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魚杆要他陪自己去河邊釣魚。走在鄉村小道上,柳思勉全身的毛細血管都張開了,吐故納新,通體透暢,太陽被雲層遮住了強光,溫度不冷不熱,秋風吹在臉上爽爽的,空氣中夾雜著樹葉和河水散發出的氣息,吸入腹中別樣舒服。
“下次碰到村裡人挑戰不要輕易答應。”找好合適的拋釣地方,坐著等魚上鉤的柳道守對孫子道。
“我跟品華也就比了下腳力,沒跟他比試拳腳功夫呢。”柳思勉以為爺爺在怪罪他太過張揚。
“不是說那件事,”柳道守搖頭道,“下次再有人像品東那樣要求跟你比試,你大可不理他們,沒關係的,因為你輩份高,村裡沒有年輕人跟你是一輩的。”
“為嘛不能比啊,怕我輸得臉上難看?”柳思勉不服氣地問。
“沒有為什麼,你以自己的德性打比就知道了,”柳道守笑道,“仗著會兩下子,爭強好勝,逞能好鬥,村裡哪個不是手腳作癢的人,你一鬆口,你侄子都可能馬上要找你較量,這個時候還是外面打工的人走得多,要是年底一回來,煩死你。為什麼老祖宗規定每年的大比武是約定同輩之間的爭奪呢,考慮也在這裡。”
“我哪裡就逞能好鬥了。”柳思勉對爺爺不滿地道。
“哼,自欺欺人,也是現在好點兒了,別以為我不在你身邊就不知道,以前你在城裡闖的禍少啊,換工作跟走馬燈似的,還好意思說自己不爭強好勝。”柳道守取笑道。
“我哪是爭強好勝,不過是打抱不平行俠仗義罷了。”柳思勉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少在這往自己臉上貼金,”柳道守教訓道,“尚武也要崇德,不要輕易賣弄,你瞧瞧這段時間你爸忙的。”
“他老人家哪裡就忙了,不整天花花草草的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