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和他對視著。
一來到美國他就消失了,這一個月我都沒有再看見他。我問吉爾森,吉爾森只說他去找自己的心理醫生去了。
心理醫生……我心裡悶悶的隱約覺得他的情況並不是一個心理醫生就能治好的,難道治不好他就一輩子不再見我了嗎?
白颯羽看著我,眼裡的藍色沈的深深的,嘴邊叼著一根菸。
泳池的塊狀的水紋投射在他臉上,淡淡的將他照亮。
我咧了咧嘴,喉嚨乾澀的厲害:“羽……”
他歪了歪頭,吐出香菸,卻是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的,脫得一絲都不剩。然後,優美的一個跳躍,像海豚一樣一頭扎進水裡,向我遊了過來。
我透過水麵靜靜的看著那個飛速向我移動的影子,慢慢的踩著水,眼不由自主的眯起,心情有些複雜。
下一秒,腳踝被人猛地拉住,大力將我往下一扯!
“唔!!”我不由一驚,氣都來不及吸一口就被扯進水裡,一個嘴唇狠狠的貼上我的嘴巴。
我瞪大了眼睛,後頸被人握著向前壓去,竟是掙扎不得……火熱的舌頭立刻衝了進來!
“咕嚕咕嚕咕嚕……”水泡從我們唇齒相交的縫隙出洩露出來,滾滾的升上去,脹大,破裂,一片白暈閃動。
白颯羽飢渴的吸食著我口中的氧氣和唾液,舌頭瘋狂的糾纏上我的,或舔或咬,像要將我吻死一般……我的腰被他緊緊的握著壓向他,下身和他緊密的貼在一起……那炙燙的灼熱讓我心驚。
不行……
我被他吻的頭暈目眩,眼前五光十色,煙花騰昇,肺裡的氧氣都被掠奪一空,細胞開始尖銳的叫囂。
媽的……什麼肺活量!!我的手艱難的在水中滑動,一拳揍到他的臉上!
“咳咳咳咳咳……”我猛的仰頭破出水面,伸手夠住池邊就開始拼命喘息:“哈……哈……哈……”
“操……”我死魚一樣翻著眼睛吸著氣,不禁狠狠的低咒一聲。
下一秒,後面一個人狠狠的貼上來,將我的腰用雙臂圈住,帶進懷裡……下巴擱在了我的肩膀上,也在兀自喘息著,起伏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撞在我的背上。
“呵……呵……呵……呵……”他滾燙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耳窩裡,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麻癢,讓我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嗯……白颯羽,輕點。”我不禁皺眉聲說,媽的,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他不理我,只是抵死的抱住我,靜靜的平復呼吸。
我掀了掀眼皮,低低的吐出幾個字:“你這個瘋子……”
我感覺到他渾身一僵,老半晌,我才聽見他低低的說:“是啊……我就他媽的是一個瘋子。”然後,他苦澀的笑了兩聲:“我根本就不應該來見你。”
“瘋了……”白颯羽將額頭抵在我的頸後,低低的喃著。
我勾起一抹笑,向後仰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寬,肌肉平滑,枕著很舒服。
“你不是瘋了才來見我……你是瘋了才不肯見我。”我一語雙關的說,看著滿天的星光,半睜著眼睛。
他靜靜在我耳邊吐氣,老半天,才悶悶的說:“你不明白……”聲音有壓抑著的痛苦。
“我是不明白。”我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無賴的一笑:“我也不想明白。”
“……他又出現了。”他聲音低低的,有些乾澀。抱住我的手有些顫抖。
“誰?”我想轉身,卻被他禁錮在原地,他的懷抱與水池的邊緣之間。
“惡靈。”
我翻個白眼:“他不就是你嗎?”
“不是啊……”白颯羽在我耳邊苦笑了兩聲:“我七年前就拋起那個外號了,和安特在一起後,我就叫賭徒了。”
“安特?”我想起來了,周辰死的時候也有提到這個名字……是誰?
“他就是我說的那個搭檔。”
“哦。”
白颯羽突然放開了我的腰,遊了開去。我轉身看他一下子跳坐到池邊,然後向我遞出一隻手來。
我伸手拉住,也跳坐了上去,諷刺的看著他說:“你還不是一般的喜歡裸奔。”
“反正我長的帥。”他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伸出胳膊環住我的後腰。
我任他環著,側頭看他。
水滴順著他被打溼的頭髮滑落下來,在臉頰上留下一道水痕。他的眼睫溼潤,藍色的虹膜和水池交相輝映,波光閃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