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什麼招,打成什麼樣,老實跟我交待。”柳道守瞪眼問柳思逸。
“也沒用什麼狠招,……只是老五的手摺了。”柳思逸有點理虧地道。
“折了,真的折了?”柳道守鬍鬚都氣得發抖。
“折了手都是輕的,依我的意,恨不得打死那變態。”柳國平氣恨難平地道。
“你十幾年的書白讀了,教兒子能那麼教啊。”柳道守一聽兒子這麼埋汰一向孝順的孫子,頓時火氣,掄手就朝柳國平腦門拍來,柳國平眼疾手快,往後一退躲開了。
“你老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明不明事理啊,我管教他難道有錯麼。”柳國平被自個老子給惹得火起,臉紅脖子粗地也嚷了起來。
“喲嗬,當了個芝麻大的官就在老子面前擺上官架子了,你個臭小子濫用私刑不說,嗓門倒比我大了。”柳道守壽眉豎指,彎腰把褲腿打下,突然雙手撐地,一招“青蛙跳水”直奔柳國平。
柳國平倒沒料到老爺子會突然發狠,往後一仰,後掌反撐,一招“遇水搭橋”險險地避開。柳道守見狀一喜,緊接著“青龍嘯谷”,那老腿虎虎生風向柳國平攔胸劈去。柳國平這時是反掌撐地四體仰臥,要想避開柳道守的攻擊相當吃力,徐仙鳳知道二叔子非得用“母豬滾糠”才能避開,一個大書生剛回來在女眷和晚輩面前露這招不合適,自己離老爺子最近,徐仙鳳立即使出“退步跨虎”、“轉身擺蓮”、“手揮琵琶”、“雲手”輕雲流水連線幾招化解了老爺子的攻勢,柳國平這才趁機起身躲開。
徐仙鳳雖是太極世家出身,但從生下柳思逸後就落下了病根,身子骨不是很好,柳道守也不敢出招打退大兒媳,只得止步,對柳國勝揮手道:“把仙鳳拉開,我今天非要看看你二弟功夫怎麼樣。”徐仙鳳出招也就為了照顧下二叔子的臉面,怕他難堪,見目的達到了,主動退了開去。
“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老子,來來來,我陪你練練。”柳國平也不示弱,對他老子招手道。
柳道守見兒子這副德性,怒火中燒,腳下凌厲生風衝向柳國平。
“二崽啊,這裡你最利害了,快快快,擋住你爺爺。”馬素華擔心老頭子下腳太狠,連忙要柳思逸出招制止。
“二嬸放心好了,爺爺打不過二叔的。”柳思逸笑道。
柳國英可不那樣想,見老爹對從城裡來的二哥這般不講理,很是看不過去:“老爺啊,二哥打思勉是在教訓自己的兒子,怎麼就不行了。”手裡的東西也不放下就跑過去想勸開自己的老爹。
“我這也是在管教兒子,要你插一腳幹嘛。”柳道守對跑過來的女兒轉身就是一腳,柳國英來不及避開,慌忙中下意識地用手中的東西去擋,只聽“喀嚓”一聲,手裡提的雞籠被柳道守踢得稀巴爛,擠在籠裡面的五六個雞頓時死的死飛的飛。年近六十的柳國英老太太趁機死死抱住老爹的腰,大聲嚷嚷:“我的雞完了,飛了飛了……”。眼看有隻雞就要被踢飛出院子跌進觀音澗,說時遲那時快,柳思逸蹬蹬蹬躍上院牆,一把抓住那隻雞,順勢躍了下來。
柳道守被女兒死死圈住不好抽身,破口大罵:“咦,你這個母夜叉,雞跑了就去抓雞,拉住我不放想找死呢。”
柳思元卞嫻夫婦和徐仙鳳趕緊上前把老爺子勸進了屋。柳國勝對弟弟揮揮手說,別管了,咱們還是繼續撬石板吧,老爺子一口氣憋得慌,歇會兒就沒事。
“姑姑抓這麼多雞來幹嘛?”柳思逸把手中的雞還給柳國英。
“你二嬸不是說回家後想養些雞麼,我特意挑了幾個活鮮的來,”柳國英可惜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隻死雞,“這下可怎麼好。”
“這不正好麼,大崽二崽貴芝三家一人一隻,拔毛燉了,”馬素華接過柳國英遞過來的雞,笑道,“你攏共抓了幾隻過來啊?”
“一隻公的五隻母的,那公的……”柳國英往院裡四下一看,“完了完了,另兩隻跑出院門了。”
“你兩個小傢伙看戲呢,快下來,去院外把雞抓回來。”柳思逸衝二樓陽臺上的柳玉成柳玉靜吩咐道。
柳玉成柳玉靜兩個小傢伙一聽,趕緊雙手一撐,翻過陽臺從二樓躍了下來,看得馬素華是呯呯心跳:“我的個老天啊,有樓梯不走,你倆想嚇死我啊。”穩穩著地的柳玉成柳玉靜對柳國英喚了聲姑奶奶好,兩人笑呵呵地你追我趕出了院門。
“二嫂放心,沒事,這兩個小的比大崽的天賦要好得多,平時也練得勤,二樓跳下來一點事沒有。”林貴芝對馬素華道。
“思勉不