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過就這麼算了啊。”黃髮青年笑著打了個響指,立刻就有個小弟端上來四個透明玻璃杯和一瓶白酒,他和和氣氣的看著陸尉銘和林濤,還特意用一種商量的口吻道:“這樣,既然傷了我兄弟我也不能不管,喝光這四個杯子就了事怎麼樣?”
看樣子這酒是非喝不可了,陸尉銘盤算著比之前預料的情況好很多,隨即答應下來,那幾個小弟也十分識趣的搶著將四個玻璃杯都倒滿了白酒。
林濤見陸尉銘要一個人喝完四杯的樣子,連忙拉住他,“這酒要喝也是我喝,你今天你來解圍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了。”
“可是你要送舒小嶽回家吧,她今天也被嚇著了。”陸尉銘抬眼就看到舒小嶽用那雙紅紅的眼睛看著自己,他就習慣性的笑笑,“等會讓林濤送你回家,沒事的。”
舒小嶽感激的對陸尉銘道了謝,一旁的石州看著桌上那幾杯滿滿的白酒也擔心道:“你行不行啊。”
陸尉銘端起其中一杯白酒,掂量了下重量,“行了,你和林濤都是要回家的喝過酒就不怕被罵?我一會直接回學校,最多被門衛教育一下。”
林濤還是不放心,他湊到陸尉銘的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最近也想借著酒澆一下愁,可是這也不是鬧著玩的,撐不住了我接著來。”
陸尉銘點頭,準備開始灌這第一杯白酒時卻被那黃髮青年止住了;“慢著,就這麼幹喝也沒意思,來點有意思的。”說著不緊不慢的往陸尉銘手中的杯子裡放了顆白色小丸子的東西,一遇水馬上分解了。
“這是?”陸尉銘皺著眉盯著黃髮青年。
“放心,不是毒品,怎麼能殘害你們這些未來的棟樑呢。”黃髮青年拍拍手笑道:“真以為只是喝白酒這麼簡單嗎?不要太天真了。”
“你這是出爾反爾吧???”林濤立即生氣了,他準備奪下陸尉銘手中的杯子,卻被陸尉銘擋了下來,“沒關係,我大概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你確定?”林濤狐疑道。
“嗯。”陸尉銘讓林濤放心的點點頭,他轉向身後的石州說道:“你帶舒小嶽在酒吧外面等我們吧。”
石州猶豫片刻,就照陸尉銘的意思把舒小嶽帶了出去,陸尉銘見舒小嶽真的走開了,一鼓作氣將那杯放了小藥丸的白酒喝光,接著端起第二杯開始喝,黃髮青年帶著些許賞識的意思吹了個口哨,又看著第三杯、第四杯一併被陸尉銘喝了下去。
“不錯不錯,有前途!”
陸尉銘放下杯子,用袖口擦了擦嘴,這四杯酒連著下肚微醺的醉意立馬就上來了,他穩了穩神,對黃髮青年道;“這樣就一筆勾消了。”
“當然。”黃髮青年的確說話算話,他對陸尉銘笑著點點頭,然後看向那個光頭,語氣沒有剛才的那麼隨意帶著不易發覺的嚴厲,“以後少給我惹麻煩。我們走。”
光頭惡狠狠地看了眼林濤和陸尉銘,卻也沒辦法再怎麼樣,跟著隊伍離開了酒吧。
見那群人離開,陸尉銘就立刻撐不住往一邊歪下去,林濤趕忙讓他坐到座位上,發現他滿頭滿臉的都是汗水,胸口因為呼吸急促而明顯的起伏著,臉上泛著潮紅,一看就是不正常的臉色。
“那人給酒裡放的什麼東西你就喝!”
“沒事,一點迷幻劑而已……那人就是想整我們。”陸尉銘喘著粗氣,對林濤笑道。
“哈?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那這下怎麼辦?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別、這麼小題大做……幫我倒、倒些水來要冰的。”
“行,你等著。”林濤讓陸尉銘以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著沙發坐好,接著便起身去了吧檯。
陸尉銘難受的合上眼睛,只覺得自己處於一種永無止境的眩暈中讓人直犯惡心,他全身無力彷彿被抽乾似的一會兒沉重似鐵一會兒又輕飄飄的浮在雲裡,心臟的震動感卻比平時更能清晰幾百倍的感覺到,一次次擊打著耳膜甚至神經。黑暗中的視野裡不停的湧入一些不知所謂的光怪陸離般的色彩,一股使人無法抗拒的睏意席捲而來,他試圖睜開眼睛,看到的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那些影子還對自己說著話,說了些什麼卻根本聽不清楚。
慢慢的,就失去了全部知覺……
當林濤端來冰水的時候,看到陸尉銘倒在沙發裡不省人事,急忙上前將陸尉銘扶了起來發現他的前額頭髮已經被汗水浸溼,像是中了夢魘一樣,眉頭緊緊的皺成川字型。
“靠!不是說沒關係嗎?!”林濤用力拍了拍陸尉銘的臉,可一點效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