的時候,講王法了嗎?”
“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我兒子也要沒有了,讓我死了得了。”嬸嬸嚎啕大哭,捂著胸口一副喘息困難的模樣。
表妹見狀立刻小聲抱怨道:“表哥你現在一點情面都不留,也太心狠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有什麼必要一定要鬧得特別僵呢。”
“謝景曜,你去左邊抽屜裡取出來紅色塑膠布,鋪在地板上。”他指揮著謝景曜取出來,看著鋪在地上,他看著嬸嬸指了指地上。“您死的時候麻煩瞄準這裡,省的死了也給我添麻煩。”
他站了許久,腰際痠疼厲害,乾脆坐在沙發上,雙腿搭在茶几上,微微側過臉看著嬸嬸,“至於死法我建議您吞下去您手腕上的戒指,這樣死起來迅速還沒有著骯髒的痕跡,我保證會等著您沒有呼吸,我再去幫著您撥打急救電話。”
“你、你不是在逼著我媽媽自殺嗎?”
“我怎麼是逼著你媽媽,你媽媽可是逼著我呀,既然想要住在這裡就永遠住在這裡好了,要不是我看在是嬸嬸的份上,是一家人我怎麼能讓我家裡變成凶宅呢?”
表妹想要上前動手,可又見到謝景曜,只能跺了跺腳拉扯著嬸嬸。
“媽我們走吧,你沒有看到繼續賴在這裡也討不到甜頭了麼?”
“可是你哥哥……”嬸嬸猶豫。
“拖油瓶你還不快和我把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拖出去,真是丟人現眼,沒有半點用處。”表妹生氣的指揮著表弟,倆人費力的把昏倒在地上的人拖走了。
尹陽看著他們就這樣要離開,慢悠悠的說道:“等一下。”
嬸嬸拖著厚重行李箱,喘著粗氣轉過身來,以為他是心軟了,於是眼底浮現淡淡希望。
他扯了扯唇角,“你該不會以為我這裡是白住的吧?”
“……”
“你在我這裡幾天的時間裡,我就按照市場價來收取費用,你走的時候可得把我的租金付了。還有清理房間的費用,畢竟這裡不乾不淨的蟑螂進來,我總應該仔細收拾一下吧?”
“媽,他罵我們是蟑螂。”
嬸嬸是知道這裡有著這個謝景曜在這裡,他們是佔不到半分便宜,只能吃著啞巴虧。
不理會著小女兒的不滿,她則是瞪著面前的三個人,把火氣壓制住了。
瞪著忠叔眼睛裡都是怨恨,要不是那個老頭子不聽話,吃東西髒兮兮,他們一家人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也許他們的計劃就能成功了,都怪這個老頭子惹人嫌。
“你說需要付多少錢?”
他慢悠悠的伸出來五根手指。
“五千塊錢是吧?不過是那點小錢,我現在就給你。”
他看著嬸嬸翻著錢包,不屑的搖了搖頭,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什麼?五萬。”
他繼續搖了搖頭,又繼續比著五根手指。
嬸嬸無法保持著平靜,“你這裡是皇宮嗎,住在這裡幾天的時間就要付出這樣多的錢,我們沒有錢,就只有這老命一條,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謝景曜沒有動作,這時候慢悠悠的把放在桌面上銀湯匙,輕而易舉的用著手指掰彎,然後變形扭曲,直到成為一段一段的碎片。
明明是那般陰森充滿著恫嚇的舉動,可俊臉卻帶著一抹輕描淡寫的笑,笑的嬸嬸一家人心都跟著顫悠。生怕一會他們整個人,也像是這個湯匙似得,被狠狠擰碎成了。
“好好好……就那些錢好了,但是我現在沒有錢,我就算是想要還你也沒有任何辦法。”嬸嬸苦著臉,佝僂著身子,委委屈屈的說著。
尹陽單手托腮,另隻手攪弄著咖啡,微微抬眼,“不是有著高利貸麼。”
“你、你這是要逼死我呀。”嬸嬸嚇得滿臉慘白。
他已經沒有耐性,乾脆直白的瞪著嬸嬸。
“我還是知道您出的起這個價格,我爸當初去您那裡一次,給您的錢就是這個數字的十倍吧,您別告訴我現在出不起這個價格。”
嬸嬸在表弟攙扶下,一副即將昏厥的模樣,“我是真的沒有錢,那些錢都讓我賭輸了,我要是有著一點辦法我也不能跑到這裡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