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唐嵐追問。
“唐僧唄。”關昊彬對他媽做了個可愛的怪臉,趕緊把門給帶上了。
“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是婆婆媽媽的,他一個交警還要你來指導怎麼開車麼,怪不得會笑你。”關俊松對整理完廚房出來的唐嵐笑道。
“初中高中一直是尖子生,怎麼就沒想到最後竟進個警察學院,弄得老是為他擔驚受怕的。”唐嵐唉嘆道。
“又不是緝毒隊的也不是防暴隊的,杞人憂天干嘛。”關俊松安慰著自家老婆子。
“電視裡不是報道過好幾次麼,什麼富二代呀大老闆呀,違規行車不說還毆打交警呢。”
“真是的,你就別寶貝自家兒子卻把整個世界給潑得烏漆墨黑好不好,要說,咱家昊兒也算是富二代呢。”關俊松笑道。
“嗤,拉倒吧,就憑你賺的那兩個子兒彬彬好意思稱富二代?”唐嵐從浴室拿出關昊彬換下的衣服輕笑道,“不過話說回來,彬彬要是真捨得脫掉警服接管你的廠子我倒是心滿意足了,又不用服人管,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交警都當兩三年了,這不一直平平安安的過來了麼,昊兒覺得少川適合接過我的衣缽自是有他的想法,當初不報考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只選了省裡的警察學院,想想咱們也該知足了,昊兒不就是不想離得咱們太遠麼,再說了,他專業本來是想學刑事偵查的,被你一囉嗦,改成交通管理了。”少川是指唐嵐弟弟唐勇的兒子唐少川,關俊松在做了六十大壽後,就把自己一輩子打拚下來的廠子主要交給了他管理。
“唉,怎麼都想不通他對警察行當會這麼一往情深,不說工商管理,隨便學什麼也比當交警強,清清秀秀的一個人,哪是幹警察的料啊,想起他在學校受那體能訓練的苦我就心疼。”唐嵐長嘆一聲。
“合著當警察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麼,時不時就提起這茬,我都聽煩了,只要昊兒高興,管他幹什麼行當,就是在家啃老也沒關係,何況他工作不是挺好的麼,年年都能評上先進,還嫌他不能為你長臉吶。老太婆呃,就別再提他在學校的事了,不說昊兒難為情,一提我都為你害臊,你想想當初鬧出過多少笑話,到現在都有同學取笑咱昊兒呢。”關俊松好笑地道。
“嘻,你好意思五十步笑一百步,彬彬讀書那會兒,你去他學校去得少啊,都跟學校的門衛稱兄道弟了。”唐嵐反譏道。
“趕快收拾收拾,咱們出去看看給少川買個什麼禮物好,”關俊松不好意思地嗯了幾聲,轉移話題,“昊兒的生日不管大小,他送的東西都是貴得嚇人的,咱也好歹買點像樣的東西表示下意思。”
“用得著特意去買麼,吃飯的時候順途進商場看看就是了,”唐嵐愁眉不展地道,“嘖,怎麼又做惡夢了,都有好多年沒這麼驚醒過呢,要不要叫丁默看看啊。”丁默是慶源市人民醫院的醫生,一個從山旮旯裡走出來的大學生,家境貧寒,七年的大學學業是關俊松一直捐助的,畢業後,關俊鬆動用自己的私人關係,把他安進了市人民醫院工作。雖然關俊松對自己的善行不圖回報,但丁默一直念著關家的恩德,時常上關家串門,和關昊彬關係也很要好,兄弟似的。
“他們兩個時常見面,有什麼病小丁還看不出來啊,可能是最近老加班的緣故,睡眠質量不好吧,”關俊松也忍不住慨嘆起來,“要知道這樣,當年就應該把那叫什麼東東的孩子一起領養過來,想來他們兩個在孤兒院肯定跟親兄弟一般,真不該把他們分開。昊兒到咱家來時已有□歲了,再說在孤兒院那種環境下,心智應該是很成熟的,當時沒想到把他們兩個一起領養,失策,真是失策。”
“孤兒院的錢嬤嬤已經死了多年,當年的那些護工早已不在了,民政局裡也查不到東東那孩子的下落,怪遺憾的,要不然也好解開彬彬的心結,”唐嵐黯淡地道,“彬彬也從不在咱們面前提起以前的事,他的苦楚憋在心裡多難受啊,想想以前剛來的那幾年,幾乎每天晚上都做夢叫著東東哥東東哥,那時候咱們就應該想到補救措施,一個大意怕是在他心裡留下了難以癒合的創口。”
“昊兒雖然敏感,但他不提以前的事也是孝順的一種表現,怕咱們多心,你就別在這方面糾結了,往好的方面去想,你看看,現在不是挺好的麼,天天笑呵呵的,話也多了,長得帥氣,跟你又特親,個子雖不高也有一米七四,比咱倆高多了,你們母子一起走出去,你多長臉啊,別家老太太都眼紅妒嫉呢。”
“呵……,倒也是。”唐嵐臉上一下子陽光起來了。
“想想現在的生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