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掙扎過,但就是沒辦法停止這種念頭,我找過很多很多的人,他們都沒有辦法代替你……我恨你拋棄我,更恨這個忘不了你的我自己。”
說到這裡,任有和的臉上冒出一種夢幻的表情,“哥哥,你不知道……我十三歲第一次做那種夢,夢裡的那個人就是你。我們從小在一起生活,你對我那麼好,後來又狠狠地拋棄了我,我突然失去你,那麼久見不到你。我想得要死,恨得要死……你讓我還怎麼去愛上別人?”
任有家哭得臉頰發燙,被弟弟這麼說著的他,幾乎也要恨起自己來了。他的人生總是事與願違,一切陰差陽錯都變成他一個人的錯。
他哽咽著想要對弟弟解釋,為自己挽回最後一點兄長的尊嚴,“我當年是為了你好,有和。爸爸太愛打人,我是想讓你跟媽媽離開這裡,才把自己留下來陪著爸爸。不這樣他就不肯簽字,而且他找了媽媽很多次,每次都把媽媽打得很慘,我實在沒有辦法……”
任有和拿出十二分的耐心,聽哥哥斷斷續續地爆發著情緒。
就是這樣,所有的話都只說給他一個人聽,需要的人只剩下他一個。
等到哥哥說得累了,哭得累了,他溫柔地抱住對方,撒嬌般埋怨哥哥,“早一點對我說不就好了?哥,我那個時候最需要的人只有你,哪怕繼續被爸爸打罵,我也不願意離開你。是你自以為是,說我太小,不在乎我的意願。現在你也還是這樣。”
任有家抽噎著辯解,“我是哥哥,當然要保護你……我不能讓你繼續錯下去。”
任有和捧住哥哥的臉,用嘴唇去親吻那些鹹鹹的眼淚,“哥,我知道你想有個完美家庭,但是對於我來說,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明白嗎?”
任有家不敢看弟弟此時的眼神,懼怕那些熱烈到無法承載的東西。就算弟弟嘴裡的話語再怎麼動人,那一關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有和……我們是親兄弟,血濃於水,我們本來就很親密,只要你把我當成哥哥對待,沒有別人可以破壞和阻斷我們的關係,這樣不是更好、更長久嗎?你……”
哥哥執拗的態度讓任有和開始焦躁不安,提高聲音打斷對方,“不夠!遠遠不夠!我要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許你跟別的人在一起,男人或者女人都不行!我絕對不能接受你去做一個女人的丈夫,做一個小孩子的爸爸!他們會徹底地搶走你!就像你為了爸爸就拋棄了我一樣!”
致命衝動
任有家被弟弟真實的瘋狂嚇到短暫失語,半晌才動了動手指,抹乾臉上剩餘的淚痕,然後苦笑著看向弟弟,“爸爸打你的事……也是你故意的,對不對?他私下對我解釋過了,說是你主動講太多刺激他的話,專門踩他痛處,他才被你激怒動手。我威脅爸爸,再對你動手我就去死,他昨晚嚇得一直睡不著,我去廚房倒水喝的時候,他聽到聲音就出來跟我談了。”
任有和臉上發熱,真沒想到那個暴躁易怒的老鬼還有這手私下告狀的本事。
不過他臉皮夠厚,到這時還能嘴硬反駁,只是聲音不由自主小了很多,“你相信他,不相信我?你又這麼偏心。”
任有家只能繼續苦笑,“爸爸脾氣雖然壞,但從來沒有騙過我。是你一直在騙我,從你回來的第一天。她那裡也是你說了什麼,對嗎?她平常看到我的時候,根本不敢抬頭,今天卻盯著我的脖子看。”
任有和被哥哥這樣當面對質,知道自己賴不過去了,乾脆大方承認,“是。我跟她說,你已經有了交往的人,你入院是因為縱慾過度,還讓她來看你脖子上的吻痕。”
任有家抱著自己的膝蓋慘笑,“有和,你好卑鄙。你這麼逼我……我很難過,我不可能接受。”
任有和看著哥哥這幅可憐的樣子,但對他又這麼心硬,咬牙對哥哥說出更狠的話,“你難過也要接受!你不必用威脅爸爸的方法來威脅我,你要是不好好吃飯,或者鬧自殺,我就把我們的事情告訴爸媽知道,哦,還有孫玉青跟我的事。”
任有家牙齒打戰,縮著身體抖了一會,終於平靜下來,閉上眼睛低聲說:“我不會鬧……你只管放心。”
哥哥確實不鬧了,任由他擁抱親吻還是插入都給予配合,只是由始至終不肯說話,除了發出喘息。吃飯的時候也很安靜,即使看到他和爸爸相互怒目而視或者偶有口角,也完全不管了的樣子。
不光是在家裡,甚至到了學校,除非有別的同學在場,哥哥也不怎麼跟他說話了。
這讓他越發憤怒,憑著一股衝動做出更過分的事,把哥哥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