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過程中到底變成了什麼?他該上哪兒去?
“一方面,我的理智想要制止這種兇殘的慾望,另一方面,又受殺人慾望的驅使,不斷的鞭笞、開膛、割喉、肢解。在斯巴頓的牢籠裡,我最終忍受不住猶如陀斯妥耶夫斯基所描述的那種刑罰:把水倒入另一個空桶,再倒回原來那隻桶,如此往復……於是我走上了不歸之路。”
他的雙手緊緊攀上拉斐希爾的雙肩,像一個陷入瘋狂的虔誠教徒,痴狂的等待上帝的旨意:
“拉斐希爾,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麼降生?為什麼你可以擁有我所向往的一切?你那堅硬如磐石的力量從何而來?是什麼力量能讓你在幽暗樹林盤根錯節的小路中闢出一條奚徑,避開十面埋伏的陷阱?”
“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菲特森,”拉斐希爾笑了笑,形態更顯冰冷。“所以我才說,你終究只會是一個次品。”
菲特森絕望而顫抖的望著他。在夏蕾亞瘋了以後,為了滿足自己體內日益膨脹的惡魔,他讓更多人變成了他的奴隸。而現在,他唯一承認的繼承人,他知道自己會永遠失去他,這從拉斐希爾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來!就像當年愛上了別的男人的夏蕾亞,拉斐希爾會和她一樣,永遠不會屬於他。
一股久違的慾望再次瘋湧上來,菲特森知道自己對拉斐希爾那小錘般的心、精緻的臉、光潔的面板產生了一種無法遏制的邪惡慾望。此刻的拉斐希爾是殿堂上神聖的天使,高貴的、凜然的,散發著不可侵犯的氣味。砸入腦海的慾望讓菲特森伸手抱住眼前纖細美麗的侄兒,探手扯開他的衣領,嘴唇在他光滑的臉上不斷遊移——
一股突來的力道瞬間將他扳倒!在身體與地面的撞擊聲中,菲特森四肢朝天的倒在了地板上。
拉斐希爾一手抄起他的衣領,冷冷凝視著他的呻吟,“菲特森,你以為我是誰?手無縛雞之力的夏蕾亞嗎?你連我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還想用你骯髒的手碰我?”
“拉斐希爾……”
“你強暴了我的母親、你的親妹妹。現在夏蕾亞瘋了,你又把念頭打在我身上了?”
菲特森恍惚的看著拉斐希爾。他和夏蕾亞長得真像,他想。夏蕾亞呵……在他代替哥哥成為家族的繼承人後,她就像昏沉沉的斯巴頓家族中的一道陽光,帶給他一絲生氣,讓他儘可能去呵護她、愛她。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妹,無論前途如何血腥多難,她都會陪他一起走。
可是,夏蕾亞愛上了別的男人,她為那個男人生下了一個孩子,她發誓有一天要帶著孩子離開他、離開斯巴頓莊園,夢一般美麗的她將永遠不知道他的痛苦!這個事實令他徹底崩潰。藉著懲罰之名,他強行進入她的房間強暴了她,直到他的慾望得到宣洩,他才意識到她是夏蕾亞,他一直珍惜在掌心的親妹妹。
“夏蕾亞……”她已經瘋了,她依然不知道他……愛她……
“別用這種懺悔的口氣喊她的名字。”拉斐希爾蔑視著,忽而,他輕輕的笑了,低下頭抵在菲特森耳邊道:“告訴你一個秘密。除了你的親信威爾斯頓,我還對夏蕾亞做了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哦。”
“你……你做了什麼?”
“我給了她一瓶毒藥。你大概不知道它的名字,那是一種人們常用來毒死地窖裡猖獗老鼠的毒藥。”
“什麼?”菲特森突然清醒的張大了雙眼。
“她現在大概已經喝下了吧?”
“她是你的母親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我的記憶裡沒有母親的存在,她對我而言,就只是這個家族裡的一個可憐至極的女人。”
菲特森絕望的望著拉斐希爾的冷靜,突然,他彷彿全身喪失了力量一樣,精神和身軀癱軟了下來。他喃喃的說:“你殺了我,殺了我吧。夏蕾亞不在了,我也不能活下去了。”
拉斐希爾嗤笑了一聲,帶著一個人在聽他人說謊時的不耐煩。突然,他使力將菲特森拖到了窗臺邊,把他的身子推上窗欄。冷風灌入菲特森的衣領裡,刺進他的面板,讓他整個人的神志突然清醒過來。他竭力反抗著,他的牙齒咬破了嘴唇,他感到太陽穴突突的直跳。當他想用腳踢向拉斐希爾時,拉斐希爾的拳頭狠狠的落了下來,打在了他的臉上、胸膛和肚子上。
就在他感到自己渾身乏力,快要從窗欄上掉了下去時,拉斐希爾的手將他揪了回來。他被甩到了角落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耳邊聽著拉斐希爾鄙夷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真的想死呢,菲特森。”
拉斐希爾緩慢的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