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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李克臣點了點頭,又向霍相貞說道:“連毅的兵已經往津浦路開了。”

如今留在平津一帶的軍頭,全成了第五路軍的人馬,若非如此,在平津也沒有立足之地。霍相貞聽了李克臣的話,心思立刻就要往白摩尼身上走,走到半路,又被他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咱們可得離連毅遠點兒。”他告訴李克臣:“那個人說倒戈就倒戈,兔子專吃窩邊草。離他近了,容易被他捅刀子。顧承喜有動靜嗎?”

李克臣搖了頭:“顧承喜一直是按兵不動,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賀總指揮今晚兒不是要請客嗎?倒時候瞧瞧有沒有他,有他,那他逃不過,早晚都得動彈;沒他,那興許就是有大變化了。”

霍相貞不說話了,直著眼睛往前看。沉沉的思索了良久,他最後說道:“讓雪冰來一趟,我有話囑咐他。”

李克臣打電話,從火車站叫來了雪冰。三人在堂屋裡開了會議,直到下午方散。安德烈偷眼瞄著霍相貞,見他此刻一不尥蹶子,二不趴桌子,已經徹底恢復了常態,這才放心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休息了沒有片刻,他又起身出門,找到了霍相貞:“大帥,睡覺。”

霍相貞正在滿地的兜圈子,忽然聽了這話,便是一愣:“睡覺?”

安德烈向他做了解釋:“你夜裡沒睡覺,白天也沒睡覺。”

霍相貞這才恍然大悟。趁著天色還早,他跟著安德烈進了馬從戎的臥室。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倒,他是說睡就睡。未等安德烈給他脫掉皮鞋,他已經微微的打了呼嚕。於是安德烈起了身,又特地用枕頭墊正了他歪著的腦袋。腦袋一正,呼吸立刻就痛快了。

霍相貞這一覺睡得不安穩,眼前五光十色的一直有夢。白摩尼,連毅,顧承喜依次登場,全出來了,而他在夢中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麼,慌里慌張的始終不得閒,簡直快要活活忙死。後來他彷彿是陷進了一處犄角旮旯中,起不來動不得,唯一的安慰是白摩尼撲到了他的懷中。他一手箍住了對方的細腰,一手撫摸著對方的後背,摸著摸著,他感覺不對勁,頗為詫異的低下頭,他發現白摩尼不見了,自己胸前趴了一隻毛茸茸的大猴子。

夢裡的人,總是有些異常的。他並沒有大驚失色,只是一邊繼續撫摸,一邊鎮定的想:“小弟變成猴兒了,這怎麼辦?”

他有條有理的思考著“怎麼辦”,完全沒有醒的意思。而蜷在他身邊打盹的安德烈迷迷糊糊睜了眼睛,只見自己不知何時把一條胳膊橫搭上了霍相貞的胸膛。天氣熱,他的襯衫袖口全挽上去了,而霍相貞緊閉雙眼,一邊摸著他的毛胳膊,一邊神情嚴肅的嘆了口氣。

安德烈欠了身:“大帥?”

霍相貞打了個呼嚕,又嘆了口氣。

霍相貞在夢裡抱著一隻大猴子,愁眉苦臉的到處走,彷彿這猴子是很珍貴的,一不留神就會被人搶去。翻山越嶺的也不知走了多久,他被安德烈強行搖晃醒了。

安德烈將他的懷錶開啟來送到他面前,又指點了上面的時間給他看。霍相貞看清楚了時針分針,登時一躍而起——今晚他還要去赴賀總指揮的宴席,一味的做大夢可是不成。

賀伯高總指揮的宴席,開在了東城的一家大飯莊子裡。賀伯高似乎是個親民的雅人,挑選的地方不算如何高貴,然而飯莊子裡有樓閣有花園,足以令食客在酒足飯飽之餘,再流連消遣一番。宴席設在花園中的一座二層小樓上,四面的窗戶全開了,迎風送來陣陣花香;賀伯高本人也並不擺總指揮的架子,對誰都是談笑風生。見霍相貞上樓來了,他起身伸了雙手,一陣風似的前去相迎;又因為他前幾天曾和霍相貞見過一面,所以如今再見,分外親熱,開口便稱“老弟”。霍相貞和他握了握手,也是十分和氣。及至和他寒暄完畢了,霍相貞再看席上賓客,也有一半是熟面孔,其中居然還有萬國強一個。此萬國強並非慢結巴萬國強,而是出任過徐州鎮守使的大舌頭萬國強。這位萬帥子��詒狽フ秸�幸話芡康兀�擁教旖蜃飩綺亓誦砭茫�緗竇�問樸斜洌�胖匭魯雒嬲偌�剎浚�胍�磣饕環�亂擔�突糲嗾甑故峭�∠嗔�H緗竇�糲嗾昀戳耍��酒鶘恚��侄宰潘�黃鷲校��蔽剜轡剜嗟囊�蛘瀉簟6�吹人�鴉八低輳�員咭幻��倩敵ψ牌鵒松恚�雍笊焓忠話鹽孀×慫�淖臁M蜆�康牧街皇只乖誑罩新遺伲�洳環賴氖芰送迪��鞘畢蠔笞�耍�胍�夠鰲A磧幸晃恍鈄判“俗趾�氖������諍幽獻齬�嚼恚�罄從衷誥�只嶂兇齬��碇魅危�饈背寐疑鍁埃�熗嘶糲嗾甑氖治實潰骸熬埠悖��椿購茫俊�

霍相貞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