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手指的前端似乎是碰到了某個突起的東西,在碰到那一個點的時候,霍羌的嘴裡面嗚咽了一聲,那種從尾椎直上頸椎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些,像是辛苦了一天的時候,被人按摩按到了最痠疼的地方,帶了點痛,但是更多的卻是爽快。
霍羌的身體微微地抖了抖,內心深處從一開始的厭煩到現在居然是有些開始期待了,但是在此時此刻,霍雲卻沒有滿足他,直接地把自己的手指給撤了出來。
霍羌覺得有些不滿,這種感覺像是隻差一點點就能夠到達天堂,但是那天使的潔白羽翼一下子變成了黑暗色調,一片一片地剝落,瞬間從天堂回到了地獄,這種感覺,讓人心裡面空的直髮虛。
這種也是霍羌自己都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的。
霍雲脫下自己手上的手套,丟到了診療床下的垃圾婁裡頭,用一臉的平靜看著在診療床上表情很微妙,似乎還帶了一點愉悅的神色的大哥。
“似乎沒有什麼多大的問題。穿好了之後出來吧!”
霍雲平靜地說著,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屏風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給開了一點消炎去火的藥。
霍羌雙手有些無力地撐著自己,覺得自己的某處還是有些癢,有些麻,那裡還殘留著一些餘韻。
見鬼的!
一向是他去填充別人而不是被人填充,這種感覺,真的是見鬼的讓人煩躁,霍羌擂了一下診療床,床鋪發出了一聲悶響,像是在抗議者他的無理對待。
坐在外頭的霍雲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一聲響,很明顯的,他的大哥又開始在拿其他的東西開始撒氣了,果然是肝火旺盛了點,所以說他開點去火藥也算是不錯的。
霍羌從床上爬了下來,迅速地穿好了自己的褲子,屁股連床沿邊都不願意再沾染一下。醫院裡面到處都是細菌,也真虧的他這個弟弟能呆的下去。
走出屏風的霍羌此時此刻的模樣已經是恢復到了剛進門的時候那樣,冷漠。
那好看而且適合接吻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冷酷的很。
霍雲冷冷的看著他,覺得此時此刻的他才像是他大哥的作風,冷漠的獨裁者的形象。
“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給開了一點消炎去火的藥,要是有什麼事情過幾天再來檢查一次。”霍雲的聲音很是公事公辦化,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兄長而顯得熱情的多。
“隨便哪個樓層掛號旁邊的都有收費處,一樓大廳右邊有取藥區。”霍雲叮囑完,然後按下了桌上的按鈴,示意可以有下一位病人進來。
“阿雲,你是不是就打算這麼過了?!”
霍羌無視霍雲那明顯的趕人性的行為,他皺了皺眉頭瞅著霍羌。這個問話不是第一次,但是也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有什麼不好的麼?!”
霍雲微微偏轉了頭,看了自己大哥一眼,他覺得這種生活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雖然工作有時候是比較忙碌了一點,但是收入也算是高階的,偶爾看看人臉色,偶爾還能給人臉色,至少比以前的生活要高興的多。
“骯髒!”
霍羌對於霍雲那輕描淡寫的回答有些憤怒,這算是什麼好工作,人人都想著當高階的白領領著高薪的工作,出入高階的場所,而他的弟弟,居然戀棧這種天天面對著人的菊花的工作。
這實在是太輕浮,太讓人失望了。
要是是外科醫生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卻是肛腸科的醫生,說出去也不覺得丟臉麼?!
是
霍雲聽到從自己兄長嘴巴里面冒出來的“骯髒”這兩個字眼的時候,他的眉頭擰成了“川”字,中間皺起的深度,絕對是可以把一隻蚊子給皺死。
“原來在你心目中這種工作算是骯髒的,但是剛剛被我肛腸指檢卻擺出一種很有感覺的表情來的你又怎麼說呢?!”霍雲睨著霍羌,聲音冷漠成冰,雖然對於這份工作他談不上有多麼的熱愛,但是卻也不想自己現在的職業被人這麼的詆譭。
“我是不是該稱呼你是無恥呢?!”
霍雲冷冷地問著,最後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沒有必要,直接指了指門口擺出一個出去的手勢。
霍羌愣了愣,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句話會惹來霍雲那麼大的反感,剛進門來的時候還在想著他們兩兄弟之間應該要好好談談的,不能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就拉長了臉開始在那邊對峙。
但是事情往往都是會出乎每個人的預料的。
霍羌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一向做事沉穩有餘的他在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