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月走過去,看了眼窗臺窗楞上的一排小鐵鉤,笑著說:“是啊,前幾天這裡勾著一塊大帆布的,因為牆面漏雨怕滲水進來。幾天前一直下雨,就給掛在這裡了。喏……從這裡開始掛起,大帆布從這邊一直可以拉伸到204去。”
“哦是這樣啊。”陸警官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更加沒找到線索,只好沮喪地招呼眾人下去。
希聲和沉夏則對視了良久,把田岢攔住,問他:“黃玉林和祝彬住在這裡時,你有沒有進過這間房?”
田岢想了一會說:“啊,好像是進來過一次。”
“當時他窗邊有這塊大帆布麼?”希聲挑眉問。
田岢不確定地看了下窗臺,“我不記得了,我進來的那天正在下雨呢,那就應該掛上了吧。”
“你再想想,到底是掛沒掛啊。”沉夏的語氣急切了起來。
“我,我真的不記得了嘛。”田岢煩躁地撓了下額頭,突然一拍手,說:“不過那天許斑好像來找他們照相了,說不定有幾張是拍了這間房的吧!”
“那太好了,照片呢?我們想看看。”
田岢帶著他們進了自己的房間,把數碼相機拿出來遞給他們,說:“許斑要是知道你們看了他照片會生氣的,但這是我的數碼相機,所以也沒關係,你們看就看唄,別給刪了就是。”
希聲和沉夏也不拿走,就當著他的面一張張翻過去,終於讓他們翻到一張拍攝的是窗邊的祝彬。微笑的祝彬身後是窗外淅瀝瀝的雨,他們放大了看,也沒有發現窗邊有大帆布的影子。
“會不會是角度不夠沒拍到?”田岢問。
“有這種可能,可這塊大帆布要能擋雨,不但帆布上部要勾起來,下面也要有東西拉撐一下才行……那就該有鼓起的一部分,不至於一丁看不到。走,去樓下看看。”希聲放下數碼相機,和希聲下了樓,沒找司徒夜月,而是找尤叔問了問大帆布的事。
“對的,大帆布底部也有兩個金屬圈做成的扣子。”尤叔帶著他們走到自己房間,把窗邊的一個長竹竿指給他們看,“夜月的房間也有個這樣的杆子,要用大帆布時,上面掛好之後,就在下面用竹竿子把大帆布兩頭給支撐起來……這樣呢,就像搭起來一個棚子,雨水會順著這塊大放水帆布流下去。”
沉夏和希聲一瞬間沉默了。
原來如此,兇手居然是用這個方法來儲存屍體的!
密碼鎖
從尤叔那裡出來後,沉夏和希聲緩慢向樓上走去,兩人壓低著聲音咬耳朵。
“犯人儲存屍體的的手法我們大致知道了,但有幾點我還是想不通……”沉夏本來和希聲隔著幾寸的距離,但他看見田岢迎面走來,眼珠一轉,頓時靠近了幾步,挨著希聲的胳膊,還拉起了他的手。
希聲訝異了兩秒,很快會過意來,牽起了他的手,繼續嘀咕:“不如我們再去多看幾個房間。”
“我們的動作會不會太大了?”沉夏問。
希聲摸著他食指的骨節道:“不要緊,現在就是要讓犯人形成一種錯覺,讓他感覺我們已經懷疑上他了,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而已。”
“你是說,在幾個房間多繞幾圈,煞有介事,讓他進一步感覺我們握有某些證據了,好讓他驚慌失措?!”愜意地靠在他胳膊上,沉夏整個人就像是趴在他身上走路。
“沒錯,我們這就找司徒夜月拿鑰匙。”希聲勾起一個寵溺的笑,發現角度不錯,特意湊到沉夏嘴邊,伸手撫上他的臉。
其實,他們並未親吻,但從田岢的紡線看過去,卻像極了一記亟不可待的法式熱吻。
抬起頭時,希聲還壞心眼地舔了下嘴角。
沉夏配合地摸了摸嘴巴,兩人隨即又捱到一塊,手挽手。
“咳咳!”田岢大聲咳嗽兩聲,與他們擦肩而過,“如果有些事忍不住要做,麻煩你們回房間好麼?”
希聲沉夏不約而同地露出無辜的眼神,齊齊看向他,“哦”了一聲。
田岢更為不自然地動了動喉結,嚥下口水,說道:“我下來透透氣,在門口站一會。”說完,走到旅館門口,開始動動胳膊動動腿,做起了簡易體操。
希聲和沉夏繼續小聲說話,就站在原地看了他半天,等陸警官下來後,才向司徒夜月要了鑰匙,說還要看看其他房間。
“要不,我陪你們一起去吧。”司徒夜月關切地問。
沉夏笑著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鏈子,說:“夜月小姐如果有空,不如想想你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