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丟光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以前蠻乖巧的一個女孩子呀。”唐嵐不無惋惜地道。
“唉,也是命啊,”關俊松接過唐嵐遞來的蜂蜜水,慨嘆道,“以前在毒販中潛伏時,跟家裡差不多是斷了聯絡,對女兒不說是關愛,就是見都沒見過幾面。到交警支隊後,可能是覺得對女兒很愧疚,對女兒百般關愛起來,大老粗一個,愛心不知道如何表達,一氾濫就成這樣了。”
“聽你這麼一說倒真是那樣。”唐嵐點點頭嘆道。
“真想看看那丫頭跟昊兒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可想像得到,碰到昊兒,她肯定會覺得拳拳打在棉花上,一點都不過癮,你大可放心,她那種人決不會喜歡上昊兒的。”關俊松斷定地道。
“但願如此,”唐嵐從關俊鬆手裡接過空杯子問道,“你今天跟誰吃飯吶,又是少川讓你過去跟那些官員打圓場?”
“是倒是少川他們,不過這次不是跟他疏通關係,”關俊松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今天還有那個混混。”
“哪個混混啊?”唐嵐莫名其妙。
“就是你兒子提到的那個混混啊,”關俊松一個人傻笑得更利害了,“上次不是跟你說過麼,少川拜了個混混的老爸為師,就是那混混,發改委柳國平的兒子柳……啊,對,柳思勉。”
“柳科長的兒子真是個混混啊?”
“哪能啊,”關俊松哈哈大笑起來,“是你兒子瞧他不順眼,故意編排他的,挺好的一個小夥子,長得端端正正,高大挺拔,一臉的英氣,為人也很是豪爽豁達,就是他上次把昊兒一腳給踢飛的。”
“啊……,害我兒子的原來是那短命鬼啊。”唐嵐一聽來氣了。
“開始我也不知道,當他知道我是昊兒的老爸時,主動跟我賠禮道歉呢,說上次誤傷了昊兒,對不起咱倆,本想著上門來賠禮呢。”
“哦,那小子還算是個男人,有點擔當。”唐嵐這才心平氣和了。
“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過癮,真過癮。”關俊松意猶未盡地道。
“那是,憋了多久沒敞開肚子喝過,今天灌了一肚子的馬尿回來當然過癮。”唐嵐沒好氣地道。
“不是說吃飯的事,今天我可是大開眼界了,”關俊松感慨道,“咱們國家真是地大物博人傑地靈啊,沒想到如今這種物慾橫流的社會還有柳家那種人存在。”
“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你見識了什麼呀?”唐嵐見老公一臉的陶醉,很是好奇。
“今天是他們柳家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少川讓他一朋友的健身房歇了一天的業,特意為他師傅一家騰出了場地,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利害。”
“哪跟哪啊,誰利害了?”唐嵐雲裡霧裡。
“今天不但見到了少川的師傅柳國平,見到了昊兒嘴裡的混混柳思勉,還見到了柳國平的老爹柳道守老先生和柳思勉的堂兄柳思逸,”關俊松見老婆很好奇,便難得地絮絮叨叨起來,“他們柳家是雙橋盤秀鄉的,整個村莊都是一個祖宗下來的,柳氏族人世代習武,凡盤秀鄉柳家出來的人沒有一個不是練家子,只是功夫有高有低罷了。”
“現在還有全村習武的村莊?”唐嵐也很是意外。
“誰說不是,”關俊松深有感觸地道,“所以說看人真不能以主觀去臆測,誰會知道柳國平一介書生會是武林高手啊。”
“柳科長很利害?”唐嵐覺得不可思議。
“你是沒在現場看見他耍把式,都快六十的人了,腳下虎虎生風,翻滾跳躍,身手不知道多活,一腳下去,把那練仰臥起坐的凳子生生的劈成兩半,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啊。”
“真的假的,我又不是沒見過柳科長,咱們廠子進工業園區時不是請過他吃飯麼,挺秀氣書生的一個人呀。”唐嵐不可置信地道。
“誰說不是,”關俊松趣味無窮地道,“可是從比試的結果來看,柳國平卻不算是柳家功力最好的一個。”
“啊……不會吧。”唐嵐驚愕地道。
“可不就是,他兒子雖然沒和他比,但從柳思勉跟他堂兄比試的情況來看,年輕的兩個都比柳國平要利害。跟柳國平比劃的是他老爹柳道守老先生,那老先生,白鬚飄飄,仙風道骨,一看就知道是浸淫武道多年的。”
“老先生多大年歲?”
“聽少川說,他師祖八十五了。”
“要命,八十多的人還打架啊。”唐嵐笑道。
“什麼叫打架啊,那是他們柳家一年一度的活動,相當於武俠小說裡的武林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