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十六號晚上莫名其妙出的車禍,然後車子撞到山壁上,幸好他那天開的是沃爾沃,所以他沒有收很嚴重的外傷,只是頭部受到撞擊。其實他的腦震盪並不嚴重,可不知道為什麼意識一直沒有恢復,可是一直這麼睡下去,是真的百害而無一利了。”
“不想醒嗎?”
“誰知道啊,說不定等你去看他,他可就醒了。”
陳澤對上蘇君一迷惑的目光,陳澤有些幸災樂禍。
“他可是眼巴巴的等你回來,等快等成望夫石了。”
僵硬的扯動嘴角,只把這話當做是陳澤無意義的玩笑話。
知道看見寧松曉,他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住進了ICU,而旁邊陪床的正是歐陽冉。
或許是感覺到別人的注視,歐陽冉把眼睛從電腦螢幕上移了開來,剛好和蘇君一的對視,蘇君一朝歐陽冉點了點頭,男子放下電腦快步走向蘇君一,還沒得蘇君一反應過來,已經被歐陽冉抱進了懷裡。
“君君,你說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你回了,多好。可是哥哥又住進了醫院。還是應該說哥哥住進醫院真糟糕,可是你因為這個回來了,多好。唉,我好想你啊,生怕你在外面出事,幸好幸好,你回家了。”
“歐陽先生,您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和您談。”陳澤打斷了歐陽冉絮叨的敘舊和感懷,站在蘇君一背後的他朝著歐陽冉眨了眨眼。
“啊啊啊,對對對我們還有話要說,君君你好好照顧哥哥,說不定你一來他就醒了。”
蘇君一全部到心神都被病床上躺著的男人吸引,歐陽冉說的話他也只是聽進去了零星,直到二人離開,關門聲響起,蘇君一才緩步走到床邊。
他瘦了,比自己走之前要瘦了不少,雖然生病雖然長出了鬍渣卻依然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不知道他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麼,眉頭稍稍有些隆起。蘇君一伸手,指尖觸到那個男人的眉心,熟悉的溫度和觸感讓他心悸,輕撫他的眉,希望他不要在睡夢中都過的不安穩。手指穿過他濃密的發,他的髮質很軟,沒有人看起來那麼冷硬,髮際線處有些輕微的擦傷,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微微透著鮮紅。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樣子的寧松曉,蘇君一心裡緊的發疼,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俯身在男人額頭印下一吻,側首對著男人耳語道:“還不醒嗎,我都回來看你了,所以,快點醒來,不要讓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想再見到我。”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奇蹟,他也並不覺得自己可以喚醒這個男人,只是想說這些話,也希望他可以聽到。所以他並未注意到那個男人微動的手指。
因為這種老套而又狗血的劇情,誰都不會覺得發生在現實生活中。
蘇君一站直身子,這才注意到這件病房,應該怎麼說,難道說是高階ICU?!房間裝飾的高雅簡潔,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竟然還有會客室和辦公室!在寧松曉病床旁邊還有一張不小的沙發床,怕是給陪床的親屬準備的。
蘇君一一邊感嘆著有錢人的奢侈一邊走到衛生間,然後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坐在寧松曉身邊,用毛巾把他長了鬍渣的下巴打溼,獾毛胡刷塗上剃鬚膏,然後慢慢的幫男人清理他討厭的鬍鬚。
他記得這個男人說過,他討厭自己長這鬍鬚的臉,因為會顯的他越發的年老和醜陋。其實他並不知道,長了鬍鬚寧松曉只是更顯成滄桑,成熟的氣質可以迷的人一塌糊塗,這個年老和醜陋怕是和他壓根沾不上邊的。他不喜歡看自己衣冠不整,住院沒有辦法,最起碼自己可以讓他臉上覺得清爽些。
清洗完剃鬚泡沫,然後又換了清水幫他洗了臉。看著利索了的寧松曉,蘇君一心底吐了一口氣,他也不明白自己這莫名的輕鬆源自於哪裡,或許是因為見到他了吧,看這心電圖上他穩定的心跳,自己的心也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只是睡著的話就不怕了,總是會醒的,因為這個名叫寧松曉的男人是從來不睡懶覺的。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發其實當時寫到這裡的時候我就發燒了,為神馬我家的孩子都這麼神奇寫誰身體不好我就會發燒,這已經是第三次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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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冉再次進來的時候,蘇君一正望著寧松曉出神,歐陽冉走進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說,他會沒事的吧。”
“嗯,不會有事的。”
歐陽冉狐疑的看著蘇君一,“你很肯定?!”
“對!”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