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三個警官都是一愣,心說田岢什麼時候跑進去的?
但不管這些,頭說了只要聽見任何異動就大聲喊他過去,別急著衝進去,於是他們就讓一個人出來喊,說聽見田岢在裡頭喊救命了。
許斑驚訝地抬頭,問他們:“這是怎麼了?”
“哦,是司徒夜月不想活了吧,她今天的情緒很消沉的,說是陸菡韜騙了她,她得不到財產了也不想讓他得到!就說想說田岢最後對質一次,看陸菡韜在殺人案上究竟騙了她多少,我就把田岢放進去了,這會兒……難道是司徒夜月想死,準備拉著田岢墊背?”陸警官把他拉下來坐,“沒事兒,女犯人是個有九個會要死要活一兩次,等她發現沒人搭理她就好了。”
“那個,頭兒?不衝進去看看?”喊他過去的小警官問。
陸警官無所謂地擺擺手,“不管,等司徒夜月喊救命了我們再進去也不遲嘛,田岢一個大男人能被她怎麼樣。他不還是體育健將麼?”
“但是……田岢他也許有危險……”許斑怯弱地問:“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大不了的,許斑你太緊張了!”沉夏幫著陸警官添油加醋。
希聲也跟著笑了兩聲,說:“陸警官說的有道理,讓他們狗咬狗一番也不錯。”
“但是,要是密碼鎖被他們不小心弄壞了,那就……”許斑坐下來吃了一口饅頭,有些坐不住了。
反觀尤叔和其他警官,雖然有些疑惑,但聽陸警官這麼一說,也都不管了,接著守衛的守衛,吃飯的吃飯。
那廂,田岢的救命聲還在持續,由於沉夏吩咐他要喊的越恐慌和悽慘越好,真是喊得他快要脫力了。喊了五六分鐘,喉嚨都快啞了。
原來喊救命也是個力氣活啊。
這時,許斑已經在椅子上挪動了好半天的屁股了,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說:“陸警官還是進去看看吧,田岢是我的同學,雖然現在有嫌疑在身,但還沒有被法律判決,就還不是殺人犯吧!總不能眼睜睜看見他有危險了不救吧……我倒覺得老闆娘挺兇的,她可……可不見得是什麼弱女子。”
沉夏這時忽的蹦起來,想起來什麼似的,瞪大眼睛問:“陸警官,你剛才好像給司徒夜月解開手銬了吧,她說要上廁所?後來是不是忘了拷?”
“哎呀,我忘了!”陸警官拍著腦門站起來,“趕緊的,去看看!”
話音剛落,許斑很快跑了過去。
陸警官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跑得慢,還跑在了他後頭,邊跑邊對前頭的屬下喊:“衝進去吧,還等什麼?”
司徒夜月房間門口的警官才動手開鎖,發現打不開,當機立斷開始撞門。
沉夏和希聲則慢悠悠地跟在陸警官後頭,抽空,相互對視了一眼。
“打不開啊,門好像從裡頭被反鎖了!”一個警官驚訝地說。
“那繼續撞唄!”陸警官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不過等等!”他一驚一乍的,“我來看看……”他說著蹲下身,企圖從門縫裡往裡瞅。
“幸好有個門縫啊,啊,田岢被綁起來了!司徒夜月不曉得在哪,密碼鎖……誒她的那個密碼鎖開啟了啊!”陸警官可勁喊著。
許斑的臉色變了變,有些森冷了。
陸警官一起身,他就接著蹲下身往門縫裡看了看,大約是看到的東西與陸警官說的一樣,他顯得有些緊張了,“司徒夜月別是跑了吧?”
“跑了,怎麼可能?”陸警官親自上陣,繼續撞門。
許斑看得著急,“怎麼還撞不開呀?有這麼緊麼……”
希聲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輕笑了幾聲,說:“喲,看這情形,說不定密室重新上演了吧?”
“司徒夜月看了密碼鎖裡頭的東西,知道了什麼駭人的真相,決定帶著秘密自殺了?”沉夏一本正經地推測說。
這下,許斑的雙眸變得更為幽暗了。
平日裡他懦弱膽小,帶著點萎縮忐忑的模樣,漸漸被一種急躁而冷厲的神情所替代。
過了幾分鐘,門終於被撞開了。
警官都奔著著被綁著的田岢而去,陸警官有意識地對所有人打眼色,讓他們把床給圍起來;沉夏希聲站在門口顯得不那麼著急,默契而好奇地盯著被撞掉了插銷的門瞧。
見這一瞬間沒人注意自己,許斑立即移動到掛衣架旁邊,伸手拿起密碼鎖。
但鎖芯裡是空的!
他趕快放下密碼鎖,準備恢復一貫的臉色,但再抬起頭時卻發現沉夏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