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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說的話好傷人。

我大哭著要掙脫哥哥的手,可哥哥不放。眉姐姐撿起一個石子打在哥哥額頭上,哥哥哎呀一聲放了手,眉姐姐拉住我就往家跑。第二天,哥哥額頭上打了個白色補丁,我們三個走在路上誰都不說話。到了學校門口,哥哥從書包裡拿出一袋大白象塞到我手裡說:哥哥不好,昨天惹你哭了。又對眉姐姐說,眉丫頭,你打我了,奶糖不給你吃!

進了教室,我把奶糖分了一大半給眉姐姐,可眉姐姐卻把糖全扔到地上,說:臭糖!狗才吃!

我看著撒了一地的糖,彷彿看到哥哥那灑了一地的眼睛。我把糖一顆一顆撿起來,放進袋子裡,放進書包裡,一直沒有吃。

街上有人辦喜事,放學後哥哥拉著我就往那家跑。好不容易擠進新房,見許多人正拉扯著新郎新娘要他們表演節目。人越擠越多,我太矮,看不到,哥哥就讓我站在椅子上。我看到一個好紅好大的蘋果掛在房子中間,人們吆喝著要新郎新娘去吃那蘋果,可他們就是不肯張嘴。我看得只流口水,就問哥哥他們為什麼不吃那蘋果。哥哥說:別說話,快看!我再回頭時,只見那新郎抱著新娘在親嘴,我頓時覺得好惡心:他們怎麼就不怕別人的口水!外面在叫吃飯,我跳下椅子往外面擠,哥哥卻一把抱住我,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的嘴唇已經壓了過來:瑜兒,等你大了,我們也結婚!

我努力地睜開眼睛,只覺白白的一片。小瑜醒了!好像是眉姐姐的聲音。

瑜兒!瑜兒!

我想回答,卻發不出聲音;我想起來,卻動彈不得。

瑜兒!你把媽嚇死了啊!我看到了媽媽的臉,憔悴中帶有一絲欣喜。

小瑜!爸爸摸著我的臉,他的手有點涼。然後看到大姐姐、二姐姐,她們都紅腫著眼睛。

我在哪兒?我怎麼了?我努力地張嘴。

沒事!你肚子痛,開了兩刀,要在醫院躺幾天。爸爸微笑著俯下身,親了親我的臉。我好希望他能親我的嘴,就定定地看著他。爸爸明白我的渴求,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唇。

嗵!好像是門被突然撞開了。

弟弟醒了沒有?他醒了沒有?是哥哥來了。

你小聲點!他剛醒!眉姐姐在吵哥哥。

哥哥擠到床邊,趴在被子上看著我:弟弟!你總算醒了他忽然哭了起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哥哥哭。

你哭什麼呀!小瑜好好的,你卻在這裡哭!眉姐姐用拳頭使勁砸哥哥的肩。

我看看哥哥忽然揭開我下面的被子。

別把他揭感冒了!眉姐姐慌忙用身子壓著我腿上的被子。

哥以為醫生又把你變過來了呢,沒想到蟲蟲還在哥哥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你要是沒蟲蟲該多好啊,那你就是瑜妹妹了哥哥飛快地親了一下我的臉,他直起腰時,我發現他的臉好紅。

死彥!你跟小瑜說的什麼?眉姐姐一臉的不高興。

你管我說的什麼?你去洗臉梳頭髮才是正經。看看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蓬頭垢面!

'第18章'哥哥只和我光屁股睡覺

冬去春來,春去夏來。在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中,人與物也在不知不覺地發生改變,而且這些改變都不以人自身的意志為轉移。

在我上完二年級時,二姐姐初三畢業考上了縣城的一中。但就還在暑假沒過完時,二姐姐卻背上書包,與本村的幾個女的上了去深圳的車。她不上學了,要去一傢什麼廠打工。

那年,二姐姐才16歲。

也就在這一年冬天,媽媽忽然買了許多酒菜,家裡忽然來了許多客人。我很開心,很快樂。因為在我的記憶中,家裡還從來沒有這樣熱鬧過。而且我還見到了兩個讓我一見如故的女孩我那一生下來就送到別人家的三姐姐和四姐姐。

人們大吃大喝一天後,大姐姐穿著紅紅的衣服,與一個戴眼鏡的男的坐上了去湖南的車。我最初的開心與快樂頓時被莫名的惶恐與不捨摧毀,扒著車窗,媽媽讓我叫那個男的大姐夫,可我大哭著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大姐姐。車開動了,媽媽讓我跟大姐姐說再見,我卻死死地拽住大姐姐的袖子,直到媽媽把我的手掰開。

第二年夏天,我上完三年級時,哥哥考上了一中。

三年後,在我即將去學校報名上初二時(小學我只上到五年級就升入初中了),哥哥去了武漢他考上了武漢的一所師範院校。

初二後的那個暑假,因為馬上就是初三了,按照慣例,學校組織了暑假補課。而我卻是十分的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