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走,直到白摩尼拍了拍身邊大床:“大哥,你過來坐會兒。”
聽了這話,霍相貞不假思索的停下腳步轉了彎,走到大床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坐了之後又足足過了一分多鐘,他才發現白摩尼居然和往日不同,沒有像只香荷包一樣通體芬芳。
忍不住開了口,霍相貞問他:“洗澡了?”
白摩尼鼓起勇氣,向他挪了挪:“臭不臭?”
霍相貞看他湊到了自己身邊,像是專等著自己賞鑑判定一般,就也側身低頭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答道:“不臭。”
白摩尼低聲笑了:“知道你煩我身上的味兒,就抓緊時間洗了個澡,水還不熱,凍得我直打哆嗦。”
低頭摩挲了自己的手背,他自嘲似的繼續笑:“看我這頓搓,皮都搓翻了。”
霍相貞抓過了他的手,手背赫然紅了一片,果然是少了一塊油皮。下意識的將這隻手送到嘴邊,霍相貞張嘴輕輕的咬了一下。
白摩尼笑著看他,一雙眼睛水盈盈的,滴溜溜的轉著水光:“大哥,你明天就要出發了,今晚兒我住這兒,陪你一宿行不行?”
霍相貞一點頭,然後轉身把白摩尼攔腰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低頭把臉埋到了對方的胸口,他晃了腦袋輕輕的蹭。白摩尼抬手摟了他的脖子,又一下一下撫摸了他的頭髮。看出來了,大哥心裡還是有他。
白摩尼開始抬手去解自己的紐扣,在他眼中,愛情和肉慾是相連的,他已經不會像個同齡的年輕人一樣嚮往羅曼蒂克,他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身體送出去,讓對方“樂一樂”。
霍相貞卻是怔住了,抬頭睜大了眼睛看他:“你幹什麼?”
白摩尼垂下眼簾,細長的手指很靈活,一鼓作氣的從上解到下,從裡解到外。及至把自己的細皮嫩肉晾出來了,他心慌意亂的望著霍相貞笑了一下:“大哥,沒什麼,我自己願意。”
他仰靠在霍相貞的臂彎中,攬了對方的脖子往下扳。探頭吻住了霍相貞的嘴唇,他尖尖細細的小舌頭遊動著要往深處鑽。霍相貞瞬間面紅耳赤了,但是僵硬了身體沒敢動。他怕碰小弟,因為小弟像個水晶玻璃人,一不小心就要碎。白摩尼的舌頭在他口中撩撥著動,他直著眼睛,小心翼翼的也一舔對方的舌尖。哪知這一舔讓他像是過了電,從頭頂心到後脊樑,一路猛的酥麻了一下。
抬起臂彎低了頭,他開始輕輕的去親小弟,他太怕白摩尼疼了,怕得簡直帶了怯意。白摩尼也知道他的怕——先前是不知道的,後來在別人手中疼過了太多次,才知道了大哥的怕。
大哥還怕,他卻是不怕了。身體在霍相貞的懷中纏綿的扭動了,他正是個發了情的模樣。一隻手向下解開腰帶,他氣喘吁吁的低聲說道:“大哥,你給我脫。”
霍相貞一轉身把他放到了床上,只見他仰面朝天的躺了,西裝襯衫層層敞開,脖子上纏著一根暗紅絲絛,小豆莢亮晶晶的落在了他的鎖骨上。
像受了定身法似的,霍相貞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看他這麼美,這麼小,像個稚嫩的妖精,等和吃人或者被吃。
白摩尼始終沒有等到他的動作,於是主動出了手,起身去脫了霍相貞的衣服。
這一次他們總算是成功了,然而大床又一直吱嘎作響,響得人心煩意亂。像是無師自通一般,霍相貞抱著白摩尼下了床。雙手託著他的屁股大腿,霍相貞把他頂在了牆壁上,讓他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完全落在了大哥的手中。
午夜時分,白摩尼先告了饒。
他不告饒,霍相貞似乎能把他按在牆上幹一整夜;他告了饒,霍相貞則是立刻停了動作。這臥室連著個小小的衛生間。白摩尼自己進去關了門,不讓霍相貞幫忙。及至他把自己清洗乾淨了,才開門讓霍相貞把自己抱上了大床。
霍相貞也把自己擦拭了一番。上床把白摩尼攬到懷裡,他沒想到這事不止是種發洩,也可以做成一場狂歡。活了三十年,他是剛知道。
而且狂歡之中可以親一親,可以摸一摸,哪怕聽聽對方的呻吟、看看對方的表情都是有趣的。
而且站著可以,坐著可以,把人放在桌子上也可以。一定還有更多的“可以”,他想。
怎麼早不懂呢?他又想。
白摩尼蜷在他的懷裡,想睡,又捨不得睡。捨不得捨不得,最後還是不由自主的睡了。
凌晨時分,他有了知覺。是一隻手在他赤裸的身上撫摸,還有嘴唇在他臉上輕輕的吻。他忽然想起霍相貞今天是要早走的,便連忙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